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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四品朝服,竟敢被他穿出了幾分風骨。
嚴真真含笑為禮,在金陵能見到故人,自然是令她高興的。況且,想到對方貴為金陵最高的行政長官,還欠著自己一份大大的人情,笑容便更燦爛了。
“看來,這位狀元郎,倒也是個風雅人物。聽說他的出身,可不算太高。”孟子惆自找了個不起眼的座位,拉著嚴真真落座。
“英雄莫論出身。”嚴真真因為人家對自己甚是友善,好感大增,自然而然便要替張嘯寒分解幾句。
“這話……可未必是對的。”孟子惆輕笑一聲。
嚴真真針鋒相對:“未必是對,也未必是錯。我倒覺得寒門士子,入學不易,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知要多花幾倍的功夫”
孟子惆卻勾起了笑容:“說到這些寒門士子,儘管一朝中了本朝進士,可入朝的時候多少鬧了些笑話。便是咱們的這位新科狀元也是這樣。”
他的語氣帶著兩分輕蔑,嚴真真聽得殊不是滋味。要知道,她自己可也是草根一族,對寒門士族,自然多了幾分親近之感。
“什麼笑話?”她問得淡然。
“這位狀元郎想是自小家貧,進金鑾殿時身上穿的衣服,還破了一個洞呢手肘上,露出一塊肌膚,倒也算得上白嫩。”孟子惆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凝神看她。
“那有什麼?家貧至衣不敝體,正可見他讀書之艱。能有今日成就,更是不容易,有什麼好笑?”嚴真真不以為然,“我倒覺得此情可憫,此境堪敬。”
孟子惆抿唇一笑:“是啊,當初他可是接受了你的資助,才得以進科場的。哪裡便有這麼巧,偏是遇著了你這個心腸頂軟的?”
嚴真真失笑:“我心腸軟麼?”
“怎麼不軟?明明那宛兒素次為難聽風軒,可你並未借題發揮,把她指個缺胳膊少腿兒的鰥夫。昇平雖然年輕,可人是伶俐的,看你行事,怕是以後還要提拔他罷?”
“昇平……”嚴真真吃了一驚,含糊地推搪,“她雖為難過我,也不過是奉了主子的命令。我連她主子也不十分難為,又怎會特特兒地去難為她?昇平自個兒瞧中了宛兒,我不過是做了個現成的紅娘。”
“你倒有成人之美。”孟子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似真還假地表揚了她一句。嚴真真心裡惴惴,昇平如今正在金陵,若是落到孟子惆的眼裡,自己與聯華超市的關係,興許就隱瞞不住了。也許,該叫人去交代昇平一聲,這段時間不要出來拋頭露面。
但願孟子惆還沒有注意到金陵也有個聯華超市,若是閒逛之間被他看出什麼,她還得先想好個說法。
因此,高臺上的張嘯寒說了些什麼,她便全沒有聽見。
“鳳凰臺詩會,這就開始罷”一語既竟,眾人的情緒便開始激昂了起來。
嚴真真愕然,這一臺據說江南最大的詩會,竟然便這麼草草地開場?若是換了現代,無論如何要好好炒作一番才是。
儘管開場有些平淡,落座的詩人們,卻興致高昴。一番討論之後,便公推了人出來:“今兒這詩既設在鳳凰臺,自然要以鳳凰臺為題,諸位先各作一首”
“歷來吟詠鳳凰臺的,可不止有了幾百首。如今咱們再作,怕是容易落了舊進的窠臼,這詩會可就落了俗,出不了彩啦”
提議之人卻笑道:“如今有新科狀元公,新任知府張大人在此,還怕無出彩之作麼?”
“是極。”反對的也不好再說什麼,就這樣一致透過,各自去絞盡腦汁,想詩句去了。
嚴真真想,宋朝的楊萬里,還真有一首《詠鳳凰臺》的名詩,自己也能背個八九不離十。因作詩看詩的本事見長了不少,這會兒到底還是沒好開口。若是犯了眾怒,這形勢怕是連孟子惆都無法保住自己。
不知是否有人事先作好,那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嚴真真覺得,恐怕比曹植的七步詩還要快。
看著一個個魚貫而上,把才剛一揮而就的詩作交了上去。張嘯寒卻拿眼看了嚴真真好幾眼,見她把玩著矮桌上的鎮紙石,倒替她提了一份心事。
原本,按他的地位,不必作詩。這時候,卻不免細細地想了一首,預備著找機會塞給嚴真真,也好讓她矇混過關。
孟子惆微閉雙眸,容色平靜。縱然沒有王爺的光環在身上,可那靜坐的風儀,卻令人頻頻看過來。
他固然風神如玉,身側的嚴真真也打扮得甚是華麗。若是自山中走來,活脫是一對神仙中人,走到哪裡,都是惹人注目的焦點。
嚴真真不得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