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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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不少彈劾他的言官被皇上訓飭、削官、仗斃的。
遇到了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件事,竇昭不由氣短,可若是任由魏廷瑜這樣下去,無疑於螳臂當車,害了全家,甚至是有可能連累親族。
她喃喃地道:“周家倒了,還有曹家,哪裡輪得到你和汪四爺出面?別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於我看,還是慎重點的好……”
沒等她說完,魏廷瑜已冷哼一聲,不齒地道:“我沒你那麼多的算計。我只知道,君子當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件事我管定了!”
好像她鐵石心腸,為了自身安危,對周家母女的遭遇無動於衷似的。
魏廷瑜的態度,深深地刺傷了竇昭。
她冷笑道:“宋墨沒有成親,也沒有子嗣,他在剎什海的宅子里美女如雲,堪比皇上的內宮,多是那些為了巴結他的官吏所送。我聽說過有女子在他家投繯自縊被從後門抬出來的,有女子要削髮明志被他送到庵堂的,也有女子因為被同僚或是下屬看中被他送人為妻為妾的,還有受不了他的yin威私奔出逃的,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被他大費周章捉回去的。你是不是打聽清楚以後再說!”
魏廷瑜如遭雷擊,滯呆地坐在那裡,半晌都沒有動彈。
竇昭也不理他,自顧自地翻身躺下。
燭花噼裡啪啦響了幾聲,她聽到魏廷瑜在她背後小聲地道:“我,我這不是答應了大河嗎?總不好反悔吧?再說了,大河還邀了永恩伯他們,又不是我一個人。大家說好了明天一起進宮面聖,到皇上面前告宋墨的御狀。要是就我一個人不去……”
竇昭漫不經心地道:“我不是病了嗎?”
“是啊!是啊!”魏廷瑜歡喜地道,“我得在家裡照顧你!”
竇昭失笑,正想再勸誡魏廷瑜幾句,免得被永恩伯幾個人一勸,又改變了主意,翠冷匆匆走了進來:“侯爺,夫人。廷安侯過來了!”
“啊!”魏廷瑜不安打量著竇昭的神色。
延侯是汪清淮是汪清海的哥哥。
“避而不見也不好。”竇昭沉吟道,“他半夜三更來拜訪你,可見是有要緊事。你只要一口咬定要照顧我就行了。其他的,什麼也不要答應。”
“好!”魏廷瑜得了主意,精神一振,去了外院。
竇昭忙吩咐翠冷:“你快去看看,延安侯找侯爺有什麼事?”
翠冷應喏退下。
四更鼓響起時,魏廷瑜歡天喜地進了內室。
“夫人!”他揚眉道,“你猜廷安侯找我幹什麼?”
竇昭早得了信,但還是配合他笑著問道:“幹什麼?”
“延安侯不許大河管周家的事,禁了大河的足,又怕我們幾個明天照計進宮,帶了禮品親自登門遂戶答謝呢!我們家,是第一家。延安侯還說了和夫人一樣的話!”
竇昭笑道:“那就好。侯爺也可以安心了。”
“難怪人說,家有賢妻,如有一寶。”魏廷瑜恭維竇昭,“還好有夫人,不然我就鬧笑話了。”然後他嘟呶著要把竇昭擠到床的內側去睡,還虛張聲勢地大聲嚷道:“我要睡在床上,我不要睡木榻。”
這就算是賠禮道歉了。
竇昭笑著讓出了床的外側。
不一會,魏廷瑜發出了小小呼嚕聲。
竇昭這些日子睡眠不好,想了想,推了推魏廷瑜。
“什麼了?”魏廷瑜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
“侯爺,我有話跟您說。”
“哦!”魏廷瑜應著,半晌才懶洋洋地爬了起來,靠在了床頭,打著哈欠道,“你要說什麼?”
竇昭吩咐翠冷把魏延瑜的貂毛大氅拿來給他披上,這才緩緩地道:“我想,把葳哥兒的親事定下來。”
魏延瑜一愣。
葳哥兒是他們的長子,今年十四歲。不僅長得儀表堂堂,而且聰慧過人,行事老成,很得他姐姐魏廷珍的喜歡,兩年前就開始話裡話外不停地暗示他,想把自己長女採蘋嫁給葳哥兒為妻。
一個是濟寧侯府的世子,一個是景國公府的嫡長孫女,門當戶對,又是表親,他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親事了。只是每次不管是姐姐、母親,還是他提及,都被竇昭笑語晏晏地帶過,這件事就這樣曖昧不清地擱在了那裡。
現在竇昭提起長子的婚事,魏延瑜不由神色一振,打趣道:“姐姐湊到你跟前說,你愛理不理的,現在你主動了,小心姐姐拿喬,給你個軟釘子碰。”
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