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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將領見常遇春直衝過來,不禁一愣,隨即便橫槊緊握,面上也帶了股殺氣。還未等常遇春近前,便奮馬揚蹄,一槊揮了出去。
常遇春沒料到這人出手如此之快,連忙側首躲避,隨即揮出一刀,格開了那人回沖的另一槊,然後拉緊韁繩,後退了兩步。
這個人使的是槊,這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優勢,因為馬槊可以說是馬戰中最稱手、最方便、最厲害的武器。但這種武器並不好練,短時間也出不了效果,而且一般人家也不練槊,因為槊的造價也比一般武器高昂的多。從這個人使的武器上,常遇春便知道此人不簡單。
常遇春皺著眉頭瞥一眼自己手上這柄長刀,不覺有些氣餒,混戰中使這個還好,但單人對戰,尤其是馬戰的時候,使這個就太吃虧了,不僅短,而且威力還不大,可這個武器是他使的最稱手的。
“駕!”,常遇春再次縱馬向前,決定發揮自己的身手優勢。只見他還沒到對方身前,便以一個高難度的姿勢單手撐住馬背,身子直接騰空飛起,隨即狠狠踹向對方的馬頭。
對方將領沒料到常遇春會來這一招,手中的馬槊立即變揮為刺,狠狠朝常遇春腿部刺來。
常遇春似乎早預料到這一招,但他在馬上實在多有不便,於是那揮出的一刀便直接飛了出去,打偏了那人的馬槊。可他自己也因為重心不穩,差點一頭栽下馬去,不過還好他身手敏捷,一下抱住了馬脖子,另一隻腳落在馬鐙上,又由馬匹帶著向後跑了幾步。
方才敵軍將領帶兵出城時,斥候便把情況報告給了蔣淳斌,因此蔣淳斌便令徐達再帶些人手,悄悄繞到常遇春的人馬後面,以防萬一,而自己而率領著大軍伺機而動。
此時徐達見常遇春在馬戰上吃了虧,又見敵軍將領一臉得意的樣子,生怕會挫了這些新兵的銳氣,於是立刻縱馬殺出,儘管他知道自己的身手還比不上常遇春。
只見徐達抓著一杆長槍,朝敵軍將領一槍飛出,同時右手手腕在後面一轉,耍出了一個漂亮的槍花。
敵軍將領微微一笑,沒當回事,側身躲過長槍的同時,一槊便照徐達揮了過去,同時心中對他的馬戰能力也看輕了幾分:馬上甩槍花,這可不像是實戰經驗豐富的表現…
只見那人這一槊正好打在了徐達所乘戰馬的馬頭上,馬隨即揚蹄奮起,把徐達一下從馬上震落了下來…
那人見徐達落馬,立刻拍馬向前,剛想一蹄踏過去,卻見徐達利索地打了個滾,手中長槍直刺那人腿部,直接把他從馬上挑翻了下來。
就在這個當口,常遇春也再次拍馬趕來,剛要在敵軍將領身上補一刀,便見他竟躺在地上挽弓搭箭,一箭便朝常遇春『射』去,而且準頭還不錯,正中常遇春戰馬的馬頭,差點讓常遇春再次摔了下去。
這時候常遇春和徐達都領略到了這個戰將的厲害,而敵軍也趁勢掩殺過來,就在兩人心中大呼無奈之際,蔣淳斌突然率眾衝出,霎時便把敵軍殺了個措手不及。
敵軍將領見還有伏兵,便知道這不是一般的流寇,大悔中計的他連忙撥馬回城,卻為蔣淳斌的援軍所阻,最終憑藉著還算不錯的身手,終於逃出重圍,卻也折了大半人馬。
可這時候蔣淳斌事先埋伏好的另一撥援軍已經在後方攻開了城門,敵軍將領無奈,只得率著幾個殘兵拼死逃命。
倒是常遇春不忿於方才被他打敗,忙帶著一隊人馬在後追趕,直到蔣淳斌和徐達已經攻下葉縣城,打點好了城中的大致事宜,常遇春才帶著人回來。
蔣淳斌一看到常遇春那副頹喪樣兒,便知道他沒有殺掉那個敵軍將領,而且打下城池後,蔣淳斌才得知那個敵軍將領並非葉縣城長官,而是恰好調派過來增援的一個千戶,沒想到那麼倒黴就遇見了蔣淳斌這撥人馬。
但蔣淳斌不問,常遇春卻有傾訴欲,只見他憤憤地拍著桌子:“我差點就要捉到他了!他腿上受了傷,根本打不過我!只不過仗著馬術比我好,這才逃得了『性』命!”
蔣淳斌忙著安排各種事宜,也懶得搭理他,卻又聽常遇春絮絮叨叨的,“要是殺了他,倒真是個大功勞,他可是察罕帖木兒的義子…”
“啥?你說啥?”,蔣淳斌一下子呆在那裡不動了,只見他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來,然後以一種不可置信地態度看向常遇春,“你說他是察罕帖木兒的義子?他…他是不是叫擴廓帖木兒?”
“嗯?你怎麼知道的?”,正在喝茶水的常遇春聽到蔣淳斌說出他的名字,不禁嗆了一口,“而且他根本不是蒙古人!因為他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