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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發現他有話要講,在家裡十來年,有什麼話還沒講完?我記得那時候,也不大搭理我的。王爺大約是看錯了,他才不會有話跟我講呢!”
孟子惆啞然失笑,她還真會裝傻充愣。
“畢竟是你的生身父親,又有機會一同出行,不如去見見他罷。今上首重孝道,咱們做臣子臣妻的,也不能違背,是不是?”
嚴真真不以為然,皇帝的孝道,那不過是做出來給國人看的。所謂的“孝”,都只是一層外衣罷了。太后得以“榮養”,還不是這位天子的手段?聽說這位太后,也是野心勃勃之輩。皇帝未曾親政之前,一手把持朝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王爺說的是,過幾日便去拜見父親。”她的話,明顯是在敷衍塞責。一路同行,不過隔著兩條船,用得著過“幾日”嗎?
“那就召你父親過來罷。”孟子惆苦笑。
這父女倆的關係,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糟糕。他哪裡知道,嚴真真不肯見嚴侍郎夫婦的原因,並非緣於怨恨,而是怕被瞧出端睨。畢竟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親,怕是在某些微小的地方露了餡兒,豈非功虧一匱?
“在皇上的船上召見下臣,合適麼?”嚴真真委婉地提醒。
孟子惆笑道:“不妨,他是你的父親,也可是稱得上是我的岳父。”
嚴真真無話可以反駁,只得點頭不語。
嚴侍郎見到女兒,倒有些激動。榮夫人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嫉恨。早知道孟子惆能夠甦醒,她就該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代替嚴真真嫁入臨川王府。
“女兒見過父親。”嚴真真待嚴侍郎夫婦見過孟子惆後,方盈盈下拜。既然皇帝以孝治天下,這些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真兒。”嚴侍郎多少覺得欣慰。
有個當王妃的女兒,他的地位,自然也水漲船高。更何況,孟子惆能攜正妃隨行,足以證明嚴真真並未失寵。
父女相見,並沒有多少感人的場面。嚴真真臉上的神色,始終淡淡的。對於榮夫人,更是眼風也不掃一眼。
“王妃出落得更好了。”儘管心裡不忿,榮夫人還得巴結。
“是啊,王府裡養人嘛!”嚴真真不冷不熱地應了一句,“當初在嚴府,也多承夫人的關照。這幾年,倒是長開了,難怪夫人會覺得有些不同。”
榮夫人惱怒之餘,又有些吃驚。當年那個任性的小女孩,果然氣度不一樣。一言一行,王妃的風範表露無疑。她懊惱地咬了咬唇,臉上還得賠上笑容。
嚴侍郎夫婦並未久呆,天子的座船,不經奉召,原不可隨意進出。
嚴真真送至甲板,看著這對名義上的生父和繼母一前一後登上了岸,再步行百米,登上第三艘大船,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畢竟是你的父親,從前待你很不好麼?”孟子惆若有所思地問。
“我已經沒有了印象。”嚴真真面無表情,雖是實話實說,卻留了無限遐想給別人。怎麼虐待怎麼想,把嚴侍郎的形象,打造得更讓人覺得天理難容。
“算了,以前的事就別再想,反正他們他們也不敢怎麼你。”孟子惆便想得有點深遠,心下更覺得憐惜,一手握住她的柔荑。
嚴真真失笑:“嗯,我與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只是……”
她說了一半便住口,反倒把孟子惆的胃口吊了起來:“只是什麼?若是你遇上了什麼難處,儘管說出來。我雖然不見得掌什麼實權,但一個侍郎,還真不放在眼裡。”
那是,異姓王,整個天旻也不過只有三個!
“也沒什麼,只是我母親當年留給我的嫁妝,被那榮夫人昧下不少。我父親……也從不曾阻攔,任由她糟塌我母親的心血。雖說在王府吃穿不愁,可那畢竟是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哪怕是一針一線,我也想要求取。”
“那是應該的。”孟子惆倒是極贊同她的立場。
這句話,很對嚴真真的脾味。有恩必報,有仇必較,才活得恣意瀟灑。因此,給出了一直以來吝於展露的笑靨,欣欣然點頭。眉角的風情,讓孟子惆不由得微微一蕩。
順水行舟,槳櫓輕搖,掀起一暈接著一暈的漣漪。兩岸栽著的垂柳,間雜著幾枝桃花和梨花。都說是春色江南,可這京都的風貌,倒也別有一番不同。
“這時候的金陵,應該是夏日風貌了。”孟子惆忽發感慨。
嚴真真下意識地介面:“金陵可是三大火城之一,真到了夏天,怕是呆不住。”
“三大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