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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算不算救命之恩,他當時對葉崇磬是什麼都沒表示,但是大約那個時候隱隱約約有一個認知,身邊這個人,是他可以將身家性命託付的。在這個爾虞我詐、有利益便無情義的年代,對某個人莫名的產生這種認知應該是非常危險的。所幸的是,至今為止,多數時候,他都沒看走眼······看走了眼的,竟是他以為哪塊沒有人能夠填補的缺,還是能再砌起來、磨平的。
他聽過葉崇磬的敘述。怎麼跟慄菁菁吵架、冷戰,怎麼提到了分手,慄菁菁怎麼就答應了,怎麼說的從來沒有愛過他······然後怎麼樣生氣的開車離家。在葉崇磬覺得不妥當追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開車折回住所,剛剛到家,警察的電話就倒了。趕到醫院的時候菁菁已在彌留之際······
葉崇磬那個就算是喝醉了酒都不露行跡的人,說心事都是在極清醒的情形下。
他有時候會覺得葉崇磬該有多麼可怕和冷靜,尤其是對自己該是怎麼樣的冷酷無情。痛苦的時候,都不肯麻痺一下自己。就比如說,他就只能讓自己喝酒喝倒爛醉,才敢讓那隻手任意的把他心底的弦撥亂,於是他人就凌亂不堪,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董亞寧踩住了剎車。
車子在馬場外的通道上發出了尖利彆扭的摩擦聲,幾乎是同時的,葉崇磬的車子也停在了旁邊。
董亞寧牢牢的攥著方向盤。
冷汗直冒。
葉崇磬看著董亞寧的車在自己面前停了一會兒,就如同一道閃電似的,颼的一下向後倒去,接著便是急轉彎。過來預備接應的停車場員工被他嚇得四散而逃。
葉崇磬忙下車,就看著董亞寧車子轉彎的太急了,幾乎看到輪胎摩擦地面時候冒出的火星字,芳菲的車子剛剛到,被董亞寧衝的急忙向旁邊閃避。只是一停頓間,董亞寧已經調轉方向,風馳電擎般的駛離了。
葉崇磬摘了墨鏡,恰見董亞寧的車尾消失在馬場大門處,他捏著鏡腿,輕敲著車頂。
刺目的陽光型車頂反射過來,弄的人頓時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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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的······我有電話進來·····“屹湘掛起電話,手機放在離她幾步遠之外,聽音樂已經知道是葉崇磬。他問她是不是決定了後天走。她說是的後天一早的飛機。停了停,見葉崇磬沉默,問了句怎麼了?”
她這幾日忙著收集資料,天昏地暗似的,感覺已經有好久沒有見過葉崇磬了。
葉崇磬說有點事情,不過不著急,我晚點打電話。
屹湘說好。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那頭仍在等她,已經聽到她說的話,問她這是誰,她停了停,說:“你家葉哥哥啦。”
她聽著那邊輕笑,甜的很。她就聽著這能讓人心情在不知不覺中愉悅起來的笑,不想說話。
“喂?”
“在的。”屹湘起身,走進房門。屋子裡沒有開空調,一行動,額上就冒汗。她說:“別擔心我啦,這點兒事,就你這麼個心重的人才當成天來大。”她低著頭,拾階而下。其實心裡真正覺得溫暖。最近她是不是太容易動感情了,接到這個問候電話開始,她就想哭。所幸控制的好,不曾落淚。
“要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儘管說。”
“好啦······”屹湘拖著長音。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其實這拖著長音的軟綿清甜的聲音,總是電話裡這個女子特有的。她微微笑著,叫她:“阿端。”
“嗯?”
“你現在是不是肥的沒法兒見人了?”她問。
“有點兒哎······”
“沒關係,我不是人。”她開著玩笑,說:“我下次回來,見見面吧。”
“嗯。”
她又笑。這一個字一個字的蹦著詞兒,真是個討厭的習慣。
她笑著說:“真不想見你,你呀,悶死人。”她開朗活潑,阿端沉靜溫柔,在一起玩的時候,是她說的多。瀟瀟總嫌她過於吵鬧。阿端從來不。她想想,問:“好像你們結婚紀念日快到了?”
“呃······好像······”那邊忽然卡殼了似的,頓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你不講我真忘了······明天哎······”
“豬頭。”她笑。幸福的小女子。一個人要幸福起來,就好像會倒著生長。“本來就笨,再這麼下去怎麼得了哦。”
“時間怎麼會這麼快······又一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