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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站在莊頭,看著上百號人圍著田地看新鮮,中年文士遲疑了下並沒有走過去。踩著田埂緩緩離開村莊,短短一個多月。他的腳步遍及關中七十五縣,外加隴西和漢中、河東、河南、河內的幾個縣。
他就是大農令竇嬰。
“初次走訪準備不足記錄的還不夠準確,我還要複查走訪及時補充才行,要是有兩個人幫忙就好了,起碼能記錄筆記省得我自己來。”竇嬰心事重重的登上破舊的兩輪馬車,像他這樣依然用兩輪馬車的人已經不多了,或許是戀舊又或許是省錢,他沒有想過換個新的四**馬車,反正家住京師用兩輪也足夠了。
大農令的工作有很多項,勸農桑修水利是基礎的,治河也是他的,國庫管理屬於他,朝廷的稅收也屬於他,俸祿發放也屬於他。
竇嬰總結出大農令的兩字秘訣,弄錢。
沒錢啥都做不成,錢糧是大漢帝國的經濟命脈,鹽鐵略次也是重要經濟命脈,以上四樣哪個出一丁點問題都要他頭疼半天。
“河東鹽池改造完工,以後河東的鹽不用下水撈鹽,聽說鹽產速度可以提高三倍,抽空我得去看看去。”
僕役問道:“君侯,咱們這就回去嗎?”
“不回去,我還想去附近幾個莊子溜達溜達,你駕車先走,我記玩這一段再說。”竇嬰做起事來不分晝夜的,走到半道上忽然想起今天是沐休,又把僕役叫住往平陽侯府的地方走,想著找他詢問曬鹽的詳細資料。
到侯府時正巧趕上用餐時間,竇嬰被留下來用了頓便飯,就迫不及待的進入正題。
“大農令是說曬鹽資料?”
“正是!在下想查查鹽業資料,勞煩少府了。”
“好說好說,墾畦澆曬法,畦地旁邊築有水溝,將池水透過水溝引入畦中,待水分蒸發自然結晶成粗鹽。”
“粗鹽?”
“帶有苦味的粗鹽,雜質較多不宜食用,再用淡水過濾兩三遍清洗掉雜質,用乾淨的瓦缸盛放晾曬就是純白色的上品鹽了,製作週期在五天以內。”
翻翻資料看的滿頭霧水,自詡聰明的頭腦對大量專業詞彙一無所知,看的越久越頭暈,一腦門糊塗賬。
“這麼和你說,用更好的方法可以讓鹽池的效率越高質量也越好,營業稅也能多收。”
竇嬰狐疑道:“營業稅現在開?有點倉促了吧!”
“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必須增一稅廢一稅,否則聖天子絕不會同意廢除口賦的。”曹時揉揉眉心很疲憊,認真做事就是那麼難,一個稅收的破事爭了半年沒結果,每次到廷議上打個來回就撤下來了,學老學派的人不允許亂改革,曹時這個黃老新學是離經叛道。
兩派的關係就好比保守派和改革派的碰撞,政見不和引發的激烈衝突,從家資百萬錢豪強遷徙、稅收改革,到錢法改革,再到《召賢良方正疏》、賽馬場工程,雙方從廷議到私下被天子召見,連續頂牛何止幾十次。最早對事不對人的小矛盾,一點一點擴大到既對事也對人的劇烈衝突。
衝突到最後鬧僵撕破臉,哪怕早有預料也沒想到來的會那樣的快。
或許是自覺年歲已大。或許是自覺得到支援就勝券在握,力圖儘快收服天子的得力干將,保住黃老學派精神領袖的地位,並把學派的大旗傳到他的手裡。
曹時對他們的拉攏沒有興趣,他屬於偽保皇派的旗幟性人物,既保皇帝的政治地位穩如泰山,又不會死命的給小皇帝打工賣命。列侯集團大多都是這想法,有錢賺有油水撈才去幹活,像吳楚七國之亂那樣傻乎乎的跑出去拼個五勞七傷。結果連一文錢都不給發,豈不是當猴子耍。
“大農令身上的擔子很重,現在的情況只稍好些,錢法改革的利潤你們只拿到了三成。大頭還是在少府的手裡。但那些都是些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浮財,最好的辦法是投入多一些把農民生活水平提高,農民能吃飽飯穿好衣,你再和他們談禮義廉恥國之四維,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否則捱餓的百姓是來不及愛別人的。”
竇嬰眼前一亮,從沒聽過的論調,聽起來很有道理也挺新鮮的。他的印象裡談大道理的比較多,無論黃老還是儒家都好空談說政。以前聽說曹時的辯論與眾不同,只可惜他長期閒居在侯府裡無緣一見,今天是如願以償了。
“少府是說吃飽飯穿好衣是一切的大前提了?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讀過《管子》應當知道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