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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正看著另一道風景。
與秦府相隔兩道街的一條小巷裡,暮靄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處。
好痛。她已經分不出,現在這種感覺,究竟是她對陳氏逝去的難過,還是母女連心,這身體本能的心痛。
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這是陳氏臨終前留給她的。其實她的身體早就不行了,只不過是拼著最後一口氣,固執的等待能夠再見女兒一面而已。
“孩子,其實我一直當你是自己女兒的。別怪我,好麼?”
“這鐲子,是我母親留給我的,現在我把它給你。你一定要幸福。”
“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讓我留在這裡,這兒有我和菲兒的回憶。還有,我死後,不要讓我的身體留下,這個世界太骯髒了。”……
冰涼的淚水滑過臉頰,她知道,這是秦雨菲的淚水。
抬頭望了望被映紅的一片夜空,暮靄虛弱的笑了笑。這是她為陳氏做的唯一一件事,卻也是最後一件事。
“恩。”痛苦的呻吟聲從暮靄的口中溢位。疼痛感更加強烈了,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體內破繭而出。她虛弱的靠在牆上,牙齒緊咬住下唇。
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在腦海中閃過,那是屬於秦雨菲的記憶。一幕一幕,都是秦雨菲小時候和陳氏在一起時,溫馨的場面。
前所未有的疼痛襲擊了暮靄,心臟忽然停止跳動了一下。她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她的體內抽離了。陣陣的虛弱感將她緊緊包圍,意識也在漸漸模糊。
“暮。”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正在下墜的身體。
看著那帶著擔憂和不安的熟悉的容顏,暮靄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暮,你不會有事的。”司徒錦樺緊張的將昏迷的少女抱在懷中,縱身向遠處掠去。
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楚天闊緊握著手中的摺扇,手指的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突出分明。一雙半眯的鳳眸中盡是冰冷和怒氣,周身散發出足以將人凍僵的寒氣。
清晨,柔和的日光透過窗子射入室內。
臉頰上冰涼柔軟的觸感,讓暮靄從朦朧變得清醒。睜開尚帶一絲迷茫的雙眸,便看見一條青色的小蛇正在自己眼前搖頭擺尾。
“小綠,你事情都辦好了吧。”暮靄笑著對它說道。
小蛇彷彿聽得懂她的話,吐了吐芯子。
“暮,你讓小綠去咬人了?”副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暮靄注意到司徒錦樺此刻正坐在桌邊,眸中略帶血絲。
“你一夜沒睡。”暮靄緩緩坐起身來。
“我不放心你。”司徒錦樺優雅的喝了口茶。
“這是什麼地方?”暮靄打量了一下佈置高雅卻十分陌生的房間,“不像是客棧。”
“我在郾之的別院。”說著,司徒錦樺來到床邊,執起她的手,把了把脈。“無礙了。”如釋重負的噓了口氣,“你昨晚怎麼了?”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暮靄和他對視了一眼,隨即看向窗外。“她離開了。”
“陳氏去世的事情,我知道了。”
“我是說秦雨菲離開了。”
濃眉皺起。
“其實,她一直都在這身體裡。只不過我沒發現而已。”停頓了一下,暮靄微微揚起了嘴角,“現在,她們應該母女團聚了吧。”纖細的手指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玉鐲。
撇了撇嘴,司徒錦樺隨手拎起了舒服的盤在暮靄身上的小青蛇。“那小綠呢?”小蛇不滿的在他手上扭動著身體。
“秦博的九夫人,就是當初想要秦雨菲性命的人,她和秦府的管家有姦情,被秦雨菲撞到過。”杏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而且,秦府的總管,輕薄過陳氏。”
“所以,你就讓小綠去了。”邊說,修長的手指邊逗弄著手中的小蛇,“不太符合你的個性啊。”
“其實,我還用了冰顏香的。”暮靄抻了抻胳膊。
小綠口中的毒素加上冰顏香,七日之後會讓人全身潰爛。司徒錦樺不語,看著暮靄,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暮靄調皮的衝他眨了眨眼。
一陣微風吹過,窗邊的風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暮靄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切,都隨風而去了。
正文 酒樓風波
“你們聽說了嗎,兵部侍郎的府邸,昨夜起火了。”男人甲。
“誒,你還說呢。我家就住那附近。那個火啊,燒的天都映紅了一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