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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號便傳了開來。
而王難姑一直對胡青牛的性情瞭若指掌,因為無意間得知他竟然收了一個徒弟,心中詫異不已,且不說江湖中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拜他為師,胡青牛對此向來都是嗤之以鼻,所以對於他收徒弟這件事,特別是那個徒弟還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娃兒,王難姑心中很是不解。
她以為胡青牛會很在乎這個徒弟,便打算暗中朝他下毒,逼胡青牛出手相救。可問題是那個孩子一直呆在蝴蝶谷,她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然而,就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她得知了小無忌出走的訊息。
這無疑是天賜良機,王難姑當下便開始四處尋找小無忌的下落,但是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小孩子,談何容易,其不說她從來沒有見過張無忌,便是楊逍以及殷野王派出那麼多人手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她區區一個女流之輩,又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
可是,這世上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神奇的是,小無忌竟然真的給她找到了!王難姑欣喜若狂,當下便毫不遲疑的給他下了毒,當然,芷若跟在無忌身邊自然也不得幸免。原本她是打算直接將這兩個小娃娃送去蝴蝶谷的,但是半路上居然發現了張翠山和殷素素的蹤跡,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殷素素是天鷹教的大小姐,而天鷹教又隸屬與明教,張無忌是她兒子,倘若由她出面,不怕胡青牛不出手相救。
心中打定主意,王難姑便開始行動,一切的一切彷彿都超乎尋常的順利,可是,她卻低估了胡青牛對她的感情!
因為他們夫婦二人皆是明教眾人,胡青牛知道她決計不會向他們下手,當年他為了讓著她,硬是立下了非明教弟子不救的誓言,如今,他為了她,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徒兒毒發身亡!
一天,兩天,三天,胡青牛都無動於衷,他甚至沒有去看過一眼。當張翠山和殷素素跪在雨裡的時候,他才開始一壺接一壺的熬藥,治療傷風感冒的藥,王難姑在心中苦笑,她知道,她輸了……
可是她不服!她曾發誓說有生之年一定要跟他一較高下,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服輸?所以,她把下毒的物件變成了自己,如果中毒的是她,他便再也不會袖手旁邊。
殷素素聽完,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為何竟要這般苦苦折磨?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胡青牛和王難姑之間的問題,卻沒有看到她與張翠山之間的問題,又或許,他們原本就是兩條交叉線,過了那一點,便只會越走越遠,永遠都不會再有交集。
“胡先生說,他已無臉再見你,也不再有資格做無忌的師父,所以……”張翠山遲疑道。
殷素素搖搖頭,“王難姑怎麼樣了?能救嗎?”
“恐怕……很難吧。王難姑這一些一直潛心研究毒術,各種奇門妙毒更是聞所未聞,解藥她早已回去,所以……”張翠山嘆了一口氣道,“胡先生說,倘若他妻子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會獨活,我怕……”
沒有解藥的毒藥,那是她早早就預備下的,那是她最後一招棋子。
“他們沒有說要去哪裡嗎?”殷素素問。
“具體去哪裡胡先生沒說,只是說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替王難姑解毒。”說道這裡,張翠山響了一下,才道,“我老是覺得有些奇怪,要說清靜,恐怕這世上沒有哪個地方比得上這蝴蝶谷了,我怕他們一時想不開……”
“你也太小看他這‘蝶谷醫仙’啦。”殷素素突然笑起來,在她看來,胡青牛的醫術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尤其是他嗜醫如命,遇到什麼疑難雜症他可是比誰都興奮,然後潛心鑽研,總是能夠找出解救的法子。而王難姑為了跟他比試,那她中的毒自然不會一時三刻便要了她的命,倘若多一些時間,胡青牛一定能夠救得了她的。
見張翠山仍是將信將疑,殷素素也不過多解釋,只是說道,“這蝴蝶谷當然是個好地方,卻不是個安全的地方,相反,我覺得他們離開的正是時候。”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幾年後,金花婆婆便會來找他們尋仇,她原本打算過段時間再勸他們離開蝴蝶谷的,不過現在他們既然走了,那是再好不過了,沒人知道他們的去處,那便是最安全的選擇。
張翠山越聽越茫然,但見殷素素並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便也只好作罷,說實話,他不是很喜歡胡青牛這個人,有著天下無敵的醫術,也不肯造福蒼生,王難姑就更不用說了,只不過為了跟胡青牛一較高下,便四處下毒害人,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不過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