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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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麼多,也不算虧了。”
一眾衙役聽言,不由同時對望,又同時無奈垂頭。
而在糖水鋪角落那桌的三人,卻是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
再說金虔,別看剛剛佔了便宜,吃到水足飯飽,可臉面上卻是沒有半點得意,反倒有些晦氣之色。
只見金虔晃晃蕩蕩走在甜水巷內,口裡嘀嘀咕咕,抱怨不停:
“臭貓、爛貓,小心眼!咱用大蒜泥做暗器,不也是權宜之計,犯得著這麼睚眥必報嗎?胳膊上掛五斤大蒜蹲半晚上馬步……練功?練什麼功?臭功、還是燻人功?!練得咱今天滿鼻子大蒜味兒,吃啥都沒胃口……嘖嘖,早上喝了兩壺好茶,現在又喝了兩大碗曹記的糖水,咋還是覺得嘴裡有股怪味兒……”
“這位小兄弟請留步。”
突然,從金虔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聲線略為尖細,聽起來竟是有種滑溜溜的感覺。
金虔回頭一望,只見一位只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矮小男子立於身後,正向自己抱拳施禮。
只見此人,身著暗紫長衫,外罩暗灰短襟,腰繫長腰帶,腳踏薄底快靴,手搖一把鵝羽扇;頭髮稀少,梳的卻是油光鋥亮,在頭頂抓了個咎,用一根木簪定住。再看此人臉面,窄天靈蓋窄腦門,尖下巴,鷹鉤鼻,一雙小眼睛,黑溜溜、滴溜溜甚是有神,兩撇八字油鬍子,整整齊齊貼在嘴皮上方。整個人一眼望過去,只有一詞可表:又油又亮。
金虔猛一看此人尊容,險些沒樂出聲來,只覺此人甚有做曲藝工作者的潛力。
“不知這位兄臺有何指教?”
只見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兄弟三人,初到汴京,向來喜好結交朋友,見小兄弟談吐不凡,所以想請小兄弟到樓上一聚,交個朋友……”說到這,目光移轉,瞥了旁側一座酒樓一眼,又轉目瞅向金虔,道,“不知小兄弟可否賞臉?”
此人不笑也就罷了,他這一笑,頓讓金虔心中一顫,立即直覺聯想到開封府內那根腹黑竹子。
金虔頓時細眼一眯,神色一凜,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搭訕?就現在咱這身開封府工作服形象,不可能!
找茬?在汴梁城裡向向開封府的權威挑釁,除非瘋了……
那……
金虔不由又細細打量面前之人。
此人看起來怎麼好像有些眼熟……
對了,這身打扮,不就是剛剛坐在糖水鋪角落三人其中的一個……
嘖嘖,這人怕是剛剛聽了咱在糖水鋪那段精彩講演,所以特來探訊息的傢伙吧……
只是……
金虔抬眼瞅了瞅此時身旁那座汴京數一數二的酒樓排場,又看了看此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嘴角一撇:
居然用四大金剛的同一招式,毫無創新意識。
更可恨的是,瞧此人表情,好像可以十拿九穩一般,定是把咱當成一個貪小便宜的主兒。
哼哼,小子,你也太小瞧咱這有節操、有追求、有堅持、有立場的堂堂“四有”現代未來人了!
咱今個兒就給你玩一把高節操、高基調!
想到這,金虔打定主意,神色一正,恭敬抱拳道:“這位兄臺,金某在開封府當值,自當兢兢業業,謹守本分,以職為本。開封府衙內訓誡:無功不受祿。小弟與兄臺素不相識,更談不上什麼交情,怕是也幫不上兄臺什麼忙,兄臺之請,金某實在無緣接受,還望兄臺見諒。”
言下之意:小樣兒,想賄賂咱,你還不夠斤兩!
那人顯然沒料到金虔如此反應,不禁一愣,但轉瞬又變作一張笑臉,抱拳道:“在下失慮了,還望小兄弟見諒。”
金虔也是微微一笑道:“金某公務在身,就此告辭。”
說罷,毅然轉身離去。
只是在走過兩條街之後,金虔仍隱隱感覺身後有兩道探究目光緊繞自己不放。
且好似聽到一個大嗓門遠遠傳來嚷吵之聲:“四弟……”,“那開封府算什麼東西……”如此云云。
導致金虔一直對這三人話耿耿於懷,直到吃完晚膳,得知御前四品護衛展昭夜間奉命入宮當值,今夜無人督促練功的訊息後,仍是無半分雀躍之心。
*
夜半時分,金虔躺在床鋪之上,翻來覆去、醞釀一個時辰之久,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安心入睡,白日所見那名男子模樣總是在腦海中打轉。
突然,金虔腦中靈光一現,騰得一下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