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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何嘗不是?我淺笑著,退到後面,無意間撞到一名男子。
“對不起……”剛一抬頭,便愣住。男子一身白衣,琥珀色的眼眸像琉璃石一般透明,面帶紅暈,淺聲道:“沒……沒關係。”
我見他衣著不俗,卻是孤單一人,有些奇怪,隨意問道:“公子客氣,只是怎會站在這裡?”
他一怔,垂下眼眸,說:“我剛剛與僕人走散,又弄丟了錢袋……”聲音越說越低,想必是極少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撲哧!”我莞爾一笑,道:“公子如若不嫌吾等粗俗,一起入樓可好?”
他雙肩一顫,警惕地看著我說:“你怎知我要入樓?”
青樓(下)
我不禁搖搖頭,嘆道:“哪裡有人站在青樓門口等人的,除非公子想見之人就在樓中。”
白衣男子眼帶欽佩,長吁口氣,說:“我確實是來見朋友的,但是因為丟了銀子,才躊躇至此。”
我衝他揚揚手:“既然如此,就一起吧。”
他雙手抱拳,白皙的臉龐佈滿感激之情,說:“謝謝這位兄弟。”
進入樓內,迎面走過來一位年約三十、笑容可掬的女子,一雙美麗的丹鳳眼,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柳腰款步搖曳生姿。但直覺告訴我,這人不是陵水夫人。
她穿著大方得體,應該是風華樓的管理階層,一個俯身,聲音宛如吟歌:“奴家名叫陵楠,幾位公子十分面生,不知喜歡何種姑娘?”那雙嫵媚的丹鳳眼大部分落在了靈夏和白衣男子身上。我從懷裡摸出一張千兩銀票,道:“先開個雅間吧。”
她面上驚喜,笑吟吟道:“奴家這就去辦,翠紅去帶五個姑娘出來……”
“四個……”
“四個……”
“四個……”
我們面面相覷,一陣大笑,大家竟都把自己排除在外,白衣男子耳根也紅了,靈夏也被幾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摸來摸去,臉色十分尷尬。我張口解圍道:“先來兩人吧,但要頭牌……”
陵楠鬱悶,面露為難道:“實不相瞞,樓中的兩位頭牌陵水夫人和陵月姑娘都被貴客包了,怕是無法服侍公子們……”
我一聽,想了一下,又掏出千兩銀票。她急忙擺手,歉疚道:“公子誤會了,風華樓的女子不是隻識銀票的人,只是這貴客來頭實在太大,我們得罪不起……”
我難掩失望,無奈道:“看來無法一睹陵水夫人的容貌了……”
白衣男子一聽,詫異地轉頭,說:“兄弟只是想見陵水夫人?”
我點頭如蔥,他靦腆一笑,柔聲道:“興許包房的便是我那位朋友,兄弟與我同去可好?”
我想了想附和說:“求之不得,不過還不知公子姓名。”
他一怔,想了想,說:“我來自秦城,名樸。”綠娥肩頭一顫,秦城?不就是巴國的黑暗之城,那裡關押著上千名要犯,包括當年遠天鏢局的殘留之人。
“兄弟怎麼了?”他目光深邃,月華般的面容實在不像來自那種汙穢之地。
我淺淺一笑,回道:“我姓玉,單名冥。”
他扯嘴一笑,像水中芙蓉般優美,說:“跟我走吧,玉公子。”
我們穿過十字交錯的小道,來到內院拱門前,橫匾上清晰地刻著無塵館三字。幾抱碧桂樹亭亭玉立,暗灰的長石牆角,素白的普通牆面,與前樓的喧鬧相比,十分幽靜。
一陣笑語緩緩傳來,只聽見一柔聲女子嬌媚道:“該罰該罰,今天王爺也太心不在焉了吧……”眾人起鬨,交雜著笑聲,鬧聲和女子若有似無的淺吟聲音。
“秦樸,你怎麼才到,還帶朋友了嗎?”房間裡突然傳出一個淡然的聲音,秦樸攬住我的肩膀把我帶進了門裡。房間裡頓時齊刷刷地射過來數道目光。我心中雖然忐忑,卻端出了微笑。
“哎呀……”一陣叫聲,我轉頭看過去,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我只覺得心中一股熱氣充盈,想奪門而出,彷彿冰天雪地裡,有一團熊熊熱火正在燃燒,燙得我的心口十分難耐。我不停地告訴自己忍住,忍住,只為了保留那僅有的尊嚴,我望著他,淺笑著,極力保持雲淡風輕的表情。
“王爺又失神了,還打歪奴家酒杯……”女子斜身依靠在大哥身上嬌羞地說道,只是那聲音聽在夜裡如同淺淺的呻吟。她胸部的白紗十分輕薄,彷彿風一吹就會輕輕掉下,尖頂的花蕾若隱若現,豐滿的胸部露了大半。眉眼間的成熟風韻十分誘人,整張面容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