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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急撥出口,尾音卻漸漸變弱,鮮紅的液體順著男子的嘴角流下。
“念你此次有功,本王暫且饒你一命。”
“謝主上不殺之恩。”跪在地上的男子,如獲大赦般鬆了口氣。似又想起什麼,男子急忙開口,“爺,與南宮家合作與我們有益無害,還請爺三思……”
“好了!”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楚天闊揮了揮手,“本王自有分寸,你先出去吧。”停頓了一下,楚天闊輕吁了口氣,“那裡,你不用再回去了。”說完,勾魂的鳳眸輕輕盍上,楚天闊不再言語。
屋內的人退出後,一抹暗藏殺意的冷笑浮現在性感的薄唇邊,“司徒錦樺,這種偷聽的行徑不像是赫赫有名的幽靈醫所為吧。”
一聲嗤笑,頎長的身影遮擋住窗邊的陽光,桃花眼中是罕見的寒冷和銳利,“平王殿下,我關心暮,自然要替她暗中檢視這未來妹夫的人品了。”
暮靄醒來的時候,已是上午。
楚天闊不在身邊,她便擁著被呆呆的坐在床上發愣。剛剛睡醒時的她,大腦通常是一片空白的。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伴隨著風情萬種的呼喊,一道高大卻不失婀娜的身影瞬間衝到了屋子裡,可就在快要到達床邊的一剎那,卻硬生生停了下來。
“暮姑娘!”
“紫美人!”
兩人同時發出了驚呼,只不過,一個人是滿臉疑惑,而另一個卻是不敢置信。
紫簫微張著紅唇,詫異的看著暮靄的頸部,目光中充滿了震驚。
微敞的衣領處,一條銀白的鏈子露了出來,下端連線著一顆通體剔透的碧綠色珠子,正是楚天闊當初威脅著她帶上的。
“紫簫?”暮靄語氣疑惑的輕輕喚了他一聲。
“王爺竟然將這個都給了你。”一雙美眸,一瞬不瞬的鎖定在那顆綠色的珠子上。“這是老夫人留爺的。”
老夫人?!暮靄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紫簫說的,應該是楚天闊的母親。只是,楚天闊的家庭關係夠混亂了,似乎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將視線對上暮靄滿是疑問的雙眸,紫簫面上出現了一抹迷人的微笑。“那珠子名曰冰淚,是老夫人的傳家之物。老夫人臨終前讓爺親手將它給自己心愛的姑娘帶上。可爺的命格是孤星轉世,我還以為,這輩子他都不會將這冰淚送出去了。”說到最後,紫簫的聲音似有哽咽。
暮靄低著頭,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紫簫的話,對她的觸動很大,尤其是那句楚天闊的命格是孤星轉世。她終於明白,楚天闊怪異的性格緣何而來了。對於命理之說,古人甚為重視。孤星轉世,她無法想象楚天闊在成長的過程中要經歷些什麼。對於他來說,權利、地位,或許都不及一句真心的問候來的重要。看似風光無限,可內心無限的孤寂,又有誰能明白。
纖細的手指撫摩著冰涼的珠子,暮靄忽然模糊了眼眸。
原來,他的心中,早已有她。或許,她應該敞開心扉來試著接納他。她跨越時空而來,與她相遇的萬千人中,卻只有他用自己的懷抱霸道的將她挽留。誰敢說,這不是註定呢。
正文 往事
宋代詞人李清照曾賦詞曰,“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銷金獸”。當然,用這一句來形容楚天闊書房內現在的情形,是不完全準確的。
薄霧,有。是從桌案上的獸形香爐中散發出來的。至於愁,則要用濃濃的火藥味兒來代替。
司徒錦樺傷勢未愈,絕美的容顏上面色蒼白,飽滿的兩片唇瓣也稍微有些乾裂。千毒引的反噬,對他造成的傷害不小。
楚天闊緩緩睜開輕閉的雙眼,當司徒錦樺的面容映入他的雙眸時,短暫的驚訝之色在鳳眸中閃過。隨即,便是毫不掩飾的醋意和滿目的懊惱。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骨節發出清脆的響聲。現在,他更加確定當初放走暮靄是個嚴重的錯誤。她就是和這樣一個男子,在一起朝夕相處了五年。
今日的司徒錦樺,摘去了易容的面具。
瞥了一眼表情豐富多彩的某人,司徒錦樺輕哼了一聲,便不客氣的坐在了楚天闊的對面。然後,又怡然的端起小几上的茶壺,替自己將面前的杯子斟滿。
“暮第一次見我時候,可沒你這麼大的反應。”品了口杯中的茶水,司徒錦樺略帶輕蔑的睇了楚天闊一眼。
嗤笑了一聲,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又回到楚天闊的臉上。略帶薄繭的食指微微彎曲,有節奏的輕敲著椅子上的扶手。“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