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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丰嘆了一口氣,並未回答,而是問道,“岱巖,你可知五年前在錢塘江以‘蚊須針’傷你的人是誰?”
俞岱巖渾身一震,顫聲問道:“是誰?”
“便是翠山的妻子殷素素。”
平淡的語氣,卻猶如一記炸雷,狠狠的炸進俞岱巖的心裡,他臉上肌肉猛地抽動,眼色中透出異樣光芒,又是痛苦,又是怨恨,就是因為她,自己口不能言,手足不能動,在回武當的路上才遭了毒手,以至這五年來,他像一個廢人,苟且偷生在這世上!
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他都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可是現在,那個害得他生不如死的人,竟然成了他的弟妹!俞岱巖痛苦的閉上眼睛,五弟是因為這件事才不敢見他的吧,只是,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現在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即使背對著俞岱巖,張三丰也能感覺到他的痛苦和怨恨,他長嘆一聲,繼續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當初託龍門鏢局送你回武當的人是誰?”
俞岱巖怔了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初拜託龍門鏢局送他上武當山的人是一位姓殷的公子,據都總鏢頭說,那姓殷的公子形貌俊雅,武功卓絕,行事出人意表,加上他聲音嬌嫩,明顯是個女子,俞岱岩心中大驚,猛地睜開眼睛,“莫非……”
張三丰轉過身,“不錯,也是翠山的妻子,殷素素。”
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但是現在親耳聽得,俞岱巖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岱巖,你恨麼?”
“恨?”俞岱巖痛苦的閉上眼睛,苦笑不已,“弟子現在這個樣子,即使是恨,又能怎樣?傷在她的手下,那是弟子學藝不精。況且她後來還託龍門鏢局送弟子回山,算起來,也是弟子的救命恩人了,弟子當時還發誓,我俞岱巖若能不死,此恩必報。可是現在,卻因為弟子的事,逼得五弟……”
張三丰嘆道:“岱巖,為師也是逼得不已啊!那殷姑娘因為龍門鏢局護你不當,害得你終身殘廢,一怒之下,竟將他鏢局子中老老少少殺了個片甲不留。至於翠山,他即使身敗名裂也執意要為死去的妻子揹負這個罪名,他夫妻二人實則是有情有義。為師這麼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保全翠山的性命罷了。”
俞岱巖沉默了半晌,終於平靜下來,淡淡的開口道:“可是,以五弟的性格,五妹即已不在人世,他難免也會追隨而去,倘若他此刻離了武當,下一刻便找個無人之地自行了斷,豈不是……”
“無妨,翠山有一個四歲的愛子尚在人世,喚作無忌,如今正在蝴蝶谷求醫,我告訴他,他既已不是武當弟子,那他的事便與我武當無關,所以,即便是為了孩子,他也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只是可憐了他們孤兒鰥父。”張三丰嘆了一口氣,再次向山腳下望去,卻早已沒了張翠山的身影。
元朝末年,江湖動盪,韃子入侵,中土各地大受摧破,但大街小巷,仍是人煙稠密,茶樓酒館,依然熱鬧非凡。
一間裝修頗為華麗的酒肆裡,幾個武林人士正高談闊論。
“嘿,你們聽說了嗎,張翠山被逐出武當了!”說話的是一個瘦小精幹的漢子,他端著酒杯湊到唇邊,眼睛裡的精光一覽無遺。
旁人明顯一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那瘦精漢子放下酒杯,道,“今天早上張真人就已經廣發帖子,昭告武林了。”
眾人面面相覷,唏噓不已。
“那鏢局的案子真的是張五俠所為?”
“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堂堂武當張五俠,竟也能做出這等滅人門戶的狠毒之事。”那瘦精漢子搖搖頭,一臉惋惜。
“可是,那祁總鏢頭不是說要張翠山以命抵命嗎?張真人答應給大家一個交待,現在他卻僅僅把張翠山逐出師門,這樣恐怕不能服眾。”
“對啊!他這擺明就是護短嘛!”鄰桌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拍案而起,語氣頗為不屑。
“這怎麼是護短?”眾人不解,那張翠山不是已經被逐出師門了麼,對於名門正派的弟子來說,還有什麼事比這樣更殘忍的?
那魁梧漢子鄙夷的看了一眼問這個問題的人,嗤笑道:“你想啊,現在張翠山不是武當弟子了,那祁總鏢頭也再沒有理由去找武當的麻煩,他想要報仇的話,自然只能去找張翠山。而那張翠山的武功是何等高強?憑他幾個區區鏢頭,怎麼能輕易殺得了他?”
眾人恍然大悟,頻頻點頭,“有道理!”原來那張真人以進為退,表面上將張翠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