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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步都會發出的聲音此刻也讓感覺劉裕更加寒冷,他的身體好像和衣服脫離了一樣,厚厚的皮袍只能裹住他的身體卻不能帶給他溫暖。
又走了片刻,當走到一頂還亮著火光的軍帳前時劉裕突兀的停下了腳步,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盯著地面的一樣東西。那是一顆被砍掉的法諾德士兵頭顱,從軍帳內透出的火光可以看清其瞪大的雙眼裡,有恐懼、痛苦、眷念等種種人世間的七情六慾。
若是換做前世,即使是身為隨時和死屍、古物打交道的考古隊員,劉裕自問不敢這樣和其對視。但今晚徹骨的奇寒好似凍住了他的一切感覺,他就這樣和這顆頭顱對視良久也沒有動彈一下。
“呼!呼。。。。。”寒風再次吹過小半個艾蘇過去了,劉裕還是冷漠的和這顆頭顱對視著,眼神中沒有一點異樣之感。
“亞歷山大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睡過一覺了。”
“再等等吧,別滅燈,不然這晚上他可不好找地方。”
“嗯,再等等,我醒過來之後還沒見過他。”
還準備繼續對視下去的劉裕,卻突然聽到了一陣對話聲,而這些說話的傢伙他也都很熟悉。其中就有一個是他昨晚和伊凡、狄更從屍體堆中拉出來的納裡,還有兩個正是伊凡和狄更。
“呵呵,好小子,沒白救你。”聽到納裡最後一句話時心中湧出一股暖意,在感慨自己沒救錯人的同時,他感覺那籠罩自己的寒意瞬間被驅散了。
“嗯!我難道被凍傻了。”而直到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身前十幾步遠的那頂還透著火光的帳篷就是自己所住的軍帳。都走到門口有快半個艾蘇了他才發現自己到了。心中一陣無語的劉裕開始懷疑這寒風對智商有沒有傷害了。
“誰在外面?”劉裕正準備動身,不遠處的軍帳裡就傳來了詢問的聲音。
“這幫傢伙,睡醒了才發現我在這站著。”暗自腹誹了伊凡這幫傢伙睡的太死,自己站了這麼久他們才發現。
“是我!”隨口應了軍帳裡的問話,劉裕抬腳便欲向軍帳走去。
可剛抬起腳他就不自覺的收了回來,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頭顱。這次劉裕感覺這名計程車兵的雙眼裡透漏出了一種安詳的感覺,當然劉裕也不相信對方的眼神還能變化,他只能估計是自己眼花了或是自己心態發生了變化,看事物的感覺也就發生了變化。
“相逢便是緣,你我雖本是敵人,但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感覺全身舒服了很多的劉裕低語一句後,幾個跨步便到了這個頭顱前。他蹲下身子伸手輕輕撫了一下這名士兵瞪大的雙眼,在接觸到對方眼睛時劉裕的手上有一層淡淡的金光出現。
等到劉裕的手離開的對方的眼睛時,這名士兵的已閉上了雙眼神情看上去很是安詳。剛才他是用極弱的一點鬥氣柔和的化掉了對方眼睛上的冰凌,讓其可以閉上那瞪了一天雙眼。
“亞歷山大,你怎麼還不進來,幹什麼呢?”
“急什麼!”帶著幾分笑意回答了戰友的催促,劉裕起身快步走回了軍帳。
這時已走遠的劉裕沒有看到地上那顆頭顱閉上的雙眼下,似乎有兩顆晶瑩剔透的水珠,也許是淚水、也許是他被鬥氣融化的冰凌。可死去之人又怎麼可能流淚,到底是什麼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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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納裡你昨晚可是疼得哭了半夜。”一進軍帳劉裕隨口就開始拿地鋪上一個緊鄰著火盆的身影打趣。
“啊,我哭了半夜?我怎麼不知道,不可能!”軍帳內的地鋪上一個上身多處被白紗布纏著,下身蓋著厚厚毯子,眼神有些興奮,滿臉棕黑色毛髮的大地比蒙聽到劉裕的話後,在面露幾分懷疑之色反駁的同時。
還看向躺在他身邊的一名黃金比蒙戰士和另一名大地比蒙戰士,想從他們那裡印證一下劉裕的說法。
“那是你小子本來就膽小,受這麼重的傷哪還有不哭的,昨晚我們三個都沒有睡好,你看你要怎麼補償我們。”這名黃金比蒙戰士自然就是伊凡,他努力憋著笑意一本正經的對納裡說道。
“要不就讓我們打一頓吧!反正你小子也沒什麼能給的。”一向沉默的寡言的狄更,做磨拳狀似乎是忍不住想揍眼前的大地比蒙。
“啊,你還要打我,我都這樣你也下的了手。”這名大地比蒙戰士也就是被劉裕他們三個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納裡。也許是平時被劉裕這個有暴力傾向的老兵給打怕了,納裡一聽狄更也要揍他,棕色的臉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竟又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