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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是夫人,後知後覺的自己恍然大悟,原來青兒是秦牧寒安插的人,不禁苦笑,她早該發現的,那麼多次的國寺幽會都被瞞得嚴嚴實實,甚至在御花園的小亭子,他的恰巧出現,似乎暗中自己的一切都在秦牧寒的安排之中。
自那時起,她便被軟禁了,外面的訊息一無所知,不知皇上得到她消失的訊息會不會找翻了天,鍾智宸跟其他五個人又會有怎樣的反應?她惡趣味的胡思亂想,卻滿足於沒有紛爭的安靜。
兩個月後的一個夜晚,秦牧寒出現在眼前,整整連個月不見的他有些憔悴,看著她的目光卻似痴戀,不等她問出口,便拿過衣服胡亂為她穿上便塞進馬車,一路無話一路顛簸,再出馬車之時,眼前卻是熟悉的場景,恢宏的玄武國皇宮。
令她驚疑的是,秦牧寒竟然暢通無阻的帶她直入養心殿,而她,也終於在養心殿寢室見到闊別兩個月皇上,柳庭沛。
她驚恐的發現,原本身形壯碩高大,虎目含威的男人,此刻卻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渾身撒發著濃濃死氣,那略顯不協調的腦袋,眯著渾濁的眼球望著眼前的自己。
眼窩深深的凹陷,眼珠子卻更加突出,望著她,驚喜的想要坐起來,卻無能為力,嘶啞的嗓子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月兒,你,你回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好像耗費了全身的精氣神,話音落,便使勁咳嗽起來。
她驚疑的眸子看向秦牧寒,他無暇看自己,拿著陰冷的眸子望著床上骨瘦如柴的君王,聲音冷的像寒冬臘月的河水,“皇上,您的皇后來看您了。”
喘著粗氣的柳庭沛枯槁的臉上露出笑容,伸出的手停留在原地,嘶啞著喊她,“月兒,來朕這邊,來呀……”
秦月蟬感覺自己的腿快站不住了,秦牧寒深深的在他臉上看了眼,又瞟向她:“我在外面等你。”冷酷的轉身離去。
人死如燈滅,此刻的柳庭沛已病入膏肓,她心中對他的那些怨恨也被拋到九霄雲外,伸出素白的小手搭上他的,提著裙子坐在床沿,“皇上……”一聲輕喚,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亦不言,枯瘦的大手緊緊的窩著她的柔荑,摩挲著,笑著,如釋重負……
玄武國皇宮的這一夜,似乎特別特別長,她親眼看著那個曾經英姿煥發的君王,一句話一咳嗽的訴說著,笑著,似乎將幾十年的笑都凝結在這一晚。
“月兒,第一眼看到你就不能自拔……”
“月兒,我喜歡你穿那身粉色的衣裙……”
“月兒,別怪我……”
“月兒……”
聽到最後,她已經淚流滿面,眼前的男人將她從心愛的丈夫手裡奪走,霸道的佔有她,殘忍的宣佈陳志的休書,極盡所能的哄她開心,衣不解帶的守在病床前,夜夜無休止的索歡……
一樁樁一件件的畫面像情景劇在眼前浮現,似乎將她擄到客棧還是昨天的事情,一眨眼,他已經頻臨死亡。
她問自己,對他難道只有恨沒有愛嗎?那為什麼心裡會很痛,為什麼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將眼睛模糊了視線?
紗幔飄飛,陰暗的宮殿裡燈火幽幽的跳躍,窗戶縫裡能聽到寒風的呼嘯之聲,像極了鬼魂的哭泣……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養心殿的,手上似乎還縈繞著他的溫暖,似乎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可是,那個人永遠的去了,在位僅一年。
“寶貝想什麼呢?”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摟著她的手勁加重了力道,彰顯著主人的不滿。
她從舊事的思緒中掙脫出來,黯然的小臉染上點點的溫柔,轉過身鑽進他的懷裡,貪婪的聞著他身上氣息,半晌,甕聲甕氣的從胸膛前響起:“想你了。”
堅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摩挲著她細嫩的背,將她抱緊,“怪我,最近政事繁多有些忙碌,過幾天就會好一些,再好好補償你。”
像只小動物似的,乖巧的點頭,一個勵精圖治的帝王,要處理的事總是很多,她能理解。
昏黃燈光下,紗幔層層的碧紗櫥內,他摸索著那片香唇,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輕輕的舔舐著,親吻著。
當身下一絲不掛的人兒終於輕吟出聲,他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長舌直入,與她百般糾纏,手下撩撥著她最敏感的地方,感受她最原始的顫抖。
嚴絲合縫的緊密契合,兩人不禁滿足的喟嘆,她皺著秀眉,貝齒輕咬下唇,承受著他在體內的侵略,一陣狂風驟雨下,最終丟盔卸甲,攥著床沿的小手驀地鬆開,垂下。美眸迷濛的喃喃:“輕點……”便歪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