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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不住的往外湧著眼淚,不知不覺的,順著眼角便留下來兩行眼淚。她抹了抹臉,眼淚就和汗水混在了一處,眼珠仍紅紅溼溼的。
葉崇磬已經在燈塔周遭轉了一圈回來,站在屹湘面前,說:“不像有人待過。”
屹湘點點頭。
她還記得從前這燈塔下面的門是沒有的,他們可以從這裡進去,走到上方那寬敞明淨的空間裡。那裡有發電機,連線塔頂的燈。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那燈都亮著。
葉崇磬看看遠處的房舍,說:“去那邊看看吧······”他邊說,邊掏出手機來。
沒有訊號。
房舍的距離遠比看起來要遙遠的多,他們走過去頗費了點周折。
屹湘腳上被磨破皮的地方,被新鞋子蹭著,泥水透過鞋面滲進去,腳就越發的疼。
只是心裡有一點希望和堅持,能夠快些走到那房舍的漁家,這點疼是完全可以被忽略的。
風吹的似乎沒有先前那麼猛了,眼睛也沒有那麼疼了。她還是揉了揉眼睛。頭頂飄過的雲,攜著點點的雨,風暴似乎在遠離。
她並沒有發現,葉崇磬的腳步已經慢了下來。
第二十九章 亂雲薄暮的驚回(六)
她只是在不斷加快著腳步。心跳隨著腳步的加快也跳的更急,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呼吸的粗重,有些來不及換氣的壓迫感,她知道只是緊張帶來的身體反應。
突然的,她聽到狗叫聲。
響亮而短促的兩聲,似乎是在試探什麼。
屹湘的腳步略停了下,那叫聲消失了片刻,在她重新邁出腳步的時候,叫聲再次響起,依然是響亮而短促的,只是不再間斷,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響,宣示主權似的,對陌生的接近著予以警告。
屹湘握緊了拳。
那淺藍色的油漆大門,門上已經被太陽曬的褪色的對聯都被雨水沖刷出一種特別的亮色,看的人只覺得熱血沸騰。
她站在大門前,隔著大門聽著門內的狗叫,抬手去敲門。
拳頭打在木門板上,砰砰作響。聲音並不大,卻引得裡面的狗叫的更兇猛,木門隨即劇烈的顫動起來,顯然那看門狗正不停的撲倒門上,試圖從裡面給她威懾。屹湘還要再敲門,被葉崇磬攔著。
她轉頭,葉崇磬說:“等一下。”
他們略等了一等。除了狗叫,裡面仍沒有別的動靜。
她有些著急,又拍了幾下門板。
葉崇磬則後退了幾步,大手在嘴邊圍攏,喊道:“裡面有人嗎?”聲若洪鐘。片刻停頓之後,未見回應,又喊了兩遍。
屹湘將救生員脫下來,接著是雨衣。長途跋涉,穿著這不透氣的裝備,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溼透了。風吹在後背上,溼熱的氣流帶來的不是涼爽,而是更加猛烈的汗意。她摸了一把臉上不停流下的汗。
葉崇磬從她手裡拿過雨衣,說:“按說沒人會把狗單獨留著家裡的。有人在,就好說。”
屹湘點頭。
她心亂如麻。
抿著唇,盯著面前這扇木門——只是一扇門,卻有種前世今生的隔離感。
她伸手過去。
手心貼著木門。潮溼的木門上被雨水打透了的對聯上,那手寫的“春”字圓潤飽滿。她按著這個字,一動不動的,等著。
耳邊不住的有轟鳴聲,從下了艦艇就沒有斷過。
此時此刻,轟鳴聲在加劇······心裡再清楚不過,不管意志有多強悍,身體力量的透支讓她看不到自己會撐到什麼時候。只希望,至少能撐到這扇門開啟。不管裡面是什麼,讓她看一看,也就死心了······
她靠在門上,喃喃的低語。
葉崇磬靜立在她身畔,也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他眼看著屹湘的樣子,心裡也禁不住跟著發急。剛想要再次向裡面喊話,就聽裡面突然有人問:“誰啊?”
濃重的膠東腔,渾厚粗重的聲音,聽起來是個年紀不輕的男人。
葉崇磬立刻問道:“是不是董大叔?麻煩您開下門,我們有事情找您。”
“誰呀這是,什麼天兒啊就敢上島······”裡面的人似乎是又意外又不滿,喝退著看門狗,好一會兒之後,門終於開啟了,一個穿著鮮亮的紅T恤的臉膛黑紅的老漢用他健壯的身板堵住了門。既把看門狗堵在了門內,又把來訪的郗葉二人攔在了門外。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屹湘的崇磬,皺著眉。漂亮的屹湘和帥氣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