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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的命令,如今又何必巧言令色,這一切都令她無比厭惡。
悄悄的撿起一旁的大石,看了看皇上手臂上汩汩流血的創口,書瑤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瘋狂的大喊:殺了他,殺了他,替爹爹、孃親和哥哥報仇……
仇恨的火焰幾乎將她全身的血液都蒸乾,只餘一抹猩紅的血色爬上心頭,靜靜的注視著眼前如同神詆一般的容顏,心,微微陣痛。
不是,不是這樣的,皇上既然已經說不是他下的命令,這其中就應該另有隱情,殺了他,只會埋沒真相。
舉著大石的雙手微微顫抖,這裡已經是一處絕境,就算殺了他又如何,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慢慢等死嗎?
孤寂的感覺猶如一味迅猛的毒藥,一經觸碰便迅速蔓延全身,雙手漸漸的無力垂下。心裡溢滿了苦澀,為何老天總是這般殘忍,令自己快死時還是這般孤寂。
永遠都是自己一個人,艱難的在這個冷酷的世界獨自生存,即便是死,也是充滿了孤單。
突然有些捨不得這個熟睡的如同孩子一般的男人,如果他死了,她豈不是要面對他的屍體度過餘生。
書瑤痛苦的模樣沒有逃過墨昊澤敏銳的雙眼,他嚅動了幾下嘴唇,試圖再說些什麼來解釋這如同天塹一般的誤會,卻又什麼也說不出。
罷了,能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在一起,也是福分。
天邊漸漸的泛起魚肚白,印照著兩個孤寂的身影,彼此的影子在身後糾結成團,和諧而唯美。
山林中密佈著全身黑衣的男子,每一個人都手持鋼刀,眼神銳利的如同天上的獵鷹,輕盈的步伐昭示著他們深厚的功底。
“文王爺,咱們是不是放棄,皇上已經掉下懸崖了……”衛長風看著前方健步如飛的墨文斌,心裡湧過一種特殊的滋味。
經過了昨夜,他徹底成為了亂臣賊子,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捨不得瑤兒的性命。
那個如同雪蓮一般高貴、典雅的女子,又何曾正眼看過自己,這一切值得嗎?
不論值與不值,自己已經被印上了亂臣賊子的烙印,再也回不去了。
蕭瑟的感覺如同一縷頹敗的風在他平靜的心湖來回盪漾,吹皺一池春水。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當真以為皇兄會這麼容易死去嗎?”墨文斌皺了皺眉頭,回過身沒好氣的說道。
“是……”衛長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慍怒,終歸飄散於無形。
轉過身帶著一眾黑衣人繼續搜尋著這處山崖,企圖能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墨文斌俊眸微眯,墨昊澤,你可千萬別就這麼死了,豈能讓我如此失望?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實施,如果你就這麼死了,我會傷心的。
想到這裡,墨文斌覺得有一股說不出的暢快湧動在心尖,哈哈哈,很快,流音國就要易主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著意氣風發的墨文斌,衛長風黯然的領了一隊兵去往別的方向。
藍藍的天空如同一潭幽深的湖水,澄澈而純淨,美好的令人窒息。
書瑤低著頭,用手輕撫腿上的傷痕,血漬宛然的傷勢比夜裡更加猙獰,已經乾涸的血漬凝結成血痂在瑩白的肌膚上顯的格外突兀。
“疼嗎?”墨昊澤關切的問道。
書瑤搖搖頭,疼又如何,反正他們哪裡也去不了,逡巡的目光不經意間瞥見皇上左臂深可見骨的刀傷,心裡有個柔軟的部分微微作痛。
“皇上,也很疼吧。”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候道。
墨昊澤的心裡一暖,這是這一天以來瑤兒說的唯一一句與仇恨無關的話語,刻意忽略佳人生硬的語氣,淡淡的一笑,略顯蒼白的唇角向上勾起一抹溫馨的弧度,深邃的眸子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深情。
感受到皇上溫情的目光,書瑤只得害羞的低下頭,即便她深深的恨著這個男人,卻永遠無法否決他非同尋常的魅力,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魄。
“也許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瑤兒,你真的這般恨朕嗎?恨不得殺了朕?”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支撐著有些麻木的身體,墨昊澤仰著頭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書瑤有些無措,在每一次被問及這個話題時,她都彷彿覺得皇上已經看穿了她的秘密,只等待她親自說出口。
在這種神秘的直覺的驅使下,書瑤反問道:
“皇上富有天下,又何必對我的心思多般揣摩,說出去恐怕別人會笑話吧。”
墨昊澤無奈的笑了笑,瑤兒的心總是藏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