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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啟程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國防軍上下的擔憂氣氛愈加凝重,由於新政強行將政、財和軍分開,能將三個部門糅合在一起的人唯有楊秋,可以說系千萬於一身都不為過,所以大家都很擔憂他的安危。
最擔心的當然是苗洛。
漢格爾代表美亞協會贈送給楊秋的福特新款轎車內、望著旁邊看檔案的楊秋,苗洛的嘴巴長了又合,眼睛裡充滿了對明天就要北上旅程的擔憂。心心相印的楊秋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她這幾天的心情變化,但他一直沒有做任何解釋,他知道這對苗洛不公平,但他沒有選擇。
無論是犬養毅帶給自己的合約,還是陳浩輝秘密發來的電報,或者是袁世凱正在籌劃的善後大借款,都說明列強對這個國家的瓜分已經到了最瘋狂的時刻。就算關係良好的德美,私底下還不是一樣包藏禍心!僅僅是因為他們現在話語權不大,所以才顯得友好而和善,可如果一旦掌握了主動權,他們就會立刻露出獠牙。
唯一的解決之道,就只有自身的強大!
所以他決定北行,即使唐紹儀和很多人預測袁世凱這是在故意拖延準備開打,連他也清楚,但歷史已經被改的面目全非,北洋雖然擴軍保持了外表強大,但內裡的虛弱卻已經是不爭事實,只要有一絲政治解決的希望就必須去爭取,少留一滴血就意味著多為國家儲存一份力量。
汽車在警衛騎兵連的保護下來到了東月湖畔,寒冷的天氣讓湖面上結了層薄冰,湖畔旁幾幢被用生石灰刷成了乳白色的連體廠房格外顯眼。
“寶山(玉堂)見過大人,見過夫人。”
“寶山叔,玉堂兄。這裡沒外人,你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稱呼吧,別弄得跟外人似的。”
楊秋的意外到來引來了躁動,四十幾歲的陳寶山帶著大兒子陳玉堂聞訊後立刻趕來,他是追隨楊秋的父親和二叔一起闖上海的老夥計了,楊秋父母去世後他就出任了掌櫃,與義大利人合夥做煤油生意那幾年居然練出了一口地道的義大利語,還把兒女送去了義大利讀書,要不是後來楊秋選擇當兵,他還提議讓他也去義大利,由陳玉堂照顧他一起留學。…;
陳寶山嘴皮動了幾下沒敢喊出口,畢竟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已經不是當初流著鼻涕喊他三叔的小孩子,八省巡察使,二十幾萬國防軍總司令,無論那個名頭都讓人生畏,倒是大三歲的陳玉堂喊了聲辰華和弟妹。兩人也算是楊秋的親人了,所以苗洛臉頰微紅有些侷促,但等進了廠後卻一下子如同發現了新大陸般,因為這裡幾乎都是女工,培訓班內很多扎著辮子的女孩一看就像是女子學堂剛畢業的學生。
楊秋身材高大樣貌俊朗,出入又前呼後擁派頭十足,所以立刻引來了女工們的一陣躁動,直到有幾人認出了他的身份後,那一道道愛慕的眼神讓苗洛都悄悄擰了把他的胳膊。
楊秋沒好氣的白了眼,進入生產區後苗洛終於知道為何這裡大部分都是女工了,因為這是一家制藥廠。
陳玉堂在義大利學習西醫和化學,去年畢業後本來不想回國,因為他覺得國內太亂髮展不了事業,直到父親來信告訴他楊秋成了三省巡閱使,希望能他能回來開辦藥廠造福於民,才動了心思回國。當然他也沒忘楊秋的關照,拿著他託父親寄來的5萬英鎊,在義大利和法國採購了大批的醫療和化工生產裝置,又跑去一海之隔的奧匈帝國請了幾位醫藥師,還拐帶了幾位同學一起回來。
國內的西藥廠不多,僅在較為發達的上海和廣東有幾家,原材料也大部分需要進口,所以楊秋格外重視他投資的這家藥廠,不僅給了陳玉堂和他幾位同學股份,出了三倍的價錢挽留住奧匈和義大利藥劑化學師,還透過苗洛在美國召回了幾位這方面的華人留學生。
規模並不算大,裝置倒是最新式的,但技術力量依然不足,表面上目前就兩個產品,大家最熟悉的阿司匹林和嗎啡。阿司匹林不用說了,銷量一直不錯各國都大量生產。嗎啡也是緊俏商品,國防軍一年來僅在此項採購上就花費了一百多萬,所以楊秋一直希望能自產,何況國防軍禁毒以來,從雲貴等地繳獲的各種鴉片上百噸,焚燒是極大地浪費,拿來製造嗎啡最好不過了。
製造嗎啡也是有目的,因為在他記憶中,歐戰開始後各國對嗎啡的需求會上升到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1915年開始價格一下子暴漲了三倍!目前世界最主要嗎啡製造商美國輝瑞公司僅此一項上利潤就高達上億美元,奠定了世界醫藥老大的地位。他雖然不奢望那麼多,但因為鴉片都是軍隊和警察繳獲後半賣半送來的,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