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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再說下去,便要成滔滔不絕的黃河之水了。
“王妃……”碧柳眼淚汪汪。
“我跟娘可沒法兒比,也就憑了兩三分的小聰明,能不丟臉便已不錯,哪裡有這個實力去當什麼才女……呃,還是天下第一才女”
嚴真真可不認為憑著自己半桶詩的作詩水平,外加從現代繼承來的幾首名詩,便能把一眾詩人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李莊諧的眼睛卻越來越亮:“原來……你便是京城有才女之稱的什麼臨川王妃啊”
碧柳因為他語氣裡的不大尊重,而滿心不悅:“一個小孩子家,知道些什麼我們王妃,那可是……”
嚴真真不待她繼續倒水,急拉起李莊諧的手:“快走罷,再耽擱上去,可就吃不上晚飯了。”
李莊諧頓時忘了再問,當先帶路,專揀了那窄路走。嚴真真終於確信,在這條小“地頭蛇”的帶領下,孟十三想要追蹤,還真有些難度。
心情頓時無比愉快,甚至想哼一曲。只是看著天色將晚,心裡不免焦急,才又嘆了口氣催促。
“放心,待我去池塘裡摸兩條魚兒,便能整治出一桌子的菜來。”李莊諧信誓旦旦,信心十足。
碧柳嗤笑:“統共不過兩條魚,除了紅燒和做湯,你還要煎炸清蒸不成?”
李莊諧冷哼一聲:“到時候瞧著罷了。”
嚴真真安撫:“我相信你的。”
“嗯”孩子這才重又高興起來,一路疾走,遙遙地指著秦淮河岸,“看,我家就在那邊,離秦淮河近著呢可惜秦淮河水太大,我可摸不著魚。”
“沒關係,池塘裡的魚也好吃。”嚴真真安慰。就是池塘裡,那也是野生的,比起現代那些吃著避孕藥激素藥長大的速生魚類,味道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當然,最緊要的,是健康無汙染。
更讓嚴真真高興的是,李莊諧的家,離那艘畫舫,不過一箭之地的距離。走過去,也很方便。
“這裡只你獨個兒住著,到了晚間可害怕?”嚴真真看著兩進的房子,雖然不大,可仍顯得空曠。
李莊諧的笑容,耷拉了下來:“還好。”
看著孩子勉強堆出來的笑容,嚴真真不由得心下一軟:“若是你家裡沒甚牽掛,可願意隨我去京城?”
“跟著姐姐?”李莊諧猶豫了,“姐姐不嫌我髒麼?”
嚴真真失笑:“你髒麼?我瞧你脖子裡的面板,可洗得乾淨著呢臉上的那些,想必是特特兒地弄上去的罷?小孩子長得太漂亮,很容易被拐賣,你這樣一來,倒是不顯眼了,真是聰明。”
得到了嚴真真的表揚,李莊諧果然很高興,隨手把衣服扒拉下來,露出裡面的月白色小衣,竟然漿洗得十分乾淨。
“姐姐且稍等,我去摸魚。”李莊諧說了一聲,便拿了把魚叉子開了後門。
嚴真真擔憂地急叫:“碧柳快去瞧瞧,莫跌進了池塘裡”
碧柳不樂意:“看他那賊樣,分明是會鳧水的。”
“他還是個孩子呢,又可愛得緊,你快跟去照應著些兒。”嚴真真急得瞪眼,“你若不去,那我自個兒去。”
“別,還是奴婢去罷”碧柳急忙攔住,提起裙襬,終究還是不甘心地又添了一句,“哪裡可愛?奴婢瞧著,倒是可恨得緊。”
嚴真真但笑不語,看她從後面去了,也忙提著裙襬往秦淮河岸奔去。此時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映在秦淮河上,如同無數的碎鏡子,映出了幾許奢華出來。
她匆忙走進畫舫,正遇七姑娘出來,見她來了,倒是一怔:“原以為你今兒不來了呢,怎麼到這時候”
嚴真真忙解釋道:“七姑娘莫怪,今兒有些事,一時走不脫。”
七姑娘笑道:“那倒是,你在詩會上可是出盡了風頭,連史劍飛小侯爺,也持帖相邀。這個面子,可是金陵獨一份兒。我原以為……你今兒過不來了呢”
史劍飛?嚴真真聽到這個名字,忙拉住七姑娘的袖子追問:“那史小侯爺,可是與龍淵有什麼關聯不成?他二人長得如此相像,若說全無關係,我卻是不信。”
七姑娘打量了她半晌,方露出一個笑影兒:“你既是猜中了,何必再問?”
嚴真真顫聲問:“你是說,龍淵果然是史侯家的……公子麼?那他……怎麼會流落江湖的?他……可認回了自家的父親?”
“哼,恐怕史家還不知道有這麼個兒子流落在外罷龍淵自出生後,便從未與史家有過關聯,怎會認什麼父?”七姑娘的臉色,卻冷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