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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人,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攥著手指,金色的義甲刺破手掌的肌膚流出鮮紅的血漬。
其餘嬪妃看皇后氣色不對,生怕遭受池魚之殃,早早的告辭,空曠的大殿中只餘皇后一人望天長嘆,眼神深邃莫名。
出了鳳儀宮,書瑤不再拘謹,直接不悅的道:“靈妃娘娘,今日與皇后爭執何必要將書瑤抖露出來?”
靈妃微微一笑,附在書瑤的耳邊輕輕的道:“你已經站在本宮的船上了,又何必去皇后娘娘那裡搖尾乞憐;徹底挑明也好。”
哼,書瑤在心底暗哼,靈妃豈會有這麼好心,她可不會忘記自己剛剛被皇上寵幸時每天遭受著怎樣的屈辱,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在路過一個宮殿後分道揚鑣。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一般逝去,書瑤每日去鳳儀宮晨昏定省時,總會受到各種刁難,長此以往也斷了去請安的心思,期間皇后派人來催了兩次便作罷,靈妃成了寶瀾苑的常客,常常一待便是半天,摸不出靈妃的真實目的,書瑤只得小心伺候著,深怕惹惱了靈妃將自己的事情抖露了出去。
這一日,書瑤在寶瀾苑中待的無比厭煩,叫上春桃來到了梅林,也許這是吃人的後宮中唯一的靜地。
已經過了梅花盛開的時節,只餘蒼勁的枝幹直指蒼天。
靜靜的站在梅樹下,書瑤的思緒飄出去了好遠,眼前的世界一片恍惚,不記得站了多久,直至一個空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寧妃站在書瑤的身後,輕輕的出聲道:“瑤榮華,你真美。”
書瑤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寧妃姐姐也來了,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寧妃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才是後來的那一個,還沒有向妹妹請罪呢?妹妹倒是先自罰了起來。”
書瑤捂嘴輕笑,隨著寧妃一同看著這蒼翠的梅林,靜謐的氣息橫亙在二人之間,親密而又友好。
突然一片綠葉隨著清風脫離了枝幹,落在了書瑤的髮絲上,寧妃急忙體貼的幫她摘了下來。
書瑤嬌羞的回答道:“謝謝寧妃姐姐。”
寧妃仔細的端詳著書瑤的打扮,淡粉色的衣裙包裹著書瑤纖瘦的身姿,淡雅的妝容將她的五官襯托的更加靈動,流雲髻上隨意的插著一根羊脂玉簪,整個人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淡雅空靈,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妹妹還記得當日我在鳳儀宮外承諾為妹妹畫一幅畫像,撿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聽到寧妃的話,書瑤喜出望外,她還從未擁有過自己的畫像,心裡升騰起極致的喜悅,早已按捺不住那種欣喜,急忙點頭答應。
二人相攜著朝著椒蘭殿走去,走出了梅林,又轉過幾處宮殿,便看見一座頗顯破舊的宮殿。
琉璃的宮牆早已有數條裂縫,有些許青草從牆縫中探出頭來,高高的門樓上佈滿了塵埃,門樓的正中掛著一塊青底金邊的牌匾,上面書寫著——椒蘭殿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筆法蒼勁有力,倒似出自名家。
寧妃不好意思的說道:“這裡簡陋了點,倒是比不上妹妹的寶瀾苑那般富貴逼人。”
書瑤的心裡有一剎那的難過,想不到寧妃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居住在這種地方,宮牆很明顯年久失修。心有所感,嗟嘆道:“寧妃姐姐這些年都是在這裡嗎?怎麼不找個工匠修一修宮牆、殿角呢?”
寧妃抬頭,微眯著眼看著這處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不在意的道:“你也知道,我是個不受寵的嬪妃。按理說我早就應該被打入冷宮,只是當今皇上垂憐,讓我繼續留在這裡。修宮牆、殿角都是需要銀子的,我每個月只有那麼低微的俸祿,怎麼能支援這些花費呢?”
書瑤疑惑的開口詢問道:“寧妃姐姐的孃家不是有權有勢嗎?又怎麼會缺這幾兩紋銀。”
寧妃似乎想起了陳年舊事,迷離的目光失去了焦距,良久黯然道:“我初入宮便拒絕與皇上行房,知道這件事以後,我的孃家早已不認我這個女兒。”
書瑤沒有再說話,她明白那些官吏們將女兒當做結交權貴的工具,一旦發現她們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便會棄之不顧,這與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此時的自己就是文王爺的一枚棋子,只是不知他會如何處置自己。
在殿門口又站了一會,寧妃將書瑤讓進殿內。青磚鋪就的地面上有著不少碎裂之處,殿內有兩排桌椅一字排開,四壁上掛滿了書畫,有山水,有花鳥,最多的是人物。
一個滿臉帶笑的男人或輕依梅枝,或盈盈淺笑,英氣逼人的面孔竟與那日在憶宣殿看到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