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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被煙霧所包圍,幾人捂著嘴,不住地咳嗽著,眼淚直往外冒。落塵一手繼續對這風口扇著,一手幫卿棉順著氣。白若離一手捂鼻,一手不住的攪拌著藥罐裡的湯藥,生怕給煎糊了。阿文一面抹著被煙霧燻出來的眼淚,一面拼命的邦落塵扇去濃煙。
“落塵,你的臉,哈哈哈……”
卿棉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落塵疑惑的望向阿文,哪知,不看不知道,一看笑死人。只見阿文自眼角處有無數黑色的線條往臉上延伸著,活脫脫的一隻野貓樣。“噗”的一聲,亂沒形象地笑了起來。阿文不明所以,還不住的抹著自己的臉,無辜的望向白若離,卻見他除了用手捂過的地方以外,其餘地方一片烏黑。兩人對視良將,終於再也忍不住了。
卿棉直起笑彎了腰的身子,抹掉眼角甜甜的淚。忽然覺得,如果時間可以停在這一秒,或許也不錯。
火紅的夕陽下,原本有些隔閡的幾人,此刻竟也能如此融洽……
第24章 秋風落葉
昨日的陽光明媚,今日一掃而光,院中竟落下了有些泛黃的樹葉,原本含苞的秋菊,一夜綻放,秋至。
今日的街道出奇的冷清,似是在暗示些什麼。
靜謐的清晨,被一陣嘈噪聲打斷。幾人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糕點,向門外望去。
只見一隊錦衣官兵穿門而入,恭敬的跪在落塵面前。
落塵眉頭微皺,有些慍怒。
“起來吧,不是叫你們帶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嗎?出來幹什麼?!”
錦衣衛應聲而起,左顧右盼了一陣,湊到落塵的耳邊耳語一番。拳頭越收越緊,“嘭”的一聲,青經暴起的拳頭砸在木桌上,桌子轟然倒塌,飯菜打翻了一地。
怔怔的看著他,這是第一看到他發如此大的脾氣,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將他的手臂抱入懷中,希望可以平息他的怒火。轉過頭,原本充滿憤怒,哀痛的眼神中有多了分不捨和憐惜。抬手輕輕的摸著她的頭頂,閉上眼,再次睜開,那些複雜的情愫卻被仇恨所代替。抽出手臂,頭也不會的踏出門去,錦衣衛們緊緊跟隨,大廳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卿棉呆呆得站在原地,這是他第一次眉頭回頭看她,第一次走得如此斷然,似乎沒有半分留戀之意。
三日後,禮部訃告天下:皇帝遇刺,全國哀悼三個月。
御書房內,御案前。一道明黃的身影,扶案而立。原本要服孝三月,如今內憂外患,故而提早登基。即便坐擁天下,並非他所願。
離宮那日,父皇還好好的坐在那,不過幾日光景,物是人非。死也忘不了那日,他匆匆回宮,父皇已經奄奄一息了,鮮紅的血不停的從胸口的血窟冒出來,想拚命的為父皇止血,卻無論怎樣都無事餘補,白玉的手,瞬間便站滿了溫熱的鮮血,他的心卻冰冷無比。死死抓住他的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勒令他即刻登基,以防內亂。次日,便接到邊關報急,尹國來犯。刺殺不過是掩人耳目,想趁亂來襲。可惜他們算錯了人,他要御駕親征,他要血洗尹國,以祭父皇在天之靈。
全國還未從悲痛中解脫出來,便再一次陷入了戰亂的恐慌。全國上下,無一部戰戰兢兢的數著日子,希望災難可以早一天過去。
遠遠的便看見那個矯健的身影,冰冷的鎧甲緊緊地貼在身上,英勇無比,不過幾日,溫柔清逸的俊顏上多天了幾分嚴肅,幾分很戾,幾分冷酷。平靜的臉上沒有往日的柔情,只有剛毅的線條和冷峻的表情。
輕易的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嬌小的身影。感覺到頭頂灼熱的視線,仰頭,兩人視線在空中糾纏,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卻被前進的隊伍給生生的扯斷了。
卿棉努力的揚起頭,不讓眼角的淚水滑落下來,卻適得其反。雖沒有聽他親口說,卻能從他眼中感覺到那份鮮明的痛楚,深入骨髓。很痛吧?前一日還飛在雲端,次日卻被丟進了無盡的深淵,那種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楚,那種心被突然掏空的悲哀我也曾有過。而你卻不能哭不能鬧,因為你要支撐你的母親,要支撐朝廷,要支撐整個國家……
眼神緊緊跟隨著那道遠去的背影,緊咬嘴唇。
“若離,我想跟他一起去。”
“你瘋了?你一個女子,怎可如戰場?不行!”
低著頭,盯著腳尖,半晌沒有開腔。在此抬起頭,臉上的淚已風乾,就算女子不能入戰場哪有怎樣?就算他不屬於這個世界那又怎樣?就算她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那又怎樣?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她只想陪在他身邊,和他共度難關,不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