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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你打,我不打了。”副隊官聚起十幾位士兵,二話不說就準備離開。
石小樓氣得一腳踢飛自己這個鼠目寸光的副隊官,對著背影嘶喊道:“去尼瑪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麼!我不管你是誰,既然我奉命駐守武勝關,就不能丟了!誰願意走誰走,只要我活一天,武勝關就不能從我手上丟!”…;
說完,就扭頭就趴在了地上,對準一位清軍叩響了扳機。
清脆的射擊聲孤單而兇狠,每顆子彈走能帶走一個衝了上來的清軍,看著爆炸火光中他年輕而堅毅的面龐,部分士兵猶豫了一下後又投入了戰鬥,可也有部分隨副隊官一起撤離了關隘。
“滿韃子,老子和你們拼了!”
走了那麼多士兵,關隘上的防禦力量頓時下滑很多,很多敵軍已經從兩旁的矮坡爬了上來,石小樓眼睛都紅了,大喊一聲:“弟兄們,橫豎是個死,拼了!”
“上刺刀!”
雪亮的刺刀飛速卡到槍口,剩下不到百位士兵隨著石小樓向兩旁矮坡衝去,剛上來的一位清軍士兵還沒反應,就被刺刀扎透了胸口栽倒,還砸落了身後的夥伴。
“武勝關不能丟!決不能丟!”
石小樓不斷大喊著,帶著為數不多計程車兵們與敵人血肉相搏,正當他剛把一個丟下馬當步兵的北洋騎兵捅死時,旁邊一柄雪亮的馬刀就已經對著他揮舞了過來。
“值了!”掃一眼四周密密麻麻的敵軍屍體,已經全身無力的他下意識擋去。眼看馬刀加身時,耳旁卻陡然傳來了密集的槍聲,然後。。。。。。。
“是援兵,是我們的援兵!”
旁邊一位士兵已經哭著叫喊了起來,順著他的手指,無數身著黃色新式軍裝計程車兵開始從他身邊猛撲而過,那個下馬跟隨步兵作戰,準備砍他的北洋騎兵更是早已被子彈擊穿了腦袋。
“衝啊!”
“機槍,機槍架起來。。。。。。。”
最關鍵的時刻何熙終於趕到了,輕機槍再次顯示了混亂場面下的殺傷力和良好移動性,即便是才剛剛會使用的新手也能迅速展開,麥德森m50使用的又都是德造尖頭子彈,殺傷性更強!
巡城營的清軍本來就士氣不高,要不是後面有北洋壓陣早就跑了,現在一看到城關上突然多出了好幾挺機槍,嚇得撒開腳丫子就往後跑。
片刻後馬克沁重機槍班也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機槍班剛架好腳架,機槍手就一拉槍栓扣動了扳機,長長地帆布彈帶飛速縮短,一場可怕的金屬風暴就此展開。當第一挺馬克沁機槍全速開火後,夜色中的武勝關前就如同陡然被灑下了數以萬計一閃一閃的螢火蟲,無數火星又組成了一道道美麗而可怕的火線,衝向了開始後撤的清軍。
重機槍的威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加上武勝關是漢京鐵路必經之地,鐵路從關隘中間的隧道橫穿而過,兩旁都是十幾米高的斜坡無法逃走,居高臨下面幾乎就是靶場的環境讓馬克沁發揮出了最大破壞力。
7。92毫米子彈不停在肉群中穿梭,攪起了一蓬蓬的血肉,連成片,灑成雨。輕機槍也乘勢急追猛打,一起組成的十幾道死亡交叉線眨眼間就關隘前的區域全部覆蓋了起來,那些剛才還哇哇大叫自以為搶到第一功的巡城營步兵只能拼了命的向後跑,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對翅膀,只有最後面督戰的北洋騎兵見勢不妙調走就跑。
戰鬥並沒有持續多久,從河南帶著大批武器連夜準備從此支援劉家廟張彪殘部的巡城營已經被機槍嚇趴下了。以至於支援而來的一團步兵們看也不看屍堆中瑟瑟發抖的倖存者,就撲向了更遠處的清軍火車和炮兵陣地。等到連線機槍的水箱開始向外冒蒸汽時,經驗不足的機槍手們才發現他們在緊張下居然都已經打完了兩箱子彈,被掃過的地方更是滿地瘡痍。
石小樓也完全呆了,在歐洲這樣的火力或許還不足為奇,但在此刻的國內,為每個營配備三個馬克沁機槍班已經堪稱豪華!何況還有輕機槍助陣!難怪他和倖存士兵望著滿地血肉已經完全石化,連何熙走到身邊都沒發現。
“這位兄弟,我是右路軍一團團長何熙,奉命前來支援你們,你們辛苦了!謝謝你們守住了武勝關!”何熙說完,帶所有軍官和附近計程車兵向駐守將士敬了個禮。
軍人的禮節和暖暖話語,讓石小樓和大家都紅了眼睛,還沒等反應過來,手心裡又被塞入了一盒滿滿的銀元:“這是上月張彪狗賊剋扣了大夥的餉銀,楊司令知道眾位兄弟手頭都緊,說再苦也不能苦了浴血奮戰的將士,所以讓我把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