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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國破家亡之人?那一點小小的恩惠就讓你如此感動,甚至還超越了曾受過的苦難?”
司馬蘅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我怎麼能忘記,所以,阿兄。我才想回來,甚至不惜博上了自己的性命。可就算如此,我卻還有著顧念。”
“真是個固執之人呀。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司馬睿聽後,卻是一副痛惜模樣:“你這是這樣一個人,從小到大都如此矛盾。做事一點也不利落同。猶猶豫豫反反覆覆,到最後累的只是自己。”
面對司馬睿的痛責,司馬蘅只是苦笑一聲:“阿兄是最瞭解我之人,可這又有何法子?我如今會如此煩悶,的確是自己累了自己。”
司馬睿聽了,神色越發的肅穆起來:“無論如何,你應該知道你與他是不會有結果的。你和他的關係。有的只是利益,這樣的結合註定了是悲傷。因此。阿蘅,我決不會讓你與他在一起。”
司馬蘅又是一笑,語氣卻是悲傷:“我知道的,阿兄。我心裡的這一點執念,我知道是不該有的。放心,我會寫信牘給劉曜,斷了這最後的一點念想。”
司馬睿聽到了這裡,看著司馬蘅的難受,雖也難過,但還是也報之一笑:“如此甚好。”著,神情便越發的柔和起來:“阿蘅也放心,阿兄定是會讓你以後不再受苦。”
司馬蘅心裡卻是無一絲高興,但卻還是笑著點了點頭。阿兄,最是寵愛她的兄長,他身上如今已是有了許多枷鎖,身上所揹負的的東西已然越來越多。她的事情便就不要讓他再操心了罷,就如此罷。
司馬睿見狀,便撥出了一氣,似乎也把心裡的話都了出來,他的神情看上去愉悅了許多,抬頭再看了看天色,便道:“我還有許多的朝事要處理,便不與阿蘅話,要回去矣。”
司馬蘅忙道:“國事要緊,阿兄先去忙吧。”
司馬睿聽了,再看了一眼司馬蘅,他笑著本就要轉身離開,但突然又頓住了腳步:“哦,忘了問阿蘅,今日裡是你封號之日,但因國初建,一切便也從簡了些,阿蘅可怪兄長?”
司馬蘅回道:“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會怪罪之理?”
“那,臨海二字,可還喜歡?”司馬睿又問道。
司馬蘅道:“以前清河便有水,但只是一條河而已。如今阿兄把這河變成了海,更是大氣矣。相信借了這樣的好的名號,我日後會更是享福呢。”
司馬睿聽了,便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道:“我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知道你五行中少水,因此便用了這樣的名號,只望阿蘅平安便好。”話完,司馬睿便也沒有再多講,很快就轉過了身子離去。他一出園子,便有不知從何冒出來的侍從把他簇擁住,他的身影便就很快消失在宮牆的轉角處。
司馬蘅還想著尋個機會把與劉曜的事情與司馬睿個清楚,如今看來卻是什麼都不必了。司馬睿是何等聰慧之人,他怎麼會看不出司馬蘅的猶豫與矛盾?
司馬蘅回到殿裡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用了吃食後,小如把司馬蘅下午時吩咐的事,就辦了起來,很快磨好的墨水與木牘便放在了桌案上。然後對著坐在桌案後沉思著司馬蘅道:“公主,筆墨都已備好,你看是否要動筆?”
司馬蘅回過神來,便對小如道:“再舀一盞宮燈過來,照得亮堂些。”
小如便應了聲諾,然後舀過宮燈放在桌案上:“公主,這樣可好?”
司馬蘅看了看桌案的木牘,見光線差不多了,便點頭道:“你去門邊守著,我想一個人靜靜。”
小如應了聲,自轉身出了內室。
等小如出後,司馬蘅看著在宮燈下照印著的木牘,然後挽起袖子,提起了筆,可到了最後,卻是無法寫下一字,該些什麼,又該如何?直到這一刻又發現,她與劉曜之間無太多的話可。若是寫下她的平安,這樣一來,似乎又顯得太過親密,她與他之間不該是這種互報近況的關係。若是約定之事,這事似乎又不必再些什麼。她已經回來到了這南方,這明瞭她與他不會再有交集。
司馬蘅有些頹廢的放下筆,下午司馬睿的沒有錯,她就是這樣猶豫不決,平白給自己一些苦悶。
司馬蘅站起了身子,走到妝案前,開啟案上的一個木盒,露出裡面的一把短小的匕首。這把匕首是劉曜送她防身的那把,她曾把它遺失過。後來劉曜又把它找回給了她,本以為會把它刺向敵人,誰不知後來卻是把它捅向了她自己。
司馬蘅苦笑一聲,這匕首似乎送得並不太吉利呢。司馬蘅伸手把它舀了出來,然後把匕首抽了出來,雪白的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