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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兒想了想才嘆道:“若是王妃獨寵,宛兒自是不會再動他念。如今眼看著王府裡的權漸漸地被安側妃分了去,換個人也會蠢蠢欲動。若是齊側妃再許之以利,倒也難說。”
“我不覺得聯華超市的前途,就比王府差。那可是完完全全是自己的產業,而王府……說白了,我也不過是個打工的,替王爺管著這個家罷了。孰輕孰重,哪一樣有前途,只要不是個蠢笨如豬的,難道還看不清麼?”
“那倒也是……”螺兒沉吟著點頭。
碧柳極了:“螺兒,你倒是聽誰的?牆頭草似的,彷彿誰說的都有道理!”
螺兒莞爾一笑:“自然是聽王妃的,誰讓王妃是主子,咱們是奴婢呢?其實,若真不敢重用昇平,倒是咱們的損失了。”
“我也知道昇平做事兢兢業業,原是個好的。奈何他娶了宛兒,我心裡總覺得他不可盡信。若把咱們的底兒透給齊側妃,那王妃……往後在王府裡,可就更難了。”
嚴真真不以為然地一笑,她原本並不把王府當成自己的家。只不過一時沒有更好的地方去,自己的身份又敏感不過,實在找不著神不知鬼不覺失蹤的法子,才勉為其難地留了下來。
最終,她還是決定讓昇平去金陵。即使宛兒想要與齊側妃藉斷絲連,這時代的資訊也不發達,恐怕兩人的聯絡並不能很順暢。
昇平面對天降大任,倒並沒有表現得感激涕零。只是對著嚴真真深施一禮:“請王妃放心,奴才一定不負王妃所託。”
嚴真真溫言道:“我自是信得過你的,要不然,也不敢把這麼重的捏子往你肩上放。”
宛兒盈盈地行了全禮,跪地不起。再抬頭時,雙目盈淚:“王妃放心,奴婢雖並非打小兒伺候王妃的人,卻也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道理。雖說未必能做昇平的賢內助,總不會拖他的後腿便是。”
嚴真真滿意地點頭。看來,這又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她相信,這番話,應該是宛兒的肺腑之言。齊紅鸞雖然是主子,但並沒有給予宛兒應有的尊重。當然,和古人談人權,那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但即使生活在最底層的奴僕,一樣有對自尊潛意識的渴望。
“既知道王妃對你的好,往後可不得生二心。”碧柳又敲了一記邊鼓。
宛兒抬頭,直直地看向嚴真真:“王妃但請放心,奴婢從前是忠於舊主,才對王妃和聽風軒屢屢為難。但如今,奴婢的主子是王妃,奴婢的丈夫是昇平。該怎麼做,奴婢心裡有數的。”
嚴真真溫言笑道:“我也知道你是個明白人,那自然最好。昇平前程遠大,日後可不必侷限於臨川王府。你好好跟著他,夫妻倆互相扶持,才能家和萬事興。”
“是,奴婢謹尊王妃教誨。”宛兒肅容回答。
“知道好歹便罷,若是……”碧柳冷著臉還待再說,嚴真真卻笑睇了她一眼。
“碧柳,宛兒既嫁與了昇平,此後一生自然便依靠昇平了。你便是信不過宛兒,難道還信不過昇平麼?”
碧柳這才不言語地退後了一步。
昇平感激道:“王妃放心,奴才定會盡心盡責,絕不辜負王妃的信任。”
嚴真真又勉勵了兩句,便讓兩人去了。碧柳是敲一大棒,她扔顆甜棗,應該能見效罷?
翌日一早,昇平便去狀元府。回來時對嚴真真彙報,據說張嘯寒待他甚是溫和
“王妃的眼光真是好,一眼就看到了狀元郎。”碧柳嘖嘖讚歎。
螺兒卻笑:“才學倒還罷了,只這份品性卻是難得。要知道,知恩圖報雖是小事,可真正能做到的,卻極是少見。更何況,人家在王妃管家的時候並不來拜會,卻在外面風傳王妃失寵失去掌家大權之時登門,日後卻是個靠得住的。”
嚴真真點頭:“不錯,只盼不會被官場這個染缸人染黑了才好。”
昇平攜宛兒啟程,螺兒又交代再三,從京城派了個賬房過去。這是嚴真真所謂的監督機制,倒無關乎信任與否。只不知昇平心裡,會不會另有想法。
“往後得形成一種制度才行,也不必藏著掖著。”她想。
如今也算是諸事順利,心裡的石頭一塊塊地搬了出去,輕鬆了不少。可最大的那一塊兒,卻仍然沉沉地壓著,讓她仍然有點透不過氣來。
唉,龍淵,什麼時候才能得著你的資訊呢?一轉眼,又是半年過去,就是事情尚未辦完,好歹也送個信過來呀!
龍淵縱非如此細心之人,但身邊跟著的那兩個,也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