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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開口。
“王妃但請吩咐。”張嘯寒看她為難,又誠懇地加了一句。
這可是人家自己說的,怪不得她……嚴真真在心裡自我安慰了兩句,才婉轉笑道:“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乃聯華超市的老闆,有意往金陵開分店。正愁在金陵人生地不熟,不想張大人正要入主金陵。只是與商賈交往,又怕於大人官聲有損,因此頗費躊躇。”
張嘯寒朗聲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呢!商賈中也不乏鴻儒,我當初未高中之時,比商人猶自不如。聯華超市的老闆,能想出這麼一個經營的點子,也是個人才。若能與其相識,倒是嘯寒求之不得。”
嚴真真見他並不推脫,不由大喜過望:“能得大人照拂一二,那就多謝大人。”
“王妃不必客氣,一飯之恩且要百倍以報。王妃於我,不啻再生之恩,些許小事,何足掛齒?”
張嘯寒的心理承受能力應該極佳,從落魄的窮秀才,到殿試第一,再到欽點的肥缺,臉上卻並無一絲傲色。面對嚴真真,也一如既往的不亢不卑。
“那是張大人有真才學,我也沒有出什麼力。”嚴真真自廉道。
兩人言笑甚歡,你謙我讓,氣氛良好。到得後來,話題漸漸地就滑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張嘯寒祖籍金陵,這回可稱得上是衣錦還鄉。說起金陵舊事,更是如數家珍,可見並非死讀書的呆子。
嚴真真在現代曾在南京求學,整整四年,幾乎踏遍了南京。此時的金陵,雖然並不完全等同於現代的版圖,但大致的風貌並沒有錯。因此兩人越講越是投機,把南京的名勝,細細地數了一遍。
直到華燈初上,碧柳點燭,嚴真真才會意到時間已晚。
“張大人,相請不如偶遇,在舍下用飯罷。”嚴真真循例客氣了一句。
“王妃有邀,敢不從命?”誰知張嘯寒毫不客氣,竟直率地應允了下來,倒讓嚴真真愣了又愣。
她一個王妃,邀請外臣,是否合適?她求救地看向碧柳,後者並不覺得詫異,只是朝著兩人施了一禮:“奴婢這就去吩咐廚房,是否要知會王爺一聲?”
嚴真真有感於站在別人的地盤上,客人又是男賓,倒不好不“請示”一聲孟子惆。碧柳早心領神會,叫過抱冬去回孟子惆,自個兒則親自去廚房吩咐備膳。
“小王不知張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倒叫張大人好等。”不知道孟子惆用了什麼交通工具,嚴真真剛與張嘯寒在外廳坐定,孟子惆便大步踏了進來。
“不敢勞動王爺,下官今兒只是來謝王妃知遇之恩的。”張嘯寒站起來行了半禮,神態是不倨傲,也是淡淡的。
拉幫結派,素為上位者所忌。他雖是初涉官場,也知道禁忌。與嚴真真交往,那是私交。而與孟子惆走動頻繁,卻不免落人口舌。
孟子惆笑得暖如春風:“王妃竟生就一雙慧眼,能識得英才麼?”
嚴真真見他二人唇來舌往,雖然說的沒有什麼實質內容,但態度倒是越來越熟稔,不好潑冷水,只得笑謙:“是張大人太客氣,當初不過一面之緣,見他才思敏捷,詩詞佳妙,方資助一二。不想張大人竟得以高中,實是可喜可賀。”
當初范進不過中了個舉人,便以手舞之,以足蹈之,瘋癲不堪。看看人家張嘯寒,成為普天下文人之首,這會兒也不驕不躁。這就是素質!
孟子惆只要高興,便能和誰都說得甚是投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任何場合都絕對長袖善舞。
張嘯寒雖是新晉狀元,但待人接物,自有一番氣度。兩人談詩論詞,嚴真真倒還能勉強插上兩句。及至後來,兩個男人說起天下大勢,她就只有支楞著耳朵幹聽的份兒了。
再到後來,她這個主角,輪作了配角……配角還多少有點戲呢,她連配角都不如,頂多算得上是一個跑龍套的。
孟子惆雖以溫文爾雅聞名京都,但少有對人這般熱情。看著兩人說得逸興豪飛,恨不能義結金蘭的模樣,嚴真真覺得自己成了一隻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張大人再寬坐片刻,我去廚房看看湯燉好了沒有。”她終於開口,決定不攙和兩個男人的談話。天下大勢,與她無關。
張嘯寒雖是驟然大富,倒並不見狂傲之氣。聞言立刻站起:“不敢勞動王妃,只這樣便好。”
孟子惆溫和地笑道:“叫個小丫頭駢看下便可,王妃不必親自勞動。”
她哪裡是想勞動,只是想避開某些敏感的話題罷了。真不知道張嘯寒是真的酒逢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