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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相氏追了幾步,直追到房門口,看著靳通政遠去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我是不是不應該說出來?”相氏後知後覺的想道。
這天之後,一連五六日,靳通政回家後先往隆慶大長公主房裡問過安,之後便往書房去,絕跡不到相氏房中。“他以前雖冷淡我,卻不至於到這個地步。”相氏心涼涼的,手腳也涼涼的。
她煞費苦心的命人往書房遞了寫在五色金箋上的詩句,詩句中滿含深情。她也差侍女往書房一趟又一趟的送著茶水、點心,表示她對靳通政的溫柔體貼。但是,她示好之後,靳通政毫無反應。
靳通政怎麼可能因為幾首詩、因為茶水點心就原諒她呢?安兒的終身幸福,小阿昭快樂的童年,都因為她受了影響。當然,小阿昭不至於因為不能到宮裡上幼兒園就不開心,她還小呢,不懂事,不知道攀比,可對於靳通政來說,不能給小阿昭最好的,讓他心痛,讓他不甘。
靳通政近年來已經和女婿陳凌雲很談的來了。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倆都把小阿昭疼到了骨子裡,願意傾其所有,給小阿昭最好的一切。
相氏百般討好靳通政都沒效果,又是羞又是氣的,病倒了。
“我好好的,你不來看我。我病倒了,難道你還不來看我?”相氏是這麼想的。
她和靳通政一直是恩愛的,直到安兒長大議親的時候才有了齟齬。相氏不信,自己若是病了,靳通政還會棄她於不顧。
沒想到,靳通政這回是真的涼了心,即便相氏病了他也沒回來看一眼,非常絕情。
“我病死了,你來不來看我?”相氏非常傷心失望,哭了起來。
隆慶大長公主向來是不管事的,相氏這一病,她親自來瞧過一回。大長公主年事已高,相氏在她面前並不敢多說多話,含著一包眼淚道了謝,“多謝娘想著,等我好了,去給娘磕頭。”隆慶大長公主微笑,“說的什麼傻話。”交代過侍女婆子好生服侍,就走了。
之後大長公主便沒有再親自來,只是遣侍女來看相氏的病情。
婆婆是這樣,只有面子情。丈夫呢,大概是惱了,不理不睬,好像靳家沒自己這個人。兒子們全外放了,不在身邊。女兒倒是在京裡的,可是,女兒近年來也和自己這親孃生份了……相氏想來想去,心裡很苦。
她最怨的是安兒。“娘不就是勸你和女婿好好過日子,莫要賭氣麼?不也是為你好麼?怎麼就不領情呢。”安兒是自從和陳凌雲鬧和離之後才和相氏生份的,相氏覺得自己沒錯,自己勸安兒妥協忍讓是為安兒好,對安兒的情緒,她始終不理解。
這女子一旦嫁了人,就是要以夫家為主,不能動不動便提和離。真和離了,既給孃家丟人,對自己也不好。
相氏躺在病床上,備覺淒涼,命陪嫁侍女給安兒送了超過封信,告知自己生病的訊息。
次日,安兒帶著小阿昭來看望她。
安兒已經又生下一個兒子,不過兒子還小,吹不得風,便沒帶出來。小阿昭大了,又愛跑愛玩的,安兒便帶了她。小阿昭三歲多了,面目有幾分像安兒,也有幾分像陳凌雲,明淨漂亮,無憂無慮的,一見了相氏,便笑嘻嘻的叫“外祖母”,很討人喜歡。
母女兩個見了面,相氏勉強逗了小阿昭幾句,吩咐侍女帶她去隆慶大長公主房中玩耍。小阿昭本來是在小椅子上坐著的,聽了相氏的話,自己敏捷的、穩穩當當的跳到地上,“我才看過曾外祖母,她可好了,老是衝我笑,我喜歡她!”和相氏、安兒告了別,蹦蹦跳跳跟著侍女走了。
“女孩兒家,沒個穩重勁兒哪成。”相氏看著小外孫女這樣,忍不住提醒安兒。
“她還是個孩子好不好。”安兒皺眉,“爹爹說這樣好,她爹也說小孩子就該好好玩。娘,您就別管了。”
相氏當著陳凌雲的面曾委婉提過女孩兒的教養,陳凌雲不同意,“我小時候沒過上好日子,到了小阿昭,一定讓她快快活活的。”相氏若再提,他便推說小阿昭年紀還太小,大了再說。相氏是做外祖母的,管的不是自家孩子,底氣不足,見陳凌雲這樣,只好罷了。對小阿昭的教育,相氏始終認為太鬆散了些,不夠嚴厲。“孩子不能太嬌慣啊,嬌慣她,其實是害她。”相氏說的這是至理名言,只可惜溺愛孩子的靳通政、陳凌雲、安兒聽在耳中,都當耳旁風。
相氏見安兒不聽話,越發添了氣,把靳通政多日不肯回房的事說了,“……我和他是結髮夫妻,他這樣對我,夜裡睡得覺麼?”
安兒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