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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
蘇小虎一揮手:“都給我管住嘴巴!去,把這個“俘虜”帶去見司令!”
一句俘虜,就把倒黴的總指揮給定了性了,正在劉家廟江邊倉庫裡的楊秋還不知道蘇小虎都已經把“總指揮”給俘虜了,冷冷望著被士兵五花大綁的張彪和他的日本顧問寺西秀武,說道:“提督大人,好久不見了。”
寺西秀武只是個在軍校混過半年的日本浪人而已,見到四周都槍,早已嚇得全身發抖,倒是張彪反而瞪著楊秋怒道:“大膽楊秋,你別得意!以下犯上,作亂三鎮!已是十惡不赦之罪!此刻朝廷大軍正在連夜南下,你速速放了我,戴罪立功,或許老夫還可以替你美言幾句。”
張彪出任提督這些年為人粗魯,對待士兵也沒有黎元洪寬宏,在他手上被打被罰計程車兵何止上百,兇名早已傳遍了三鎮,見他被綁著還敢口出狂言,四周計程車兵全都罵了起來。
“大人身陷囹圄,脾氣卻還是這般火爆。”楊秋一揮手,讓室內又安靜下來後才走到視窗,望了眼外面的大江後目光直刺張彪:“我知道,你忠心護衛的小皇帝已經派了蔭昌為軍統,還有馮國璋相助,調集了第4鎮、第5鎮、第3混成協、第11混成協,第39混成協,載濤還親率第一鎮禁衛軍鎮守北京,對不對?”;
這番話讓張彪渾身一震,此事他也是今早派人去日本租界發電報和北京聯絡後才得知的,沒想到楊秋居然一口就道破了,而且還對南下的大軍番號如此清晰,就像調動出自他手一樣。這怎麼可能?難道楊秋京裡有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張彪雖然口吻依舊,但嶽鵬等人卻都聽出了話語裡的驚愕和顫抖,心底的震駭甚至一點都不比張彪少,要知道這幾天楊秋從未離營,也沒收到過任何電報,怎麼可能對滿清的軍事調動這麼瞭如指掌呢?!
“大人不必瞪我,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也不必多問。”楊秋走到身邊,微微一笑:“兩鎮三協北洋軍,這手筆真是不小,可惜。。。。。。。”
張彪也被他的話吸引了,不知不覺就脫口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他們到底不是蔭午樓的軍隊。。。。。。能不能調得動也難說吧?”楊秋猛然臉色轉冷:“可憐,我真替他可憐,擁精兵悍將數萬,船堅炮利軍械也遠佔優勢,可惜能調動者寥寥,想靠這樣一支軍隊來打上下一心的武昌。。。。。。哼!自找死路!”
能在鄂軍第八鎮這個位子上這麼多年,張彪自然不是泛泛之輩,或許打仗不厲害,但和瑞澄鬥了那麼多年心機卻早已爛熟於胸,怎能聽不出楊秋的弦外之音,聽他將幾支部隊分析的頭頭是道,臉色也是乍然大變。
他和袁世凱雖不算至交,但也深知那人的厲害,這個關鍵時候他怎麼會甘心繼續窩在小山窩裡,所以定然會利用這次機會興奮作浪!要是壓不下這條蛟龍,奪回武昌也就是紙上談兵。
楊秋走到寺西秀武面前,笑道:“寺西秀武閣下,您應該在中國很多年了吧?我想應該能聽懂我們的話,我是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你是大日本帝國天皇陛下的武士,我不敢殺你?對不對?”
寺西秀武的老鼠眼已經縮成了一點寒星,褲襠裡發出一陣騷臭。
“可惜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一件事情。。。。。。。”楊秋緩緩拔出手槍,蕭安國見狀臉色一變剛想開口卻被宋子清拉住了。
“利用我國前往日本的留學生,利用熱血之士急於推翻滿清之際,假意提供資助,實則想將我們搞亂、搞殘,這樣才能侵吞滿洲甚至整個中國!你們利用盛宣懷那等賣國商人,控制棉紗!控制漢冶萍!每年可獲十數萬噸鐵砂精料,漢陽鋼廠每年幾萬噸鋼也大般都被運回日本!如果沒有漢冶萍的煤和鐵,你們的陸軍就沒有足夠的大炮!海軍永遠都是空中樓閣!我說得對嗎?真是很好的計劃,很好的和平演變,可惜你們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日本。。。。。。。砰!”
楊秋沒有殺寺西秀武,只是一槍打在了腳尖前,嚇得他當場跪了下來。
宋子清等人吁了口氣暗暗點頭,這番日本對華滲透的分析的確是振聾發聵,而且他忍下衝動暫時不殺寺西秀武也說明不是莽撞之人。倒不是說殺這個日本人麻煩,而是要徹底滅口就需要連張彪一起殺了,不然萬一張彪時候宣揚會很麻煩。可殺主將看似很爽快卻不利於名聲,對才起步的楊秋和右路軍來說這是得不償失的。只是這個寺西秀武……看了眼嶽鵬,兩人相視一笑,還是要自己這些人費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