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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跪下來,心痛欲絕。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是一瞬之間,身體裡的靈魂就變了樣。
即使是素素的身體,可是,靈魂早已改變。
異世靈魂。
小小,原來,你竟是一抹無家可歸的孤魂麼?寄居在素素的身體裡,本來以為找到了家,可是,我卻生生逼死了你。
你不是素素,你根本沒有做過那些事,我卻一口咬定,你是為了逃避責任,所以要編一個藉口來騙我。我口口聲聲說不再追究,口口聲聲說要原諒你,卻不知道,你根本沒有錯,該要被原諒的,是我。
小小,你恨我嗎?一定恨之入骨吧,不然,你為什麼不解釋……
不,她解釋過,他只是不信而已!
張翠山伏在墳上,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小小,小小,原諒我……”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肯相信她?為什麼不肯聽她的解釋?為什麼,要那麼傷害她?
那天,面對小小解釋,他恍若未聞;面對小小的苦苦哀求,他頭也不回。他那麼絕情的拋下那血寫的休書,那麼絕情的抱著小無忌揚長而去。
冰封的雪山,小小站在洞口從怒罵變成哀求,她額頭的傷痕,洞口的血跡,都無一不再控訴著他的罪行。
那時,他的心裡只有恨,恨她的欺騙,恨她的隱瞞。仇恨,矇蔽了他的雙眼,他忘記了,他昏迷的時候小小一個人爬上雪山,為他找回了天山雪蓮;他忘記了,五年的朝夕相處,她對他的體貼入微,關懷備至;他忘記了,她曾一遍一遍的在他耳邊說:張翠山,你記住了,我叫蘇小小。
蘇小小,張翠山的妻,小小。
“張兄弟?”略顯遲疑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
張翠山心中一陣恍惚,他在叫誰?叫他嗎?可是,他又是誰?張翠山麼?不,這世上早就沒有了張翠山這個人物。那是張殷麼?張殷……不!他的妻子是蘇小小,永遠都是,小小。
“張兄弟,是你麼?”李老三看著趴在墳頭上的人,有些遲疑。原本他是聽到這邊有哭聲,所以趕過來瞧瞧,但是這個背影,竟比一個月前還有瘦弱。
風,呼呼的吹著,彷彿是誰在哭泣,聽得人毛骨悚然。
良久,張翠山直起身來,身子搖搖欲墜,慘白的月光下,他的臉,竟然毫無血色。
“張兄弟,真的是你!”李老三驚喜的叫道,但是看見他那慘白的臉色,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難道是小無忌……
“李大哥……”張翠山終於開口,聲音嘶啞。
李老三的心咯噔一跳,“張兄弟,無忌呢?”
“無忌沒事,他在蝴蝶谷。”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來,“張兄弟,節哀吧,你妻子……”李老三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妻子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他卻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想必,他們的感情應該很好吧。
“李大哥,你知道麼,是我親手逼死了她……”張翠山仰起頭,幽幽的說道。他才是真正的兇手,是他,親自將小小推向了死亡,也將自己,推向了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現在還能做什麼?死麼?不!即使死了,他也無顏去見小小,即使死了,他也洗不掉自己身上犯下的罪孽。如今,他唯有活著,讓那自責與內疚,一點一點的啃噬他的心,直到千瘡百孔,體無完膚。
這才是他該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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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至,蝴蝶谷的鮮花依舊如火如荼的開著,絲毫沒有凋零的跡象。
微風輕拂,暗香浮動,唯一與這片安靜祥和的氣氛不符的是蝴蝶谷深處傳來的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那是一個女子尖細的聲音,彷彿痛苦至極。
茅草屋外的花圃旁,立著兩個略顯僵直的背影,一大一小。屋內的那悽慘無比的叫聲依舊還在繼續,一聲又一聲,狠狠的撞擊著屋外人的心。
“楊叔叔,你說,孃親會不會死?”小無忌的聲音微微發抖,明顯帶著哭腔。
楊逍心頭一震,聲音就不自覺的高了些:“小孩子,胡說什麼!”她掉進茫茫大海都沒有死,現在不過生個孩子而已,哪那麼容易就死了!
小無忌被吼得低下頭去,小小的身子仍是忍不住微微顫抖,彷彿害怕至極。
楊逍嘆了一口氣,輕輕牽起他的手,“無忌乖,別怕,牛叔叔在裡面,孃親不會有事的。”像是他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