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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卻不以為意:“若他就這樣被我打敗,那才遺憾。”
“那你如今打算如何?聽聞他去了南方,你怎麼又回來渭城?以你的性子,既然都出了手,不可能就這樣收手不管吧?”劉喜問道。
“鮮卑人還在後方虎視眈眈,若一味對付晉國,便會兩面受敵,暫時便這樣吧。”又道:“罷了,今日不談這些。記著,我的身份不可告訴他人,這裡的人都是不知情的。”劉曜鄭重交待道。
“永明,你還是太過謙虛。若是我如你這般風光,走到哪處都會亮出身份名頭。好讓他們都對我尊敬有加,哪會像你這般掩掩藏藏的。”劉喜有些不以為意,忽然又嘻嘻一笑:“我看你與那叫司馬蘅的女子不一般,你倒是說說,那是何人?姓司馬,不會是你俘虜的晉國的哪個公主吧?”
劉曜沉默了會,然後緩緩道:“不是,是我在路上所救之人。莫要胡言亂語,出門在外,把你輕率的性子收一收。”
“哼,不比我大多少歲,卻總是要訓斥我。”那劉喜不滿的嘀咕了兩聲。
“劉曜,卻是年紀輕輕,長得劍眉星目,氣度溫雅,倒不像個計謀出色,功夫了得的將軍,反而似個溫潤書生。當時進城時,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奪人眼目-----”小如那日裡講過的話,此時在司馬蘅腦海中嗡得一聲響了起來。
劉曜,年紀輕輕的將軍。當時只是惦記逃出在外的父母親與兄長,卻是不曾把小如說的話記在心裡。當聽劉曜的名字時,只覺得的耳熟,卻是一時沒有響起他就是那個威名遠揚的劉曜將軍。
司馬蘅聽到兩人離開後,氣得一握拳便垂在了草垛上,怎麼會如此糊塗,這樣的人都會記不住,甚至一路來都想不起。劉曜,胡人將軍,她的國破家亡便要算上他一分。這樣平日裡對她溫言相向,甚至救她性命之人,卻是殺害她晉國子民的仇人。
如此不可思議,又怎麼會如此巧合?司馬蘅又想到那洛陽城裡的畫像,想到這畫像時,她猛地站了起來,若他是胡人將軍,那畫像上的人他不可能會不知道,那麼他不可能沒有認出她來。平民可能不知道畫裡的人是誰,但他是將軍,他定是清楚的,他定是知道她的,她的身份,她是----清河公主。
可他卻裝作不識,一路來也未暴露出一兩分來。這樣嚴謹細密之人,著實可怕。
司馬蘅又頹廢的往草垛上靠坐了下來,他意欲為何?如今明白他為何會一路帶著她了,定是認出了她。只是不明白,為何不揭穿,也不把她交給漢王。
想著劉曜對自己這樣隱瞞,司馬蘅只覺得心痛得難受,本以為是好人,誰知真相面前卻是如此殘酷。
“別人愚蠢就算了,阿蘅可是要做個聰明之人的。”兄長的話在司馬蘅耳邊響了起來,想著他對她的期望。司馬蘅咧嘴心酸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癢,手摸上去,卻摸到了一片潮溼。
劉曜那如潭水幽深般的目光,在司馬蘅模糊的雙眼中閃現,然後如被風撕裂的雲朵般破粹開來。那如白玉般溫潤的臉龐,那一身如月光皎潔的衣裳,仿如湖中星光的倒影,最後被一顆扔進水裡的石頭,打得支離破碎。
司馬蘅從草垛中鑽了出來,無人注意到她,而她也裝作無事般,只是垂在腰間的手握得更是緊了。
“老朽年邁體弱,實在不宜長途奔走。這裡有老朽依公子所言症狀,為令堂所開之藥方,公子拿回去按方抓藥,望能一緩公子之母之病情。”涪翁在眾人離開前,把一塊木牘遞給劉喜。
在回去的舟上,多了兩人,便顯得擁擠了不少。劉曜與劉喜站在一邊,兩人身量相差無幾,可一個溫潤,一個熱情,卻是不一樣的性情。
“姝女在想什麼?”甘棠問垂首沉默的司馬蘅。
“沒什麼。”司馬蘅只覺得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讓她呼吸不暢,心煩意亂,聽到甘棠的問話,便淡淡的回道。
“感覺你跟早前不太一樣,是被嚇著了嗎?”
司馬蘅知道甘棠言外之意,是指在叢林裡遇到劉喜主僕兩人之事,司馬蘅搖搖頭。
甘棠見狀,便覺無趣,把頭看向了船頭的那白衣之人,看著他那挺直的背影,又滿心歡喜起來,微微一笑。這時,那劉喜剛好轉過頭,看到甘棠的模樣,便眉頭一揚,然後附在劉曜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劉曜聽了表情一僵,那劉喜卻是哈哈一笑。然後甩開袖子,兩步走到甘棠與司馬蘅面前:“永明君還未婚娶,你們可願意作他的婦君?”這樣直接的問出來,眾人都是一呆,甘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