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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跑遠了,萬一皇上問起來,我可不管——”我衝著她的背影喊,尤其是這幾日,康熙一直沉著臉,一定是有事忍著。至於是什麼事,我想來想去,也就那個河堤和太子有那個本事了。
“知道知道。”紫渲背對著我揮揮手,她真像一隻翩飛的蝶,在陽光明媚的春日,翩躚曼妙,精亮的耳垂閃著眩目的光。。。。。。
一晃眼,又是半年,平淡的日子像流水從我的指尖滑過,看著紫渲活潑生動的背影,我不禁感慨,曾經我也是這般懵懂無慮,可而今,我卻像一具失去自我的軀殼。
那一日的溫暖,如夢如幻在我的腦海裡翻騰,他的笑,他的細心。然後,夢醒了,他是他,我是我,依舊沒有交集。他一如既往的冷淡,一如既往地教我習字,彷彿那日的情境不過是鏡花水月,南柯一夢。每次,我只是默默地看者他的背影淡出我的視線,那樣的毫無留戀。我一遍一遍臨著他的字,蒼勁的一筆一畫裡,我看到他的專注,他的氣魄,我也只有在夜深人靜裡,靜靜地在紙上寫出那兩個熟悉又陌生的字——胤禛。呵呵,胤禛啊,你可知道,這個名字我在心頭呼喚了千遍萬遍。
原來,等待一個人是那樣的悲哀,明知這樣的等待毫無意義,明知他不會為你駐足回頭,也義無返顧。我笑自己的傻,傻到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人賠了一顆心。突然想起了胤禩,我終於體會到了他的悲涼,愛的人不愛自己的悲涼,愛一個人卻無法擁有的悲涼,甚至連站在他身邊,也不能。
可為什麼,我還是有一種雀躍,一份期待,我還是想站在他身邊,遍體鱗傷也再所不惜。
“墨瞳,真巧。”見是我,胤祉放下筆,揚起一抹淺笑。
“巧。”我亦粲然,“三哥。”因為他跟我說,他想要一個妹妹,然後一輩子寵著她。
“你這一句三哥真是叫進我心坎裡了。”胤祉輕輕拂開我眼前的髮絲,撣了撣些許粘在髮間的柳絮,“風真大。”
“三哥忘了,現在已經是春天了,春風輕柔,冬風才凌烈。”我低頭細瞧眼前這幅山水,“三哥的手定是天賜的,畫的都跟真的一樣。”
“就你嘴甜。”
“呀,被三哥猜中了。”我做個鬼臉,“開玩笑啦,別當真。”
“古靈精怪。”他敲了下我的腦袋,“沒大沒小,真不知怎麼還有這樣的大家閨秀。”胤祉老拿這調侃我,他說初次見我的時候還以為我是哪家的小姐,結果發現他是上了當受了騙,我呀,分明就是丫頭一個。
“來,坐下。”他指指不遠處的石塊。
“三哥?”
“別動。”他走到石桌旁,又擎起筆,看著我細細思量,忽而微微一笑,彎彎的眉眼亮亮地有一種光芒,筆尖流轉,時而慢慢描摹,時而快速勾畫,停停走走。他的神色是專注而認真的,其實不管什麼時候我見他,都會覺得寧靜、心安。我很喜歡他寫字和畫畫的模樣,優雅俊逸,與世無爭。
“三哥,畫完了嗎?”我好奇地張望,見過他畫山水,畫蟲魚,可就沒見過他畫人,“讓我看一下嘛。”
可看到他“乖乖坐好”的表情,我又沒敢挪。
“三爺吉祥,李公公找瞳姑娘呢。”梁九功在一旁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憋不住了,便大著膽子出了來。
“恩。”胤祉應了一聲,依舊沒有抬頭,“既然如此,墨瞳你就先去。”
“那我的畫呢。”我走過來,眼睛搜了半天卻沒找著東西,心想定是他給藏了,於是很不客氣地把手一攤,“拿來。”
“還不都是你。”胤祉瞪了我一眼,指指最上面那張黑不黑白不白的紙,“你一咋呼,這不,墨撒了,好好的畫就給糟蹋了。”
“啊?!”我看著那張連臉都辨不清的畫,不由一陣懊惱,我壓根兒就沒想到這張紙上的竟是我自己,“我坐得腿都麻了。”
“三。。。。。。爺,您,要多補補了。”我湊近他,悄悄做了個鬼臉,“免得下次風一吹,倒把您吹跑了,這可不是手一抖,墨灑了,毀了一張畫的問題。”
“丫頭,還說風涼話。”胤祉嗔我,筆在我腦袋上敲了幾下,“越來越沒規矩。小心去晚了,皇阿瑪罰你。”
“還不是爺您慣的。”我努努嘴,大大地行了個禮,“奴婢告退。”
堤岸邊,是他頎長而立的身影,楊柳依依,笑靨粲然。
“呯。”才進院子,就聽見屋裡傳來茶碗的破碎聲,還有一堆東西被拂落的聲音,接著便是康熙的盛怒:“是誰信誓旦旦跟朕說溜淮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