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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轉身把支起窗欞的木枝放了下來,把窗子半掩了起來,把風雨阻擋在外。
“姝女,請用食。”桑再把凌亂的案桌收拾了乾淨,才對司馬蘅開口說道。
司馬蘅回過神,見天色已變暗,雨勢更是大了,再看著眼前的吃食,明顯比前幾日的豐富了些,便問道:“永明君可是留在了屋裡?”
桑點頭:“然也,公子屋裡會客,與客一起用食。姝女也快些吃,待涼了便不好吃了。”
司馬蘅卻起了身:“先放著,你下去吧。”走到門口,倚在門框上,看著急流而下的雨串,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那日裡從雨中醒過來的情景。
也是這樣的雨勢,只是那時她孤零零的倒在雨中,又驚又怕,再加上風吹雨打。若不是遇到了劉曜,她差點就死在了荒外。
不可否認,雖說劉曜對她有了隱瞞,甚至可能還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的命卻還是他救的,她欠他一條命。這也是雖知他胡人,是胡人的將軍,是她國破家亡的仇人,但她還是會隨著他來到渭城的原因。在她的內心深處,卻還是對他有著依靠。
只是一時依靠,一時又憤恨的情緒,磨礪得她很是難受。面對劉曜,更是越來越不知該如何處之。內心的茫然,讓她此時無一絲食慾。
桑為人木訥,安慰人的話不會說,這時見司馬蘅如此沉默不語,望著院中的水雨珠傷懷,她只有垂下頭,渾默不語。但卻是沒有離開,侍候好司馬蘅用完吃食是她的份內之事。司馬蘅不吃,她便也只好一直站著。
隔壁院裡,卻是不時會隱隱傳出一兩聲大笑聲,卻是劉喜的聲音。也不知與劉曜說了什麼好笑之事,讓他如此開懷。
等雨勢又小了下來後,桑端起桌案上的吃食走了出來:“奴婢去把它們熱熱,回來姝女再吃焉。”
等桑再次端著吃食進來時,她的身後還跟著緩步走來的劉曜。他的臉色一如平時般溫和淡定,他這副樣子哪裡像是上過戰場的將軍。也不知是否太過堅強厲害之人,反而會變得更溫和。
“聽說,你食慾一直不好,可是食物不合口胃?”劉曜進屋後,便在司馬蘅對面的桌案後盤坐了下來,然後開口問道。
司馬蘅自他進來,便有些緊張,這緊張是對這幾日他對她的關禁的憤怒,而產生的。聽了他的問話,便努力讓自己裝作無事般拿起案上的箸,夾起左邊用竹笥盛著,經過文火炙過的小魚。輕咬了一口後,才回道:“前幾日是有些不適,如今卻是好多了。”又抬頭看去,問:“劉公子回去了?”
劉曜輕輕的頷首:“用過食便走了。食不語,你先用食後再談論吧。”
司馬蘅看著他眼角淡淡的笑意,卻是放下箸:“我無甚胃口,永明君是否有話與我講?”
劉曜眼裡閃過一些詫異,然後笑道:“你看出來了?”說著,指指案上的吃食:“你再吃些,我便告訴與你。”
劉曜雖溫和,但卻堅持,司馬蘅無奈,便再吃了幾塊脯肉,又喝了幾口散發著甜甜蔓青草味道的逢羹,這才又放下箸,然後把目光看向劉曜。
劉曜見狀,彎嘴一笑,卻是站起了身子:“走吧,我們去外面院子裡走走散散食。”
司馬蘅跟在劉曜身後兩步的地方,等著他的開口。
“你喜愛桂花?”劉曜一開口卻是無關緊要的問題。
司馬蘅有些捉摸不定他的意思,便卻也只好點頭。但又發現他在前面,似看不到她的動作,便回了一聲:“然也。”
“在這北邊,桂花卻是少見些。若是南邊,定是開滿了這花。我倒是記得等桂花全開的時候,便是在城外也能聞到城裡的花香。”劉曜似在回憶,語氣中有些感嘆。
“你到過南方?”司馬蘅對南方兩字,最是在意,聽到這兩字,心都不由得會猛跳兩下。
“前幾年遊歷時便去過,那裡雨水充沛,花果更是盛多,讓人去了便會不想離去。只是可惜,路途遙遠,此去不下千里,其中所受的勞累不提,單是到了那邊,那山高樹密之處,便要提心吊膽。只因裡面住了不少的草寇,一不小心若是遇上,丟了錢財不說,那身家性命也頗受威脅。”劉曜慢慢的說道,一字一句敲在了司馬蘅的心上。
他是何意思,這樣說來,是想打消她到南方的意思?
不等司馬蘅理清回話,劉曜便停了了腳步,卻是到了白日裡來過的的桂花樹下,他伸手摘了一朵小花下來,放在鼻端聞了聞,又道:“我之所以留你在這裡,便是知道此去南方,頗多困難,不是輕易便能為之。所以,阿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