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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煙和風暖敵對,他們皆貴為本國皇子,一旦翻臉,決不是鬧著玩的,勢必會影響兩國友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隨了雲輕狂去春水樓。
她撫了撫肋部的傷口,隱隱還有一絲痛意,不會是舊傷又發作了吧。
風暖轉首,溫柔的眸光追隨著瑟瑟,他低聲問道:“怎麼,傷口還疼呢?”他自然也打探到了瑟瑟受傷之事,瞬間有些悔意。
夜無煙聽到風暖的話,眸光忽然一深,他退後一步,身上勁氣一收,潮水般的氣勢來時洶湧,去時無蹤。風暖見狀,也收起來凌厲的勁氣。
風暖翻身下馬,走到瑟瑟身側,輕聲道:“早知道你傷口還沒完全痊癒,我就不該劫持你。不如,我將你送到雲輕狂那裡吧。”
瑟瑟眯眼輕笑道:“不用送,他們已經來了。”看來,她註定還是要去春水樓。
明月從雲中遊移而出,清光瀉地。
朦朧的月色下,但見得後面的官道上,隱隱出現了一輛馬車,被十幾匹馬簇擁著,緩緩向他們這邊駛了過來。
“哎呀,我說方才是誰劫持了江姑娘,原來是你,赫連皇子。”雲輕狂騎著馬兒,率先奔了過來,藥杵塞在腰間,拽拽地喊道,“赫連皇子,你這樣做也太不厚道了。你方才戴的那個青狼面具,也實在太可怕了,嚇死我了。”
他的視線從眼前之人臉上一一掠過,極是熟稔地打著招呼:“原來璿王也在啊,伊王妃也在,伊王妃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了,怎麼臉色這麼黯。
“雲輕狂,她的傷怎麼樣了?”風暖無視他的問話,冷聲問道。
雲輕狂挑了挑眉,撇唇笑道:“本來嘛,傷口就快癒合了,不知道方才你騎馬帶著她,會不會將傷口震裂。這要是再裂開,恐怕就難癒合了,而且,她的傷寒還有熱症咳症,都還沒好利索,沒有我狂醫的藥,怕是……還有性命之憂也說不定。”
瑟瑟的病其實已經沒那麼嚴重了,雲輕狂這般添油加醋的一說,風暖的臉頓時變色,他狠狠瞪了雲輕狂,冷聲道:“她有這麼多病,你怎不早說?”
他的手下只是打探到瑟瑟在東海一戰中受了傷,怎地還有傷寒咳症熱症?
“赫連皇子方才一上來就刀劍招呼,我哪裡有工夫說啊。很抱歉哦,這位江姑娘恐怕只能隨我走了。”雲輕狂笑眯眯地說道。
後面的馬車恰好駛了過來,小釵和墜子從馬車上跳下來,過來扶住了瑟瑟。
“江姑娘,你沒事吧?”小釵擔憂地問道。
瑟瑟輕笑道:“沒事!”
小釵和墜子攙扶著瑟瑟就要上馬車。瑟瑟苦笑,眼下,大約也只能到春水樓了,否則留下來,不是隨風暖走,就是呆在夜無煙這裡,這都並非她心之所願。
夜無煙驅馬過來,冷冷問道:“雲輕狂,誰準你把她帶走的!”
“哎呀,璿王,抱歉啊,我知道她是你以前的側妃,但是呢,這次我狂醫可不是受你所託為她看病的。所以只能把她帶走了,否則,我狂醫的聲名在江湖上可是要大打折扣了。抱歉哦。”他依舊笑眯眯地說道。
“你真要隨他走?”夜無煙轉首,深邃的眸光直直鎖住瑟瑟,淡淡問道。
“璿王,我想我去哪裡,無需得到你的同意了吧。”瑟瑟淺淺笑道。
夜無煙軒眉微擰,俊美的臉上,一片冷凝。他的兵將一見雲輕狂要帶瑟瑟走,呼啦一下將馬車團團包圍了起來。
雲輕狂瞧了瞧眼前陣勢,忽然驚呼一聲,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著風暖喊道:“我差點忘了,五日後便是你們北魯國的祭天大會了,據說那位女祭司生的傾城絕代,不知迷煞了多少草原上的兒郎,是真的嗎?真想去看看啊!”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和眼下形勢不搭界。但是,這句話的效果卻極其顯著。
夜無煙的身子忽然一僵,波瀾不驚的黑眸中,剎那間風雲際會。他在馬上怔愣片刻,忽然揮了揮手。那些本已圍上來的兵將,瞬間退了下去。
雲輕狂壞壞地笑了笑,他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正要撥馬離去。
伊盈香忽然格格笑道:“你說的不錯,那位祭司是我的姐姐,她比你們傳言中不知美了多少倍。勸你還是不要見她的好,否則,你的心你的魂都會被迷住。她是我們草原上的緋歐娜,她的容顏,盛開的鮮花見了,會瞬間凋零。皎潔的月亮見了,也會羞怯的躲到雲裡。她的美麗,豈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夠比上的。”
伊盈香言罷,視線定定落在瑟瑟身上,方才還水霧氤氳的黑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