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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眾屬下忍不住開口。
黑衣男子把信捏緊,語氣淡淡:“替我收拾行李,大都督命我儘快進京。”
眾屬下大驚,黑衣男子卻沒解釋,負手踱出屋子,仰望著剛剛結出花苞的海棠樹,牽了牽唇角。
來到嘉豐這麼久,他也該回去了,只是不知江五犯了什麼錯,大都督要把他替換回去。
黑衣男子很快把這點疑惑壓在心底,想到將要和那有點意思的四人同程,不由笑起來。
喬昭四人回程的船上,氣氛卻不怎麼好。
朱彥捏著棋子,一貫溫和的他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無奈道:“拾曦,你心情不好就發洩出來啊,這樣悶頭下棋豈不是折磨人?”
池燦掀了掀眼皮,涼涼道:“我這就是在發洩!”
朱彥被噎的一窒。
敢情他就是那個受折磨的!
他不由向楊厚承投去求救目光。
楊厚承攤攤手,示意愛莫能助,衝喬昭的方向努了努嘴。
朱彥眼睛一亮,隨後搖了搖頭。
罷了,他受折磨就算了,何必再把人家小姑娘拖進來。
池燦把二人的眉眼官司看進眼裡,見朱彥拒絕了楊厚承的提議,眼風掃過靜坐一隅的喬昭,淡淡道:“黎三,過來陪我下棋!”
喬昭聞言眉毛動了動,隨後默默站起來,來到池燦對面。
朱彥抱歉看她一眼,起身讓開位置。
喬昭坐下,接著二人的殘局下起來。
靠著欄杆,朱彥低聲埋怨楊厚承:“拾曦憋著火氣,何必牽連別人。”
楊厚承看背對他而坐的喬昭一眼。
少女坐姿優雅,如一株幽靜綻放的梅。
他低聲笑了,打趣道:“子哲,你這是憐香惜玉了?”
“休得胡說,那還是個沒及笄的小姑娘呢”
“這麼說,等人家及笄就可以了?”
“楊厚承!”朱彥沉了臉。
見好友真的惱了,楊厚承這才收起玩笑,低聲道:“拾曦那個陰晴不定的臭脾氣你還不知道嗎,要是不把火氣發出來,這一路咱們都別想好受。”
“我這不是一直陪他下棋麼。”朱彥嘆口氣。
誰讓這趟嘉豐之行是他造成的呢,有什麼倒黴事他先頂上,只能認了。
“那有什麼用,難道你沒看出來拾曦正看那小姑娘不痛快嗎?誰讓小姑娘說話太滿,偏要說帶上她去拜訪喬家才能得償所願,結果”
二人正說著,就聽清脆的撞擊聲傳來,齊齊望去。
池燦把棋子擲於棋罐中,冷冷道:“不下了。”
喬昭捏著棋子,不疾不徐看他一眼。
這人,定力太差,難怪當初祖父不教他呢
想到祖父,再想到那場大火,喬昭心中一痛,表情麻木如木偶。
池燦瞧著更是氣悶,嗤笑道:“黎三,你不是說不帶你去我難以如願嗎?那帶上你的結果又如何?”
這話如一柄利刃,狠狠紮在喬昭心上。
她忍著疼,輕聲問池燦:“不知池大哥去喬家,所求何事?”
第8章 鴨戲圖
少女輕咬貝齒,面色蒼白,唯有眉梢那一點殷紅越發分明,仿若杏子林裡簌簌而落的杏花,茫茫如雪掩蓋住初綻時的嬌紅,無端惹人憐惜。
偏偏池燦這個人最缺的就是憐香惜玉的情緒,他斜睨著喬昭,沒好氣道:“現在問這個還有什麼用?”
“池大哥不方便說?”喬昭隨意牽了牽嘴角。
這人來拜訪父親,以他的身份、年紀推斷,定然不是公事,那麼十有**還與他三年前來訪的目的有關。
若是那樣,她或許能替他達成心願。並非逞能,只為報答對方的搭救之恩。
至於這人陰晴不定的脾氣……咳咳,她和一個變態計較什麼。
喬昭說池燦是變態,真算不上罵人。
她對京城中人瞭解有限,池燦卻是個例外,一方面是因為池燦來拜訪過祖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父母的事蹟太出名了。
長容長公主是當今聖上胞妹,年少時頗受太后與皇上喜愛。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紀,長公主千挑萬選,親自挑了個俊朗無雙的寒門士子。
用長公主當年的話說,寒門士子比之勳貴子弟少了幾分浮誇,為人更踏實可靠。
許是驗證了長公主的話,婚後二人舉案齊眉,一晃十來年下來別說吵架,連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