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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秀眉一擰,那雙如墨葡萄般的眼睛便緩緩睜開。帶著探究和迷茫,環視一週,最後定格在床沿邊兒那打盹兒的白衣人身上。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嘴也因驚詫而不受控制地微張。
這這這,如果剛才還處在夢遊狀態,現在看到這個豔若桃李的大美人,她已經雲裡霧裡,不知身在何方了。
一襲白衣,面色如玉,眼尾卻以極好看的弧度上挑,必是一雙含情的桃花之目。睫毛長長,輕覆眼瞼,在眼底投下一層淡淡的暗影,眉宇之間,更是風流無盡。發黑如墨,只用一根雪色緞帶隨意束在身後,髮絲微微凌亂,眼底卻因疲憊而顯出一層黛青。眉宇微蹙,似是不安,又似倦怠。
此時,他那靠在床柱的頭顱微微下滑,眼見就要脫離倚靠,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那人卻突然清醒過來,只一時怔愣,便轉過頭來詫異地望著她。那模樣又驚又喜,帶點不可思議,真是奇特。
“美人哥哥,你好啊?”某人眨巴著眼睛,揚起一個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臉。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初來乍到,表示友好總是沒錯的。
初醒之時,她就已經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借屍還魂了。無論是周遭陌生的環境,還是這具明顯縮水的身體,都不是自己所熟悉的。
美人的表情很驚愕,也很糾結:“你,你叫我什麼?”
她心下一轉,卻暗自叫糟,難道叫錯了?
“美人爹爹?”再次試探,她笑容不減。古代早婚早育,這應該沒錯吧!
白衣美人的表情更加奇怪,臉色卻有些發青。
“美人叔叔?”不會又錯了吧!
那白衣美人的臉已經開始發綠了。
“那個……”正當她凝思該怎麼稱呼他時,那美人卻倏然一笑。
春天的桃花有多美,他的笑就有多美。某人被這笑迷得雲裡霧裡,卻忽視了那笑裡藏匿的冷意。
美人朱唇輕啟,眼波一轉,說出的話卻讓她險些從床上栽了下來:“你到底是誰?”
白衣美人笑意不減,眼睛定定地看著某人發白的小臉。
“我不就是我唄?”糟了,得意忘形,露餡了啊!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那我又是誰?”白衣美人也不惱,眸子卻咄咄逼人。
她被逼得往後一縮,眼珠四轉,眉頭卻皺的死緊,嘴裡卻還不停地打著哈哈。“我,那個,剛剛睡醒,頭有點暈。”不到最後,決不罷休,不見棺材,絕不掉淚,一向是她的人生宗旨。堅持,堅持啊,堅持就是勝利。
“頭好疼啊,我想不起來。”眼見白衣美人的眉宇有一絲鬆動,她越發賣力地裝了起來。穿越掩飾第一招,死裝失憶,活拆招。“你是誰啊?”某人睜著一雙兔子般的眼睛,怯怯地看著他。“我真的想不起來。”
白衣美人卻並不買賬,眉宇一挑,眯著眼,作出一個看你裝的表情。
一秒,兩秒……十分鐘過去了,某人終於無奈地收起那故作可憐的表情,拉聳著小腦袋,懨懨地縮在一旁。好吧,獨角戲不好唱啊!
白衣美人失笑:“怎麼不繼續裝了?”
話一出口,某人卻倏然抬起頭來,才熄了的鬥志一下子又被他激了起來,眸子裡也帶了幾分火氣。
“你憑什麼說我是裝的?”好不容易演場戲還沒開場就給人拆穿了,能不火麼,最重要的是,拆穿了,她接下來的戲怎麼唱下去?
“我雖然沒有與小傢伙有過什麼直接交流。”話語裡明顯的轉機讓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可接下來的話語卻讓她徹底失了戰場。“可她自由體弱多病,從出生起便未睜開過眼睛,過了兩年如活死人般的日子,再怎麼天縱奇才,也不會如你這般一醒來便巧舌如簧,通曉世故。”那美人說完,嘴角揚起一絲弧度。不過,在她的眼裡,怎麼看怎麼嘲諷。
某人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身子弓著,頭埋著,巴不得縮到牆縫裡頭。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某人吶吶地問道,藏在袖子裡的雙手卻暗暗握緊了。戲散場了,她這個失敗的演員是不是也該又一次魂歸西天了?
“你說呢?”
“自然是請個道士驅鬼降妖,讓我魂飛魄散,或是乾脆殺了我,讓我直接見閻王。”她越說越絕望,聲音也越來越悲切。才還魂啊,都沒來得及高興,就要再一次經歷生死,從天堂到地獄,她只是路過人間而已。
“算了,你還是給個痛快,直接殺了我算了。”請個道士也不知折騰到什麼時候,她這人怕疼,還不如瞬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