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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吃食,此繪本完全是在滿足自己食慾的條件下產生的附加值。”舜娟抖著書頁,拿給旁邊汪展鵬,後者掃了兩眼不由笑起來。
“也沒說錯啊,確實是吊車尾入的學啊,原來你不是也總說她不聽話,讓你把心都快操碎了,跟玩劣也算是搭得上邊的。這個玩物喪志不是你說過得麼,當初你說,這不是油畫,又不是中國畫的,對於此不贊同很吶。”汪展鵬對這個類似調侃的介紹很是中意,不給舜娟說話的機會,緊接著說“後面這也是大實話,你說你是氣什麼啊。”
“說什麼某大學,是臺大,那是首屈一指的最高學府,一個某能代表什麼,很沒有說服力啊。還有玩物喪志到這種地步,那也是水平不是,我還沒見哪家的孩子喪到能出書,再說蘇老師不是一直說紫菱是他的高徒嗎,怎麼還提吊車尾的事?紫菱怎麼這麼不把作者介紹當回事。”雖說是抱怨的話,卻不像原來那般強勢和尖刻,像極了說別人:“你怎麼笨啊”時,話裡帶著的更多的是寵愛的心情。
汪展鵬斜倚在舒適的軟椅中,帶著難以描述的,近乎初次相識的感覺,半掩著眼瞼思量對面的人:什麼時候她變得態度不再強硬了呢?參加養生俱樂部一年後,還是更早?抑或是退出公司運營,把手上30%的股份轉給綠萍和紫菱的時候?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從容不迫、怡然自得了呢?是在開了這方茶室“舒顏閣”以後嗎?
兩年前離退了一切公司的事務,原來自己不屑的交際應酬、虛與委蛇各種公關事務成了自己頭痛的最大來源,那時曾在一瞬間興起過再請舜娟回公司的念頭,只是緊接著舜娟對於自己交朋友的型別、應酬方式的干涉蒙太奇般的衝進自己腦子裡。於是招兵買馬補充,只是有些人還是關係重要的人並不怎麼買來人的帳。氣得將人炒了,自己親來,卻也沒有更好的進展,發現原來對公司關照的比較多是舜娟的朋友,還有就是原來與李家過往甚密的友人。搞得自己天天因為這些事疲於奔命,對舜娟也心生怨懟。待明白其中辛苦,想央舜娟回心轉意時,譁,舒顏閣開張了,心裡又氣她不與自己商量,開口的事自然脫於流產。只有安慰自己,回來怕也是會回到原來的狀態,甚至於想著茶室會撐不下去,到時舜娟會主動回來。誰曾想沒用半年舒顏閣便顧客盈門了,迫於無奈才開始慢慢自己似著學習自己鄙夷的應酬。
說起來這間茶室也有紫菱的份兒,裝修佈局是她們母女倆商議的。一樓是散坐,二樓是包廂及存茶處,客人覺得茶好,可以直接到兩樓點稱。舒顏閣會對來客發一張牛皮色紙卡片大小的卡,店長都會在上面蓋一個小小的印章,一尾羽毛的式樣,當來舒顏閣消費達到一定數目,會專門給客人定製屬於自己使用的茶具,平日清洗、保養、存放都由舒顏閣負責,散座與包廂的標準又各不相同。製作茶具的是紫菱的一位學長,如今開了自己的陶藝室,也算是相扶相助。
撩眼見舜娟又拿著紫菱的繪本瞧,想想說到:“紫菱這麼介紹也好,相比一開始把自己拔的較高,慢慢讓別人覺得失望,這樣反其道而行不斷的給人驚喜或許更能搏得人的喜歡。”
舜娟聽到汪展鵬的話,笑了笑沒做回應。
因為二十年前的一封信,自己心中一直繃著一根弦,對於汪展鵬的交際應酬實行的也是緊迫盯人的策略,不想兩個人的距離終是越來越遠。在俱樂部的時候學了不少東西,說是養生,自己總覺得應該是怎麼作息,怎麼吃食的,不曾想涉及的遠比自己想的要多……
捻了一頁書,看到葉羽書上畫的讓人垂涎欲滴的茶點,忽然想起小女兒的提議,衝店長招了一下手:“安排一下,讓人做一下關於這類糕點調查。”
“娟姐,是不是也包括手藝不錯的店鋪的調查,有意引進的話,週三下午我會把比較表和相關的合作計劃書給您過目。”江店長很喜歡這位氣質雍容,待人隨和的老闆,所以做起事情來也盡心盡力。
“辛苦你了。”舜娟對江店長的細緻周密一直很滿意,平日裡安心地來坐一下,然後去俱樂部學習或者和一幫姐妹購物閒談。
江店長無謂的笑笑,轉入櫃面,聽到門響,忙揚笑招呼。見是熟客,命身邊的服務員準備好茶具:“老規矩嗎?”
來人點了下頭,步入卡座。
小姑娘拿茶匙取了適量的白茶在一邊沖泡。
“蘇老師來了。”舜娟看到忙做了個請的手勢。對這個天生溫潤,總是不慌不忙,又愛笑的年僅二十八歲的老師很是有些好感,對著這張有點泛青、略帶憔悴的臉容擔心的問道:“氣色這麼不好,生病了還是給學生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