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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河,堅固寬闊的石拱橋橫越而過,一切都像精密到極致的齒輪齧合在一起,比自家王都的小土城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城頭最高出掛著一面紅底黑字大纛,以古篆上書一個巨大的“漢”字,另一側則是一面圖騰龍旗,形制規格與大纛相同,黑紅相間霸氣十足。
秦人尚黑、楚人尚赤。
漢人是楚人,繼承秦制,以紅為底以黑為字,黑紅相間繼承秦楚兩脈之精華,黑紅旗幟就是大漢帝國的驕傲,更是漢人的驕傲。
穿過漆黑的門洞踏入長安中心,殘酷的現實再次打擊了他們脆弱的心靈。
成片成片黑紅相間的二層建築群星羅棋佈的撒在城中,要麼是黑牆朱門要麼是紅牆黑瓦。
那黑深沉如鋼鐵,那紅瑰麗如鮮血。
黑與紅即為鐵與血。
明媚的陽光下,牆磚反照著耀眼的光芒。不如金碧輝煌璀璨,卻更加厚重瑰麗。大氣磅礴。
相隔的距離稍遠,看不清二層小樓的整體構造,只從遠處看的到精緻的細節,只看到屋瓦上飛簷翹角,雕樑畫棟,
二樓還有個非常漂亮的露天陽臺,依稀可見樓上的婦女們在擺著花花草草,還有些人家翻出自家床鋪掛載繩索上曬被褥和各式衣裳。
那些衣裳不是簡單的黑紅相間,紅白藍綠紫青黃橙應有盡有。五顏六色的款式不同煞是好看。
馬車緩緩的前行著,他們已經迷醉在長安城的奼紫嫣紅裡。
心中那最後一絲輕視感覺也隨風消散。
此刻,恰好是卯時剛過。
閭里大門四開,穿著黑衣紅裳的漢人排著整齊的隊伍,喊著號子邁出整齊的步伐走向長安城北,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猶如職業軍隊,路過的行人對此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幾位貴人是朝廷請來的外蕃諸侯王太子?老朽給幾位王太子見禮了!”
四個人停下馬車,攔住路邊一個閭里門外正在關裡們的里正,老頭七十多歲身體清瘦。似乎耳朵有點背,問了好幾遍才恍然道:“您說什麼?您問他們是去幹什麼的?當然是去上工啊!”
“上工?怎麼看起來更像在打仗?”
“嗨!這哪是打仗呢!打仗得排著隊去武庫領重兵器,還要換上盔甲組屯列陣,比這簡單的排個隊複雜十倍不止。排隊上工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什麼?您問這個習慣什麼時候起來的?那您可真問對人了,知道商君公孫鞅嗎?對!就是在秦國搞變法的那個商鞅。就是他搞出來的規矩,從大秦那會兒的規矩用了快兩百年。咱們關中人早就習慣了。”
四個年輕王太子面面相覷。
未曾想隨便拉住個老頭也能侃到大秦帝國的老黃曆,排隊上工竟然是商鞅制定的規矩。這哪是什麼普通規矩,分明是規定關中百姓從小事上就養成列佇列陣的軍事素質,衣食住行不由自主的表現出刻板的軍人本色,恰恰是古典軍國制度的特徵。
老人家儘量避免談及自己是秦人的稱號,但是他無法掩蓋老秦人幾百年形成的氣質特徵,勇猛無畏,刻板嚴肅,團結堅韌,令行禁止,視死如歸。
秦就是漢,漢就是秦,當秦漢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在場的四個王太子不由自主的打個激靈,毛骨悚然。
閭里是進不去的,別說乾瘦的里正不會放他們,趕著車駕的郡國兵不會允許,守在各個道口的北軍騎步銳士冷眼旁觀,他們只能看著精緻奢華的二層民居乾瞪眼,好想進去看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這是長安城?不!我認為這就是個大軍營,一個容納幾十萬人的大軍營。”衛右渠擦擦額間的冷汗後怕不已。
“不!我覺得不太確切,整個關中都像個超級大軍營。”
“關東六國比關中略鬆一些,制度和關中完全相同,那麼大漢帝國就是個大軍營嘍?”
“或許是吧!一個3600萬人的大軍營,我是不是瘋了?你掐我一下試試看,哎喲!你怎麼這麼用力!好你個騶望想害死我是吧?”
“哼!分明是騶醜你小子要求我掐一下,你沒說要用多大力氣。”
兩個傲嬌男又掐起來,趙嬰齊在看戲,衛右渠在發呆。
他真的在發呆,完全想不通這個神奇的國家,一個與衛氏朝鮮同為農耕文明的國家竟然強大到不可思議,為什麼呢?
衛右渠陷入思考。
試問哪朝帝都皇城像個大軍營,各個道口隨處可見身披重甲,腰胯強弓硬弩的軍人巡邏把守,他們不是簡單的巡視治安,更像一群憲兵在巡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