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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振聲之間的聯絡方式必然曝光,再透過預先約定好的方式和尚振聲取得聯絡已經不太可能。他既然佈置三個替身來混淆視線,也就說明了他對新亞酒店這個聯絡點已經產生了懷疑,今天如果不能和尚振聲取得聯絡,很可能就會潛伏起來,而他也只會和重慶方面聯絡,自己再想將他納入囊中可就困難了。
林笑棠可以肯定,尚振聲現在就在這個會場,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裡,冷眼觀察著失態的發展,或許他已經開始找機會撤退了。那現在如何才能讓在現場的尚振聲知道自己就是他的聯絡人呢?
林笑棠忽然想到了尚振聲在臨澧訓練班時的一幕情景。
那是一中隊剛剛成立的時候,尚振聲奉命到訓練班臨時代課,負責的科目就是密電碼,據他所說,英美軍隊的密電基本上是英文字母和數字的組合,且字元與字元緊密相聯,多為ml、hl、gi等,而這樣的英文雙字組正好有十組,分別代表著不同的頻率,尚振聲為了能讓學員們儘快掌握這種密碼的規律,就用其中的部分組合和歌曲的八個音階相對應,教會大家如何在唱歌的同時學會密碼的使用。
想到這兒,林笑棠心頭一鬆,笑著繼續說道:“我忽然想到羽然小姐的成名之作《春日晴好》,現在正值春暖花開之際,雖然要面對離別,但春意會沖淡這些許離愁,如果大家不嫌棄,我就以這首歌送給羽然小姐和在座的諸位。”
說著,沒有和段羽然以及樂隊打招呼,便自顧自的清唱起來。段羽然更加驚訝了,她沒想到林笑棠竟然會唱自己的歌曲,心頭瞬間被突如其來的幸福的絲絲甜蜜佔據。
“春天的腳步向我走來,帶著花的豔紅、雨的沉醉……”。說實話,林笑棠的歌聲確實不怎麼樣,他努力控制自己的節奏和音調,將訊息透過歌聲的聲調起伏傳送到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在外人聽來,他不過是走音的離譜,但在內行人聽來,那其實是在不停傳遞著一句話:“尚,與我聯絡!”
林笑棠堅信,尚振聲一定能夠聽得出來,因為這,就是他的發明。
但,林笑棠忽略了一個人。
錢新民被兩個特務架著,本已無精打采,忽然聽到這段刺耳的歌聲,猛地抬起頭來,“這是!”
中年胖男人一扭頭,“錢桑,有什麼發現嗎?”
被抓的三個穿著一樣衣衫的男人,跪在中間的哪一個似乎也被這歌聲驚動了,身子微微一顫,偷偷抬起頭,看向錢新民,他發現錢新民似乎也能聽懂這旋律的含義。
中間的漢子猛地從地上跳起,飛身向著錢新民撲過去,身旁的特務們大驚,還沒來得及拔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插在了錢新民的胸膛正中間。
中年胖男子大喊“八嘎”,一旁的兩個日本特務的佩刀便刺穿了那長衫男子的胸腹,長衫男子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中年日本特務,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錢新民,“錢桑、錢桑,到底有什麼發現?”
錢新民掙扎著伸出手,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一旁的侍應生隊伍中忽然衝出一個人,到了錢新民的背後,舉起手中的無聲手槍,“撲、撲”連開兩槍,錢新民的腦袋當即被開啟了花。
鮮血和腦漿濺了中年日本特務一聲,嚴孝義大喊:“植田少佐,小心!”和手下的特務一起開槍,那侍應生身中十餘槍,但依然站著不倒,手上用力,從腰間拔出一根線束,頓時冒出白煙,他飛身上前抱住了日本特務植田。
嚴孝義和一群特務還沒來得及閃避,侍應生腰間的手榴彈便轟然爆炸,鮮血夾雜著斷肢殘臂四散橫飛。
會場中頓時大亂,林笑棠趕忙扶著段羽然下了舞臺,夜總會的保安和段羽然的下人趕忙將她保護起來。段羽然不停的回頭看著被觀眾們踩的一塌糊塗的玫瑰花和蛋糕,再看林笑棠時,他已經被慌亂的人群遮擋的嚴嚴實實。
馬啟祥和郭追、林懷部等人趕忙將林笑棠衛護起來,林笑棠命令眾人躲到舞臺的側角,“別亂,先不要走,看看情況再說!”
嚴孝義奮力將身上壓著的一具無頭屍體推開,這才感覺到左臂鑽心的疼痛,一看之下,大驚失色,自己的左胳膊被炸飛了半截,嚴孝義驚痛之下,差點昏過去,剩餘的幾個手下,從硝煙中和人群中擠過來,保護著嚴孝義退到了落地窗旁邊。
“一個都不許走,通知外邊的憲兵,封鎖大門,要犯就在會場中,一個也……”,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嚴孝義揮舞著僅剩的握槍的右臂,狀若瘋虎,對著手下大聲喊道。但喊到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
眾手下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