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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楊司令對士兵還那麼好,昨個還開始發雙餉了!換做我打死也不走,即使拿不到錢也不能幹看著弟兄們流血。”
旁邊傳來的譏諷之言如同針尖般扎得邱文彬難受,劉家廟戰後他就和當初被禁閉的益智社夥伴全部被踢回了武昌,沒想到回來後又因為出自右路軍被昔日的文學社同僚忌憚,最終分配來做看門、放哨這種雜事。
最讓他失望的是,首義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可這邊依然亂糟糟的沒頭緒,反倒是楊秋不僅把兩鎮梳理得井井有條,警察、民政、海關也早早派人接手。每次想到江對岸的昔日袍澤又是打劉家廟,又是小北伐,幹得熱火朝天,自己卻在這裡做新兵最基本的雜事,心底總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要是自己還在42標,那會怎麼樣呢?
隨著心底一身嘆息,經過兩月捶打的腰桿似乎也漸漸軟了下來,就在即將想放棄的時候,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傳了過來,他又猛地打起了精神,扭頭看去才發現是昔日42標書記官王安瀾。
“王大人,出什麼事情了?這麼著急?”
王安瀾認得邱文彬,此刻也知道他是益智社老人,可惜對這種被踢回來的人他同樣沒有一點袍澤之情,一個軍人被老部隊踢出來還能算軍人嗎?語氣冷淡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右路軍在武勝關打了個小勝仗。”
又打勝仗了?!邱文彬心緒激動,沒想到劉家廟才過去兩天又傳來了捷報,連忙追問道:“是和北洋對上了嗎?”
“北洋?!你知道北洋是何等強軍嗎?”恰好這時邊上幾位士兵也圍過來追問,王安瀾衝了他一句後換了副臉:“是河南巡城營的一個標,何熙打得倒是不錯,殲敵四百餘,剩下一千多號也都投降了、繳獲好幾千支步槍和大炮,還有一輛火車。你們要是想看過江去就是了,一點點小勝就鬧得鑼鼓喧天,陳何體統!”
殲敵四百,俘虜一千多,還繳獲那麼多軍械輜重!這豈是小勝,完完全全就是一場大捷啊!士兵可不管王安瀾話語有多麼嫉妒,對他們來說卡住了武勝關就說明湖北暫時安全了,所以也紛紛歡呼起來。邱文彬更是滿臉呆滯,恨不能立刻飛過江回到熟悉的大營,去看那邊俘虜成串的場面。唯有王安瀾見到大家高興臉色一變,匆匆向二樓跑去。
上了二樓他就看到黎元洪已經剃了頭髮,腦殼上還閃著青光,暫時忘記了煩惱打趣道:“黎督剪去了辮子,到真像菩薩了。”
“菩薩豈可妄言,我這是剃髮再修。。。。。。學和尚坐苦禪呢。”黎元洪摸摸光腦殼,問道:“靜波莫非是又來勸我?”
王安瀾連忙搖頭:“黎督都已經去發了,我還來勸什麼,倒是楊秋您該勸勸他了。”
“楊秋?他又怎麼了?”
“怎麼?他都快把漢口掀翻天了!”王安瀾連忙把剛傳回來的大智門捷報重複一遍,說道:“先是劉家廟,再是武勝關,此刻還大大方方開啟漢口營門給士紳和泥腿子看繳獲的輜重軍械,俘虜更是擠滿了漢陽大營!要是等他那個小北伐結束,恐怕黎督您都要被他。。。。。。。蓋過去了。”
黎元洪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楊秋剛拿下劉家廟就果斷北上堵住了武勝關,還將河南調來一個標全殲了,動作之快實在是讓人措手不及。…;
“還有呢。”王安瀾見到黎元洪不說話,繼續扇風道:“昨夜漢川傳來了訊息,嶽鵬帶隊堵住了回來的41標兩營,裹挾走了大半士兵,還把那邊梁氏兄弟的一千多號義軍收編了。此刻已經兵分三路,第一路他親自帶隊往京山、襄陽而去、第二路走仙桃、潛江朝湖南嶽州進發,第三路直奔宜昌、巴東!”
“好快!”
聽到這些訊息,黎元洪心底暗叫一聲,連忙喊道:“拿地圖來。”
見到他終於首次主動問事,負責監視的幾位黨人士兵連忙找來地圖攤在桌上,前者細細看了一會後也是大皺眉頭。此時吳兆麟恰好進來,見到他認真看著地圖臉上一喜,又怕打攪了思緒,所以也站在邊上不說話,片刻後才黎元洪長出口氣,靠在椅背上說道:“可惜。。。。。。。”
吳兆麟還第一次見到黎元洪這幅表情,好奇的追問道:“黎督可惜什麼?”見到他來到身邊,黎元洪把地圖往他面前一推,道:“你也是懂兵之人,依你看楊秋到底是想幹什麼?”
吳兆麟不是那種一夜爆發的黨人軍官,16歲因家中貧寒出來當兵至今,事事都親歷親為小心揣摩,不僅參加過兩次全國新軍秋燥,更編撰了《戰術實施》、《參謀旅行》被印發各軍參閱,連黎元洪都贊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