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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方圓幾十裡是塊完整的盆地,再往南六十里是南越設下的前鋒大營。
南越蠻兵試探進攻了兩次,被漢軍出動步兵打了個稀里嘩啦,縮回到大營裡打死不願意出來。
陳何拽下牛筋弓弦,無奈的搖搖頭:“這鬼天氣溼氣重的要死人,掛上弓弦沒幾天就要出毛病,早知道就不帶好弓弦來了。”
灌強拎起他的百鍊鋼刀,拿起綢布仔細擦拭明晃晃的刀身:“你自己纏兩根弓弦還不是一樣用的了,前幾天車騎將軍還說過這事,弓兵不會纏弓弦就不是個合格的弓兵。”
“我不喜歡弓箭,我喜歡拿著大槍衝鋒,我就搞不懂為啥非要把我編進弓箭隊。”
“你小子啥,車騎將軍那是保護你的安危,曲逆侯老陳家庶支眾多,可嫡流就你一根獨苗,你小子剛結婚就沒了性命,再讓曲逆公主第三次改嫁?”
“去你的,你才沒了性命,我活的比你更好。”
羽林騎的編制不能動,陳何也得和其他人一樣鑽樹林走山路,一雙鐵腳板也起了水泡苦不堪言。
他還算運氣好,運氣不好的上吐下瀉連路走都不動,水土不服的病號每天都會增加好幾十個,比起前些日子剛到五嶺地區要好的多,那會兒一下病倒六七千號人,可把軍醫給愁壞了。
周左車遞來陶瓶:“別說廢話,每天早晚的吃藥時間到了。”
“呸!這破地方真鬱悶,每天還要吃行軍散去溼去瘴。從小到大我是最討厭吃藥的了。”說歸說,陳何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吃藥。雖然此地距離五嶺瘴曲比較遠,可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刮來一陣毒瘴。
住在山裡的蠻民有個各種防瘴手段。漢人只有用類似行軍散之類的藥物去瘴,若不吃說不定幾天就掛了,幾乎每天都有不聽話計程車兵中瘴而死,死後的屍體極為恐怖,必須用火焚燒掉。
漢軍和夜郎軍共用一個營盤,夜郎人的待遇比漢軍可就差的多了,他們沒有行軍散這種高階玩意避瘴,他們拿出家鄉的奇怪藥草按時服用,據說避瘴效果也還可以。
曹時也很煩惱。他的中軍大帳來了個不速之客。
“這地方我們以前好像走過吧?”劉陵指著閃盤上的小藍旗十分新奇,她第一次見到沙盤,第一次知道打仗還有這麼有趣的東西,高低起伏的泥土堆是座座高山,山間的窪地是平原和盆地,河流用麻線作為標識,寬闊的大河大江用粗麻繩,淺窄的小河小溪用細線代表。
紅旗藍旗是雙方兵力的代表,最大的紅旗在一個小盆地裡。周圍星羅棋佈的小紅旗拱衛四周,最大的藍旗四周也有一些小藍旗,但是非凡的分散稀少,相紅旗的陣營差很多。
劉陵突然出現在大營。給他帶來巨大的困擾。
按照規矩,曹時應該把他請出大營,可是劉陵和他患難與共小半年。期間遭受了許多痛苦和折磨,他實在沒有辦法冷著臉斥責出去。
再者淮南王劉安權勢大衰。雖然降格為淮南侯留了份宗親顏面,但是他的地位和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閒居於長安做文化研究領受一份俸祿,原本淮南王家的金枝玉葉也都紛紛自立家門,自己找門營生過日子,淮南王女劉陵的好日子也過到頭了。
“你知道你父親的遭遇了嗎?”
劉陵的背影輕輕一顫沒有動彈,依然低著頭擺弄藍色小旗子,她的身形比以前更加纖弱。
“父親有他的理想,我也有我的生活,父親的理想崩潰了。”勾魂的大眼睛盯著他,眸子裡盈盈秋波流轉不定:“我還要繼續我的生活,不是嗎?”
“你想通了?”
劉陵的笑容有些苦澀:“還沒有,怎麼會想得通呢?那畢竟是也是我的理想,父親的理想也承載著我那一部分呀!”
曹時望著她的身影沉默不語。
作為一個翁主,她的行事風格是不受人喜愛的,為了謀反不惜出賣色相,幾乎是把自己的笑容和身體當錢賣,雖然她還沒有做出出賣**的惡劣勾當,但留給世人的印象是非常差的。
就拿他的妻子劉婠來說,陽信長公主幾乎沒有明確的仇怨宿敵,館陶長公主勉強可算的上一個,另一個大概就是劉陵了。
京師的女人極少有喜歡劉陵的,很多女人對劉陵充滿了仇恨,她就是勾搭自家夫婿的狐狸精,嚴重的評價就像妲己那樣的壞女人,哪怕劉陵還沒做出禍國殃民的行為,就已經被扣上一頂大帽子。
曹時曾經很忌憚她,現在又有點同情她,降格為淮南侯的劉安心懷叵測絕非善類,淮南王世子劉遷更不是個好東西,縱然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