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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滿是一定的,殺官為了奪權,是要不反抗我們不會濫殺!”熊秉坤見到羅子清不敢放肆,知道此人是有真本事的,也從不辱罵士兵,而且很多次還當眾維護他們,八鎮甚至整個新軍年輕一輩中也威望頗高,如果他要阻攔相信剩下那一半士兵絕不會參與進來。
見到羅子清看著自己不說話,熊秉坤乾脆咬牙道:“濟武(羅子清字)兄,你是喝過洋墨水的,還是正兒八經的德**校畢業生,以你的本事早該當標統、協統了,可滿韃子有眼不識泰山,只知道撈錢害人,還把楊秋那**夫弄上臺!現在滿韃子氣數已盡,正是光復我漢室江山的時候,依我看你不如隨我們一起反了吧!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們都聽你的,從此以後任打任殺絕不還手!”
“我今晚有事要外出,你們多多擔待吧。”羅子清沉默了片刻,走到床邊看了看有些粗糙的十八星旗,眉頭狠狠皺了下,可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了下來:“都是袍澤。。。。。。若是能。。。。。。就不要傷了大家性命。”;
羅子清沒答應當指揮官,讓熊秉坤暗道可惜,要知道此刻準備舉事的都是士兵,根本找不到任何軍官,大家全憑著一股熱血豪氣,可真正懂得打仗的好手一個沒有,所以心裡也有些暗暗著急。
但時間已經不等人了,名冊都落到了瑞澄手中,說不定下一刻巡城營和軍警就會殺進來,所以乾脆暫時忘記了這件事情,帶大家繼續準備。
羅子清走出宿舍見到方定國還在那裡發愣,知道他是真害怕了,槍裡又沒有子彈,所以從手槍裡卸下三發遞給了他:“回家吧,好好睡一覺,天塌下來也礙不著我們。”
方定國那還有心思睡覺,見到他要走連忙拉住問道:“子清,你去哪裡?”
其實羅子清也早已不知怎麼辦了,留洋德國想的是保家衛國,現在國已不成國,家也危在旦夕,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想起那面只有十八顆星的旗幟總覺得疙瘩,心底慘笑一聲:“42標佐官嶽鵬是我的好友,聽說他現在在漢口當副管帶,那裡遠離武昌,我先去那邊看看情況吧。”
方定國本來也想跟去漢口避難,可家室都在武昌城內,最後不得不分道揚鑣。羅子清又看了眼身後,忽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疲倦和心碎,深吸口氣消失在黑暗中。
方定國和羅子清都走了,這讓熊秉坤既覺得可惜卻又鬆了口大氣,連忙找來他在軍內的拜把兄弟陶啟元,因為陶啟元的哥哥是正目,平時為人死板得罪不少,他怕亂哄哄出岔子好心提醒,讓他起事之際萬勿出頭。
陶啟元內心感動,馬上就準備去找哥哥勸他別出頭,沒想到剛下樓就見到哥哥陶啟勝帶兩個衛兵正要上樓,連忙攔住他說道:“哥,別上去了,實在不行您回去歇著吧。”
陶啟勝雖然也不喜歡滿韃子,但他一直覺得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不應該干涉政事,所以一把撥開弟弟衝了上樓。
可他走錯了門,沒來到熊秉坤的宿舍反而衝到了金兆龍這邊,進門就看到金兆龍正在擦槍,旁邊還有幾個胳膊上扎著白毛巾計程車兵正在往槍裡裝子彈,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問道:“今夜又不是爾等值夜,為何持械?”
“沒什麼別的意思,防備萬一嘛。”金兆龍知道陶啟勝是陶啟元的哥哥,也知道陶啟元是熊秉坤的拜把兄弟,所以也不想殺他,應付道。
“防備個屁!”陶啟勝激動的跳了起來:“我說過,身為軍人不該干涉政事,當好我們的兵就行了,你們這樣,與那些土匪反賊有何不同?!”
被這麼一吼金兆龍反倒火了,也跳了起來橫眉怒目大喊道:“陶啟勝,老子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給你臺階,別給臉不要臉,老子就是要造反,你想怎麼樣!”
陶啟勝不和他囉嗦,對身後的衛兵說:“卸了他的槍。”聽到這句話,旁邊計程車兵全都站了起來,槍口相向嚇得衛兵連動都不敢動了,宿舍內頓時鴉雀無聲緊張到了極點。
見到衛兵不動,士兵還敢舉槍相向,陶啟勝惱羞成怒上前一步一把扣住金兆龍的槍,由於害怕倉促開槍惹事,兩人頓時扭打起來。
陶啟勝身高馬大,多年苦練比金兆龍這些懶散的傢伙可硬氣多了,沒幾下就把士兵甩開抓住了槍,眼看槍要被奪走,金兆龍急了大喊道:“開槍啊,還愣著幹什麼!”
這聲大喊頓時讓大家從懵懂中醒了過來,士兵陸正瀛舉起槍對準陶啟勝腦袋就是一槍。
啪!
沒人想到過,辛亥年年10月10日夜七點,武昌第一槍打向的居然是同為黨人袍澤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