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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思博偷偷看著紀伏壽的臉『色』,見她鎮定自如,又看了看身後的兩個護衛,心中定了定。
第四次:“八百兩全壓數字一。”
莊家拿著棍子的手開始抖了,賭客們歡呼雀躍。
第五次:“一千六百兩全壓數字二。”
莊家汗如雨下,面如土『色』的把三千二百兩的銀票遞給紀思博。
用一百兩,五次就贏了三千二百兩,這一桌詭異的情況早就引起了賭坊的注意。
眼見紀伏壽沒有離開的跡象,他們換了一個莊家。
賭坊總不能因為客人贏錢就趕人走,要真的這樣,賭坊也不用開了。
第六次:“三千二百兩全壓數字三。”
如果這一回又壓中了,那就變成六千四百兩了。
數額巨大,就連跟著紀伏壽喝湯的賭客也住了手,俱都屏住呼吸看莊家掀蓋。
新莊家遲遲不動手,賭客們略有喧譁。
“開吧。”有一個身形彪悍的中年男人走到莊家身旁,沉聲道。
莊家開蓋。
“譁——”
見最後真的只剩下三枚棋子,這一桌爆發出了一股差點掀翻屋頂的聲浪。
賭客們看著紀伏壽,就如同看聚財玉女般,恨不得天天跟著她喝湯。
新莊家這一下也面『色』青白了,六千四百兩!從他手上被贏走了六千四百兩!
“去賬房拿銀票給她。”中年男子吩咐道。
紀伏壽抬眸看了他一眼,對上中年男人沉沉的眸子,明明看到眸子裡兇狠的光,紀伏壽朝他彎了彎唇。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
紀伏壽從賭金裡頭抽出一張百兩銀票,餘下的六千三百兩看也不看,對旁邊早就躍躍欲試的紀思博道:“思博,想玩嗎?”
紀思博“呀”了聲,“我可以玩嗎?”
他不敢在賭坊叫姑姑,生怕被人猜著他們的身份。
見紀伏壽點頭,他興致勃勃的開始催促莊家,“快點開始,快點開始。”
莊家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莊家重新開始。
紀思博自忖自己的本事,不敢學著姑姑全壓,試探的先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壓在數字二上。
這一次,莊家把銀票收走了。
見輸了錢,紀思博看了一眼紀伏壽,紀伏壽淡淡的道:“才一百兩,怕什麼,繼續玩兒。”
然後紀思博就繼續玩,玩到臨近中午,這回面『色』如土的人成了他。
見他輸光了手上的錢,紀伏壽轉身離去,“走吧,要家去吃午飯了。”
賭坊兇狠惡煞的打手一點都沒為難他們,相反十分恭敬的把紀伏壽送了出門,心裡祈禱這小姑娘不要再來他們賭坊了,如果實在是想贏錢,可以告訴她另一個賭坊的名字,讓她去禍害對手吧。
回去的路上,紀伏壽饒有興致的看著街上的風景,紀思博卻垂著頭,像一隻焉了吧唧的茄子,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失落。
走了半條街,紀思博鼓起勇氣,惴惴不安的開口問:“姑姑,你剛剛為什麼每次都能壓中?”
紀伏壽還以為他要頹很久呢,半條街就知道問她了,心裡倒是挺滿意的。
“因為我算出來的。”紀伏壽語帶笑意。
紀思博一下子就站住了腳,怔怔愣愣的,算出來的?
這東西還能算?
見紀伏壽並不等他,越走越遠,他抹了把臉,又跑著追了上去,“姑姑,你怎麼算出來的?”
紀伏壽朝他挑了挑眉,“你以為我每次都能壓中,靠的是運氣?”
紀思博訕訕而笑。
紀伏壽揹著手,語氣淡淡:“這世上運氣一物,興許有,不過我信奉的是算無遺策,這世上就沒什麼事是不能算的。”
“賭坊賭錢的方式有很多種,而剛才那種賭法,我敢保證,我絕不會失手。”
紀伏壽見引起了紀思博的興趣,心底笑了笑,有興趣就好,怕的就是你沒興趣。
“莊家桌面上的棋子,每次的總數都是一樣的。比如剛才那桌,一共有棋子七十六枚,莊家拿蓋子把其中一部分棋子蓋住,桌面上餘下的棋子數一數,你就知道蓋子裡頭的棋子是多少枚了。”
紀伏壽詳細的解釋,“似我方才玩的第六把,莊家蓋住的棋子一共有三十九枚,莊家每次用小棍子撥出四枚棋子,三十九除四餘三,這種簡單的算術,心裡一過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