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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彷彿能聽見她的心聲,“你在想我為何會出現吧?這個怪不得我,只要你被男人傷害,我就會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你的夢中。”
聞言,她驀地想起昏迷之前鍾智宸那狂暴的模樣,以及對她說的那句話……一想起來心就疼的要命,委屈的要命,在宴席上出現的意外不是她的意願,卻被他稱之為“天生淫蕩”,呵呵,她這幅身子有過幾個男人,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可不就是天生淫蕩嗎。
由此,鍾智宸是不是說出了隱藏許久的心聲呢?這麼一個狂傲至極,霸道至極,強勢至極,睥睨天下的男人,怎麼會甘心與其他男人共享一個女人,如今將她帶在身邊,心裡總是有些芥蒂吧?
不由想起早在一個月前,他便答應自己要寫信給二師兄,一個月過去了,就算隔著一個國家,信也應該送到了吧,為什麼,二師兄還不出現?
一個令她窒息的念頭出現,又被她猛地壓下去,不可能的,兩年前在圍場他的眼神還縈繞在腦海裡,那般的愛戀,深入骨髓的不捨,怎麼會聽到她的訊息而不趕來?若這個可能性不成立,便只有一個原因了,鍾智宸只是嘴上答應了自己,卻並沒有寫信,一切,都是他在安慰她!
“想這些有用嗎?”冷冽的女聲再度響起,將她硬生生的從思緒裡掙脫出來。
她揚起螓首,冰冷的眸子環顧四周冷聲說道:“我想什麼與你無關,最好收起你的鬼把戲!”
靜默了,眼前只有繚繞的煙霧,卻無人說話,秦月蟬緩緩的閉上眸子,欲陷入沉睡離開此處,卻不想在她合上眼皮的瞬間,怨氣十足的聲音響在耳畔,“你最好斷情戒愛,不然小心結局悽慘。”
迴盪著,她卻已陷入一片黑甜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神智已然清醒,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拼命忍耐,卻喊不出口。因為,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手下能摸著綢緞的紋理,細細滑滑的,可見是在寢室,一旁能聽到勻稱的呼吸,從熟悉的頻率聽得出是青兒。她想說話,試了幾次,最後無法,只能忍著渾身疼再度睡去。
這一次,不知為何竟然夢到了許久都不曾想起的地方,那個曾經盛滿歡笑盛滿幸福的山谷,她獨自一人行走在河灘上,望著那條神秘的河流湍急的流淌著,陽光強烈的灑下來,她不禁拿手擋在額頭,望向山洞的位置,她記得,那裡有個男人,叫做陳志的男人,他是她的丈夫,唯一拜過天地的男人。
心裡有絲歡喜,拔腿朝山洞跑去,可當她立在洞口,卻如何都邁不動步子,心中焦急往山洞裡張望,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將手環在唇邊形成話筒,朝裡面大叫著:“陳志,我回來啦!你快出來接我啊!”
半晌,漆黑的山洞裡響起熟悉的聲音,那個裝了許久啞巴而有些嘶啞的嗓音,突然腳下能動了,便像只歡快的鳥兒一般飛了進去,卻發現,陳志光裸著上身背對著她,面朝牆壁。
她唇邊溢位逗弄的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手還不等搭上他的肩膀,就被他猛地回頭握住,“娘子,莫要調皮。”
不知為何,這般寵溺的話聽來卻讓她想哭,忍著反酸的淚意,抬頭朝他臉上望去,可就在目光接觸到的一瞬間,她愣住了,傻在原地,驚慌的下意識往後退去,手腕卻被他握得死緊,“小師妹想去哪兒?”
陳志為什麼變成了大師兄!?
“你放開我!”纖細的手腕在他的掌握下毫無反抗之力,只見鍾智宸陰測測的笑著,“小師妹有了別人就忘記大師兄了嗎?真讓人心寒。”說著,從身後拿出一把錚亮的匕首,緩緩的舉起來,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彷彿地獄來的惡鬼,“我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去!”
匕首刺下來的一瞬間,她嗷的一聲坐直了身子,瞪得圓大的眸子死死的望著熟悉的碧紗櫥。
突然背後一陣酥麻,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這時,秦月蟬才意識到剛才做惡夢了,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往下嚥著口水,好可怕,為什麼會做那個夢。
“蟬兒醒了?”磁性微沉的聲音喚道。
閉著眼睛的她突然覺得這道聲音好熟悉,猛地睜開眼,卻見一身白衣的中年男人,眼睛微微溼潤,不是師傅又能是誰?只是,那張曾經仙風道骨的人的美大叔已然老去不少,丹鳳眼角染上幾根深深的紋路,那雙洞察一切的眸子卻如三年前那般,明亮而又蒙著一層神秘的光。
雖然在三清山待得時間不長,卻是她人生中難得快樂的時光,葉閒卿如父親般的疼愛,嚴師的教導都讓她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感動萬分,如今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