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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真急忙啄米似地點頭:“正是,他們到底想要什麼?按理說,孟子惆在金陵禮賢下士得很,任誰投帖子,他總會撥冗相見的。我琢磨著,他們想要的東西,一定非同一般,才會出此下策。”
“他們在江南的一筆繅絲生意被人搶了,聽說市場上竟然連一尺都沒能賣出去。這還不算,雪上加霜的是,他們在粵東一帶,平紋布也積了大量的貨在手裡,市場上竟然有低價拋售。”
嚴真真愕然:“他們的生意沒做好,這得到市場上去找原因,又跟孟子惆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要把這些東西都強買強賣給孟子惆不成?就算要揀柿子捏,那也得找個軟的罷?”
“你就知道買賣”小黃鳶沒好氣地把頭仰向天花板……其實遮天蔽日的紫色霧氣,也看不出什麼來。嚴真真曾經慫恿過小黃鳶飛上去看看,可惜遭到了小鳥的強烈反對。對於未知的領域,這隻小鳥有著本能的抗拒。
“我是商人。”嚴真真毫不忌諱自己的商人身份。在現代,企業家的地位,可是很高的。香港的李嘉城,在哪裡都可以橫著走,真正的名利雙收。
“不用再次強調,我早就明白了。”小黃鳶很流暢地介面,“他們要的當然並不僅僅是銀子,而是要佔有市場。他們在粵東的私兵,似乎被人扣留了五千人。雖然陳家在粵東不算是地頭蛇,至少也稱得上強龍了,卻連人家的底細都沒能摸得清楚。”
“私兵?”嚴真真嚇了一跳,“這個陳家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有五千私兵”
“陳家在揚州有萬頃良田,還壟斷了鹽業,地位應該很高的。”
“原來是官商”嚴真真恍然地點頭。
“也不盡然。”小黃鳶大搖其頭,“他們家也是書香門第,那個什麼陳思雨的哥哥,還曾經中過狀元呢”
嚴真真更糊塗了:“沒聽說有姓陳的四品大員啊……奇了,陳姓也是天旻大姓,三品以上的京官裡,竟然真沒有姓陳的。莫不是他們和朝廷有什麼勾連……”
一隻麻雀飛了過來,細聲細氣地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陳家有祖訓,不許入朝為官的。所以,雖然每一代都會有人參加科舉,但一直拒不為官。”
“那又何必去考呢?”嚴真真覺得這個陳家有點作秀的嫌疑。明明寒窗苦讀,考中了功名,卻又揮揮手擺擺袖子離開京城,分明是不給皇帝面子嘛若換了自己的皇帝,也對這其拽無比的陳家沒有半點好感。
不過……能考中狀元,看來陳思雨的哥哥,還真有些本事。就跟現代網路上流行的一句話來說:最拽的不是能中諾貝爾,而是中了諾貝爾卻拒絕領獎。這年頭,就是想要拽一把,也得推陳出新啊
另一隻小麻雀也從葡萄架下飛了過來:“如果陳思雨也去參加那個春闈,今年的狀元郎就不會是張知府啦聽說,陳二公子的畫也是一絕,與京城的桑思岷並稱北桑同陳,可不得了呢”
桑子岷的畫,她是知道的,連皇帝都以得到他的畫為榮。陳思雨能與桑子岷相提並論,恐怕畫藝也非同小可。既然被綁來,想個法子偷兩幅他的畫回去,也不無小補……
嚴真真更感興趣:“照你們這麼說,陳家倒還真是人才輩出了。不過,他們這麼高調,卻又不入朝,明擺著給皇帝找不自在?是不是……陳家和皇帝有什麼舊怨?”
兩隻小麻雀立刻爭先恐後地八卦了起來:“聽說陳家第一代家主的如夫人,被皇帝搶去了宮裡當貴妃娘娘啦後來,陳氏的家主鬱鬱而終,年僅四十五歲。宮裡的那位貴妃,在當年的冬天也歿了。”
“是啊是啊,奪妻之恨啊”
“不對,只是小妾。”
“可那個小妾,知書達禮又美貌如花,素來最得他歡喜,若不是地位低些,可不就扶了正?”
“被搶去的時候,不是還沒扶正麼?”
“廢話,如果扶了正,還能被搶了去嗎?”
…………
嚴真真正聽得入港,卻聽兩隻小麻雀掐起架來,急忙叫停:“好了好了,你們別吵,我明白他們之間的恩怨了。難怪陳氏家訓不許入朝為官,偏還要去跟人搶狀元,原來是特意給皇帝去找不自在的。”
兩隻小麻雀雙雙點頭:“正是如此”
“天旻立朝,也不過百年。算到今兒這位皇帝,也僅傳了四代。陳家……傳了三代,也就是說,那位家主,是陳思雨的祖父,關係果然還很親近,難怪陳思雨的那位大哥偏去爭了個狀元郎,卻甩了袖子直接走人,當真是做得絕了。不過這麼一來,可惹得皇帝老大不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