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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殿的氣氛十分壓抑,凝結著一股化不開的憋悶,李映荷端坐在紅木鳳椅上,面色異常凝重,雙眸緊緊盯著手中的香囊、翡翠玉鐲和一封書信。
香囊和裴翠玉鐲是她送給唯一女兒的禮物,信中蒼勁有力的字型,她再熟悉不過,正是來自韋烽之手。
十日前,她突然接到訊息,說芸妃莫名失蹤,她火速趕到宮裡,在藍妃的協助下,找遍整個皇宮,都不見芸妃的人影。為了繼續查詢,她順理成章地在芸華殿住下。
每一天,她都心神不寧,牽腸掛肚,辛苦煎熬。今日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頭的熟悉香囊和裴翠玉鐲,她大喜過望,再看到那封書信時,頓時面如死灰。
想不到……她萬萬料不到,韋烽會命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擄走芸妃。她焦急心慌,思前顧後,馬上叫張文衝過來商議。
“大嫂,何事叫得這麼急?”終於,張文衝姍姍來遲。
李映荷先不說話,直接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他。
張文衝看過後,異樣的光芒從眼中一閃而已,平靜地道:“大嫂,這書信的可信度?”
“絕對是真的!我自小帶大烽兒,他的筆跡我自然認得;而這香囊和玉鐲是我多年前送給芸妃,她從不離身。”
張文衝聽著,看著,陷入沉思。
“二叔,我看……就應了烽兒的要求吧!”李映荷將考慮了很久的想法說出來。
“不!不行!”張文衝快速拒絕。
李映荷不解、且稍微憤怒,“為什麼?莫非二叔真的如外面人所講,想親自稱帝?”
“當……當然不是這樣!”張文衝先是一陣嘿笑,注視著獨特的宣紙,嚴肅地分析,“這紙,只有菲菲國才有,早前有人向我稟告,懷疑韋烽躲藏在菲菲國,如今看來,應該不錯,所以,我怕這是韋烽設的一個局。他一直對那妖女念念不忘,怎麼還會接納芸妃娘娘?”
李映荷一聽,面色恢復凝重。不錯,張文衝說的不無道理,其實,她本來也不相信韋烽會輕易妥協。
然而,張文衝的意圖還是值得懷疑。與他叔嫂這麼多年,他是個怎樣的人,她清楚的很。老實說,二者選一的話,她寧願韋烽當皇帝,也不願是眼前這個野心勃勃、滿腹陰謀詭計、心狠手辣之人。
張文衝眼中的精芒不斷閃爍,佯裝沉重地道:“大嫂,您要慎重考慮,千萬別被人欺騙和利用!”
“不管烽兒目的怎樣,我只知道,這江山,還是由他管理比較妥當。”李映荷幽幽地嘆了一聲。
她深深體會到,“廢舊帝,立新君”根本是個失誤和錯誤,那低賤出身的“小皇帝”,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再加上張文衝的野心愈加明顯,朝堂上下頗有微詞,天下百姓表露不滿,所有一切,都已違背了她的真正目的。
“大嫂,您之前那樣對韋烽,難保他復位後會對付您。反正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沒得回頭了。”張文衝保持好意相勸。
“什麼叫做沒得回頭?當初那樣做,無非是想給烽兒一點厲害,讓芸兒得到無人能比的尊榮,他受過教訓,一定會學乖的。”
“大嫂,您想的太簡單了。”張文衝不由冷哼,“你也太小看他了!”
“不是小看他,是根據我對他多年的瞭解。”李映荷自信滿懷,“就這麼決定,讓他回來,一切照舊!”
終於,張文衝面色大變,不滿血絲的眼眸,醞釀著怒意,“不行!”
“二叔……”
“這江山,是我好不容易打下,絕不能就這樣拱手送回給他!”張文衝臉色越來越黑。他好不容易掌握一切,豈會輕易放棄?況且,他十分清楚,韋烽一復位,自己死期也到。
“二叔,想不到你真的……”
“不錯,由我張文衝在,任何人休得登上那寶座!”張文衝趨近李映荷,“你最好少管閒事,一切聽我安排,否則……”
“否則怎樣?”第一次看到張文衝對自己如此不敬,李映荷不由也怒了。
張文衝不再說話,只是不停冷哼。
李映荷滿腹思緒,默默注視著他,還是決定軟言軟語,“二叔,你自小看著芸兒長大,對她也是萬般疼愛,難道你要見死不救?”
哼,萬般疼愛!之前若不是看在她是皇帝妃子的份上,他才懶得理睬那個白痴兼愚蠢的女人。
“二叔……”李映荷又喊了一句。
“大嫂,我約了大臣商議國事,到時間了,有什麼事,有空再說吧!”張文衝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