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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相了。
侍御史趙禹可沒有許多顧慮,抬手隨意打個拱表情都欠奉:“有勞章武侯掛念,我們作為臣子秉持公心不畏強權,如果因為幾句恐嚇而退縮,又如何對得起天子的期望。”
“豎子果真好大膽!平白惡了館陶長公主家,還有膽子招惹本君侯,莫非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右內史終於忍無可忍拍響驚堂木:“章武侯還不住口!公堂之上大聲咆哮侮辱朝官,你就不知道漢律森嚴嗎?”
竇完索性撕破臉皮大罵道:“好你個京師父母官,縱容刁民誣告本君侯,我竇家一定不與你干休,識相點速速結案了事,免得本君侯去長信宮告上一狀,讓你的二千石飛了。”
“大膽!竟敢威脅朝廷命官,你以為太后就不知道漢律嗎?”
兩大朝官同時發力,章武侯竇完那張外戚的虎皮也漸漸失去作用,接下來的庭審被完全主宰,章武侯非法佔田被農民狀告,右內史依法收回渭河邊五百頃上田,但是由於這塊上田已經作為交易品轉給平陽侯家,官司就變的略微有些複雜。
樊它廣代表平陽侯府來到內史府聽候問詢,右內史冠冕堂皇的說道:“大致的情況本官已經交代清楚,章武侯家非法獲得的上田必須返還給農人,貴侯家剛剛買下渭河邊上的500頃上田須得交出來,不過本官秉公執法也不能讓平陽侯家吃虧,依照本案的複雜性返還造紙術方子已無可能,不如按照章武侯當初的作價,賠償平陽侯府3億錢如何?”
章武侯竇完勃然大怒:“你們豈敢如此欺我!這一長破方子整個長安都知曉,不要說3億錢,就是3萬錢也不值!”
“內史執法公道,在下代表我家君侯認可大人的判罰。”樊它廣似笑非笑地衝著竇完拱拱手錶示感謝。
趙禹厭惡的瞪了竇完一眼:“章武侯莫要撒潑耍橫,丹書鐵契上寫的清楚,500頃上田作價3億交換造紙術方子,雙方錢貨兩訖沒有異議,這方子不值3億你章武侯會交換嗎?”
“放屁!當初他平陽侯可沒說過造紙術方子要傳給他人,現在長安城裡幾十家列侯都在起造紙作坊,哪裡值得3億錢,我不服!”
竇完梗著腦袋大聲嚷嚷,讓他拿出3億錢是絕無可能,他章武侯府雖然不缺3億錢,可是他手頭裡的積蓄只有幾千萬錢,大頭的4億多錢被拿出去發放高利貸,十成利息一年就能翻一番,傻子才會把積蓄留在府裡發黴。
“章武侯,本官警告你不要撒潑耍賴!造紙術方子作為二者交易物品列入丹書鐵契,不要再想著推托之詞。”
竇完這一下無法淡定,急的直嚷嚷:“那我還給他方子還不行嗎?”
右內史名叫桓憲,四十六七歲的富態中年人,見這竇完不太上道拍著驚堂木臉色鐵青:“章武侯!我警告你不要想著還給一張方子就了事,方子的東西被你侯府上下都知曉,再退回去已無可能!試問本官若獲得一門利天下的技藝,寫在紙上被人盜走,他日追捕回來盜賊只說還回方子就想雙方扯平,那這世間還有什麼人真心實意的製造器物?只要蹲在匠人家門外想著盜走別人成果就是了,從此民風大壞,奸猾之徒越來越多,我漢家江山社稷的千里堤防要毀於這小小的蟻穴,你說本官能容你的推脫抵賴之詞嗎?”
趙禹冷笑道:“如果章武侯覺得不能心服口服,咱們可以去廷尉府再審一遍,又或者再請出中尉大人也來聽審也不是不可以。”
竇完嚇的臉色發白,當朝廷尉高宛侯丙武,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功勳列侯,雖然身體不好尋常的廷尉府事物不太愛管,可人家功臣侯抱團可是相當緊密的,像他們竇家這種外戚侯從來融不到那個圈子裡,可想而知一個鼻孔出氣的廷尉來審案子的結果會多麼美妙。
至於中尉寧成,那更加不用多說,天下人都知道寧成是郅都的同黨,那可是天子豢養的一條忠犬,最擅長的就是撕咬長安貴人們,栽在他手裡的列侯就有七八個,輕者受到天子斥責,重的被免去侯位也是有的,不用期望這條狗會懂得人情世故,知道害怕竇家人而放手的可能性。
兩位朝官一唱一和的,把堂堂章武景侯竇廣國之子,當今竇太后的親侄子嚇的渾身發抖,好像差一點就要尿出來似的,苦苦哀求網開一面而不得,只好苦著臉宣告自家的確沒有3億錢,乞求寬限幾個月到來年春暖花開定當奉還。
樊它廣很不樂意,開玩笑你讓我等幾個月就等幾個月,萬一過些日子風頭過去竇太后再發幾句牢騷,這筆欠款豈不是要泡湯了。
於是就逼迫章武侯無論如何要在今天就把欠款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