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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躬著身子在蓋亞面前開啟了木盒,木盒內用金色的絲綢裝飾。一塊半尺來長、寸許來厚、三四寸寬、漆黑髮亮的令牌靜靜躺在木盒內。
劉裕伸手將令牌從木盒內拿了出來,入手之時頓覺一陣奇寒從令牌傳入手心,並迅速傳遍全身,冷的劉裕就是一個哆嗦。
在令牌的正面刻著六個端正的金色獸族文字,“比蒙族,柏拉古”。
“家族令牌。”看到這幾個獸族文字劉裕心中一驚。還未等他說什麼,蓋亞不知怎麼的就將方牌拿到了手中。
劉裕則很快回想起關於家族令牌的資料,這是由王國長老會與各個家族,使用一種罕見的地底礦藏“暗石”,聯手打造的一種令牌。
每個家族都會有兩塊這樣的令牌,一般是族長執掌一塊,少族長也就是既定的未來族長執掌一塊。
在比蒙族內每個家族,家族令牌都是家族傳承、榮譽、權利、責任的象徵,這種東西一般都由每個家族小心收好,外人根本見不著它的面。
“馬蘭?柏拉古你是何身份?”掃了一眼手中的家族令牌,沉默片刻蓋亞就站了起來。他右手拿著令牌用正面對著馬蘭,兩眼直視馬蘭表情嚴肅莊重,一字一頓的說道。
“臣馬蘭?柏拉古,柏拉古家族當代族長施泰?柏拉古獨子,是為柏拉古家族少族長。”馬蘭雙手撐地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高昂著頭同樣直視蓋亞,嚴肅的回答到。
“馬蘭?柏拉古你獻上家族令牌是為何事?”蓋亞表情不變又問了一句。
“臣受族長委託,獻上家族令牌請與威臨家族締結‘蒙魯亞’之約。”當馬蘭說出‘蒙魯亞’這個詞時一直認真旁聽的劉裕,臉上的表情頗為多樣,有意外、有欣喜、有不解。
“蒙魯亞”是比蒙族帝國時代流傳下來的一個詞,意為臣屬、互助、同進同退之意。獸族一直都是一個有等級的社會,雖然他們沒有明確的將所有成員分成各個等級,但等級差異從來都是存在的。
在比蒙族內底層的小家族有依附於大家族的意向時,便會向大家族獻上自己的家族令牌,提出締結“蒙魯亞”之約的請求。
一旦締結了“蒙魯亞”之約,兩個家族就是名正言順的依附關係,處於強者地位的大家族有義務照顧小家族的利益。小家族則會以家臣的方式成為大家族的附庸,在國內的事物中必須站在所依附的家族這邊,為這個家族搖旗吶喊。
而締結“蒙魯亞”之約是一個很嚴正的過程。兩大家族必然會先有一些接觸,然後在獸神節的第二天,在獸神殿由獸神作為見證兩個家族締結約定,每次約定的時間也是統一的為五十年。
五十年之後如果弱的家族沒有繼續締約的意向,就可以請求要回家族令牌,恢復自由身。
“好,我蓋亞?威臨,僅以威臨家族當代族長獨子,威臨家族少族長、主事人的身份,代表威臨家族接下柏拉古家族‘蒙魯亞’之請,一切回到地火堡之後由兩族長者議定。”在馬蘭說出‘蒙魯亞’時,蓋亞向前邁出一步,同樣單膝跪地對著馬蘭說道。
比蒙族還是盡力提倡家族之間的平等,所以接下對方的蒙魯亞請求,也是要單膝跪地以示尊重。
接著蓋亞和馬蘭同時站了起來,蓋亞一邊將柏拉古家族的“家族令牌”遞給劉裕,一邊一臉微笑和藹的看著馬蘭,他比馬蘭大了十幾歲也算馬蘭的半個長輩。
“替我向你父親問個好,就說我回到地火堡之後會去拜訪他老人家的。”蓋亞親切的對馬蘭說道。
“臣一定將殿下的話帶給父親。”馬蘭到仍是一臉恭敬的回到。接著蓋亞又和馬蘭閒聊了幾句後,馬蘭便躬身告退。
“‘蒙魯亞’之約,柏拉古家族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我們。”馬蘭退出軍帳後,蓋亞臉上的微笑隨即消失,他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到。
“父親,現在不正是好時機嗎!再等一段時間就有點晚了。”蓋亞背後的劉裕從木盒中拿出那塊令牌,看著令牌背面刻著的金色黃金比蒙像,笑嘻嘻的說道。
“你小子倒是一直很機靈,想到什麼了說說看。”蓋亞又坐回到地鋪上,微笑著問劉裕到。
“父親,您剛率領王國大量精銳大敗法諾德帝國,是整個王國的英雄,現在論聲望王國之內誰人能和您比。幾年後就是您和凱恩爭王位之時,局勢對我們不是很有利嗎?”劉裕摸著寒冷“暗石”材料令牌,心中感到陣陣涼意。
“哦,是這樣。”蓋亞聽到劉裕的話露出幾分失望的表情,似乎劉裕的回答讓他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