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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見到了這一幕,問道:“張部長,這是一。。”
張文景哪還有心思管這攤爛事,乾脆抓起桌上檔案帶好帽子說道:“兩位來的正好,我要把彈藥送去前線,就麻煩兩位幫我帶松村公使去武昌認認門,這裡是軍務部,不是外交部!”說完後他立刻帶衛兵走了出去,宋教仁沒想到他說走就走,而且話語也毫不客氣,追問到:“萱野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松村貞雄行禮的日本人叫萱野長治,是黃克強的好友,當年同盟會在日本活動時得到過他很大幫助,還幫助購買了很多軍火和炸藥,一直被視為同盟會“友人”。他問清楚情況後將兩人的來意說了遍,讓宋教仁和黃克強暗暗皺眉,此時正是湖北最關鍵的時刻,這樣做也實在是有些落井下石,說道:“公使閣下,對漢冶萍鍊鋼廠和礦區實施軍管是為了確保**物資,等都戰爭結束後我們一定會解除的。”…;
松村貞雄聽說過兩人,換做一個月前他或許會願意支援這些**者,旦現在國內風向已經發生了重大轉折,大本營認為南方獨立已僮影響到了日本在華利益,而且中國共和基礎太差,縱觀一個月來黨人內部一盤散沙缺乏領袖,貿然實施共和肯定會陷入南北分裂長期動盪,導致日本在華利益出現重大損失。當然,這不是日本政府在為中國著想,而是亞洲共榮的心思作祟。加上日俄戰爭後日元貶值嚴重,每年九千萬的還款中一大半都靠在華利益和清政府賠款維持,鋼鐵廠所需原材料也全部來自漢冶萍,所以清政府真倒臺的話日本很可能會出現巨大的財政赤字。
所以他現在換了張臉,冷冷說道:“兩位都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清楚認識到對漢冶萍實施軍管會嚴重損壞兩國關係,這條軍管令無比立刻無條件的解除,我國也將保留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利!”
松村貞雄說完後帶著來武昌親自觀戰的齊藤季治郎走了,辦公室內宋教仁和黃克強臉色都有些不好,同盟會和日本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能否繼續得到日本支援很重要·可現在他們和楊秋的關係已經勢如水火,此刻要他們去說服解除軍管令,豈不是更加惡化了?兩人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只得又帶著萱野長治去大智門找張文景·準備先探探楊秋和軍隊的口吻。
張文景帶著輜重營前往大智閃時,這裡已經打得無比慘烈,密密麻麻的北洋兵在大炮和十二挺馬克沁機槍的掩護下沿著鐵路線發起了進攻,大智門的國防軍機槍也發起了反擊,霎時無數炙熱的光點一。道道絢麗而可怕的流彩撕碎了雙方士兵,機槍對射的聲音比汽船馬達還要密集。一枚接著一枚的日產5公斤炮彈落在車站四周,房屋和建築物在爆炸中不斷垮塌·很多士兵都嚇得縮起了脖子,只是麻木的忍受著炮彈落下。
由於連續失敗讓三師和一師三旅基本被打殘,五日內損失六千餘人,不得不暫時退守二線休整,所以目前駐守在大智門的基本都是後來拉上去的新兵,面對拼命的北洋,這些年輕人肩膀上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太大。
眼看北洋兵即將接近車站,宋子清立刻讓士兵將張文景送來的八百枚手榴彈送到一線·這幾天失敗、撤退使得炮兵損失嚴重,最精銳的炮一團乾脆只剩下了一個營的75毫米克虜伯山炮,十幾挺重機槍也大部分損毀無法使用·要不是輕機槍還在堅持,說不定根本不用打大智門就淪陷了,所以能拿到多少手榴彈變得很關鍵。
“這是昨天漢陽的全部產量了,現在是造一枚我就送一枚,要是。”張文景沒繼續往下說,但軍官們都知道他的意思,鄧玉麟和蔣肇建幾人全都眼睛通紅捏緊了拳頭,前者乾脆抓起一支步槍對衛兵大喊道:“去,把軍官、勤雜全**起來,只要是能拿槍的都給我上去!”
這時黃宋兩人也趕來了這裡·見到鄧玉麟帶軍官准備上一線,黃克強急著說道:“宋參謀長,實在不行的話就乾脆撤回漢陽,以龜山的地理優勢堅守。”
“不行!”三旅旅長成炳榮揚起脖子將扁酒壺裡的烈酒一口乾完,拔出手槍瞪著眼珠子罵道:“漢口是漢陽屏障!沒了漢口漢陽豈能守住?沒了漢口漢陽,武昌焉能完卵?!誰要是慫了自己滾蛋!老子就不信了·北洋難道都長了三隻眼睛?!”
他這番話讓黃克強很尷尬,李書城等人此刻也不敢貿然幫他說話,生怕惹怒這些已經打紅眼睛的湖北籍軍官,只有剛來的萱野長治還搞不清狀況,自認懂中文的他說道:“儲存實力,現在我們應該儲存實力,楊子江下游正在集結部隊,應該立刻撤退依託漢江防禦。”
“去你媽的集結部隊!哪來的小日本?大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