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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久居人下,被人奴役,便想要在這時候攪點渾水,分得一杯羹。
細細思量一番之後,驀嫣不由在心裡暗自喟嘆,這世道真是恁地詭譎,人心險惡,風雲變化之下,這天下恐怕是要大亂了。
不過,沒關係,她絕不會妄想去插手多管閒事,即便是家破了,國亡了,戰亂驟起了,天下大亂了,那也和她沒半點關係。她不過是人品不良虐死了幾個人就被送來穿越贖罪的倒黴後媽,無才無德,要什麼沒什麼,自認不具備那翻天覆地的本事,既不想袖卷朝堂,也不願倥傯沙場,只靜靜做個壁上觀的閒人看客即可。
可惜,安穩日子沒過幾天,還不等船駛到崇州,她們就遇上了另一撥不明身份的黑衣追殺者。
船上的人全都留下做殊死抗爭,蝶兒布則是趁亂揹著驀嫣跳進冰冷的江水中,逃到了岸上。而那些黑衣人卻如同狗皮膏藥,怎麼也甩不掉,只是一路緊追。
無奈之下,蝶兒布揹著驀嫣鑽進了山裡,為了甩掉追殺的黑衣人,便在林子繞了好半天的圈子。
涼涼的山風吹著驀嫣溼透的衣裳,冷得她滿身起了雞皮疙瘩。如今,正值逃命要緊的時刻,她乖乖地一言不發做啞巴,任由蝶兒布揹著她往前跑,只是在心裡暗自慨嘆自己的命途多舛。
都說紅顏是禍水,怎麼她這個殘廢也成了禍水了!?
那夥黑衣人緊緊跟在後頭不放,蝶兒布卻似乎已經是累得不行了,腳步越來越慢,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粗。看來,如果再這麼沒頭沒腦地跑下去,等到體力耗盡,她們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正當此時,路旁恰好有個涼亭,亭裡掛置著一口巨大的銅鐘,上頭佈滿綠色的斑斑銅鏽,看上去很是破舊。蝶兒布靈機一動,將驀嫣背到那涼亭裡放下,
“郡主,委屈你先在這裡躲藏片刻。”
還不等驀嫣反應過來,她已經將驀嫣整個人給推到了鐘下,用匕首斬斷了掛銅鐘的繩子。只聽一聲沉沉地悶響,驀嫣被罩在了銅鐘裡。
驀嫣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差點沒被銅鐘內部經年累月積蓄的灰塵給嗆得背過氣去。
早知蝶兒布不可能會真的拼死保護她,不過,沒將她往路邊隨意一扔,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如今將她藏在這麼個大銅鐘裡,她還能說什麼呢?哎,穿成個半殘廢果然是害人害己呀,就連落跑也是個拖累他人的累贅,叫她情何以堪!?
不過片刻,外頭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談話聲,驀嫣心一緊,生怕是那一路追殺的黑衣人,便屏住呼吸,從銅鐘上那參差的縫隙裡往外窺視。
半路□
涼亭裡站著兩個人。
正對面的那個倒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從容貌到氣質,從身姿到裝束,無一不精緻,無一不銷魂,而盈盈步履間,更是充滿了萬種風情!這樣的絕色,要是放在古言裡,即便不是活脫脫的女主,那也肯定是勾人魂魄的極品女配呀!
只見那美人以飄逸的水袖掩住唇,盈盈啟齒,笑得妖媚非常,就連聲音也溫柔得像是能掐出水來:“金弩銀算盤,閣下莫非就是葉家大公子葉楚甚?”
嗯?
葉家大公子?!
驀嫣心裡一緊,連腳趾頭都蜷起來了,立馬仔仔細細打量那個被稱作葉楚甚的男人。
那個男人背對著美人,看不清樣子,可那一身白衣,身量頗高,後背的腰帶上彆著一把應該是黃金製成的弩,弩把上掛著一個小巧的銀算盤。從背影上看,這個男人倒很有幾分英俊優雅,風神俊秀的味道。
白衣男人——
不知是不是人品作祟的緣故,驀嫣沒有從這個氣宇軒昂的背影聯想起和溫潤如玉的花無缺,倒是第一時間想起了玉面飛狐卓不凡。
她敢拿一籮筐小黃瓜和幹菊花打賭,端看這個男人如同狐狸一般的高貴和優雅,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極品腹黑。
和蕭胤那狸貓有得一拼!
那個男人一直不曾轉過身來,低沉而渾厚的聲音裡微微帶著笑意,淡定自若似秋潮浣花,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恁地狡黠的:“好說,姑娘一定就是玉面夜叉姒霏卿。”
“我與葉家二公子葉思禹相約此地幽會,卻不知葉大公子前來有何指教?”美人娰霏卿沉默了好一陣才繼續開口,語調更加妖媚了:“常聽江湖上傳言,葉家大公子俊逸瀟灑,卓絕非凡,今日一見,果真是所言非虛。”
“多謝謬讚。”葉楚甚語調平靜,面對著如此美人的如此讚美,竟然鎮定若斯,沒流露出一絲心猿意馬,看樣子,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