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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才讓他更加不甘,又仗恃著自己與新皇是一母同胞的身份,而故意撒野。
“他這般折騰只怕也不會有多久了。”宜妃娘娘搖搖頭說道。
“哦?”蘭靜看著因搬出來與大兒子住到一處而顯得平靜與滿足的宜妃娘娘問道,“宜母妃這話是因何而來的?”
“十四阿哥那邊,”宜妃娘娘,不,現在應該叫宜太妃了,沒直接回答蘭靜的問題,而是先問她道,“老十三去勸過許多次了吧?”
“是啊,”蘭靜無奈的點點頭,“我們爺對他是掰開揉碎、各種方面全說到了,各種方法也全都試過了,可他就是油鹽不進,還好,九哥倒是沒談幾次就顯軟和了,不過,我可不以為他是給我們這乾妹妹、乾妹夫的面子,只怕還是宜母妃的功勞。”
“十三弟妹這話可是說著了,”五福晉笑著應和道,“九弟的那個性子,也就只有額孃的話,他才能聽得進去了。”
“我這回也算是破釜沉舟、索性撕破臉了,”宜太妃輕嘆著說道,“那天趁著老九來請安,我讓他把八阿哥也一併叫來了,然後當著他們倆兒的面兒,我把話全都說開了,自老九從小是如何與八阿哥交好,又如何的一路站在他身邊,既幫人場又幫錢場,結果又受了多少的牽累,全都如數講了一遍,然後我問八阿哥,他為九阿哥做了什麼?”
是啊,想想八阿哥還真沒什麼可為九阿哥做的,他們同樣都是皇子,從額孃的出身來論,九阿哥還要高出他一些,從宜妃娘娘受康熙寵愛的程度來論,九阿哥在宮中也沒什麼需要他來看顧或相護的,等到大家長成出宮建府,也是九阿哥一力幫著他,要人出人,要錢出錢,八阿哥結交臣子,出手就是一幢豪宅的大手筆,可不是他那點俸銀能做到的。
而九阿哥做出這麼多,付出這麼多,又換來了什麼呢?不過是跟著受罰捱罵,跟著失去康熙的寵愛,到得最後,八阿哥是貝勒之爵,九阿哥卻只是個貝子,而如果他這時候還沒被宜妃娘娘勸回來,那按照歷史,他接下來還會跟著被除宗室,再然後就是受罰慘死。八阿哥一黨利用自己的人脈,對外散佈雍正對兄弟的刻薄之說,可若是八阿哥失敗了能認命,老老實實的臣服下來,這一切很有可能就不會發生。
試問,有幾個皇帝能容忍臣子對自己這般不敬,又使絆子又造謠言的?哪怕這個臣子是他的兄弟。康熙也有兄弟,又見哪個敢對他不敬了?說雍正欺負兄弟,他們又何嘗不是欺負雍正只是他們的兄弟,而不是他們的阿瑪呢?康熙對八阿哥的一再打壓,在他們看來,難道就不冷酷、不刻薄了?他們又哪個敢物件對雍正一般的去對康熙了?
這些話,蘭靜當然是沒機會對八阿哥說的,但宜太妃卻有,而她也真就全都說出來了,當然有些事現在還沒發生,她並不知道,但在對現狀的分析上,卻是比蘭靜要清楚,要透徹,話說得也很是一針見血,並直擊要害。
這還不算完,之後,宜太妃又異常誠懇的對八阿哥說道,“雖然在我看來,你們之間的兄弟之情,老九明顯是付出的比較多,也失去的比較多,但情之一字,卻是不能以多少來論的,他就是對你比對他一母同胞的親兄長還要親,我也不能就說他錯,哪怕是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對我這個額娘,都不如與你親厚,也並沒有說什麼,可是現在卻不行,他可以把別人看得比我這個額娘還要親,我卻將他們兄弟看得親過這世間的一切,即使是我的性命。”
宜太妃沒讓九阿哥插進話來,換了一種央求的口吻接著對八阿哥說道,“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讓八阿哥你承情,我只是想求你,求你看在老九為你已經是傾其所有、毫無保留、鞠躬盡瘁的份兒上,不要再心存不甘了,你們已經輸了,就要拿出個輸的樣子,要知道,你不管做什麼,我這個實心眼的兒子都是會隨著的,在先皇面前,我多少還有些臉面,這才能將他全須全尾的保下來,而在新皇這兒,我可就沒這麼大的面子了,所以就只好求你八阿哥,從那句‘不知頭落何日’的話來看,我覺得你是寧可豁出去自己以及全家,也要給新皇添堵了,這是你的決定,我雖覺得不該,卻是不應置喙的,可是當你同時豁出去的,還有老九和他的全家之時,我這個做額孃的就怎麼也不能視若無睹了。”
“今天我既把話說開了,就索性說得再明白些,”宜太妃又改成一副堅定的神色說道,“八阿哥,現在我小兒子的性命和他全家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你若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你就繼續去給新皇做梗,接著攛掇十四阿哥鬧事,以及放出種種不利於新皇的傳言等等等等,但我的話卻要說在前面,當老九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