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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臘月二十八這一天,紀伏壽一行人終於回到了家。
風塵僕僕的,為了能年前趕回來,一路上馬不停蹄,紀瓊枝下了馬車,帶著春燕和秋菊兩人大大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馬車,一臉心有餘悸。
路上顛簸,坐馬車差點沒吐出來,紀瓊枝心想,怕是得有一個月她不會想著坐馬車了。
紀鴻卓和周氏看到他們回來,大喜過望,周氏拉著這個看看,拉著那個唸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又一臉心疼,“瞧瞧你們外出三個多月,都瘦了。”
『摸』完了紀瓊枝和紀伏壽,周氏來到紀思博身邊,打眼認真看過去,周氏不禁一顫,身不由主的退了兩步,有些茫然不解的看著自己兒子。
她覺得自己面對的不是兒子,而是一根出鞘又染了煞氣的利劍,寒光閃爍,根本不敢直面鋒芒。
紀伏壽心知肚明是紀思博在草原上殺了那七八個西涼人之後,一路上夜鷹還與他喂招,每一招都是動真格的,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命喪夜鷹武器之下,還受了傷,卻也因此把他身上那股煞氣熬煉得越發濃郁,這是他還不能收發自如,才會讓周氏害怕。
紀伏壽笑了笑,“大嫂,我們一句趕回來,身上風塵大得很,肚子也餓,我們先各自回房洗漱,你去廚房那裡讓他們做幾道菜,等我們洗漱出來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周氏一聽他們餓了,忙急急的應了好,帶著人去了廚房。
只有紀鴻卓若有所思的看著兒子,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老懷欣慰的走到紀思博身邊,拍著他的肩膀感慨,“你都長大了,阿爹差點記不住你以前的混樣了,快去洗漱,等吃完飯,晚上咱父子倆再好好聊聊你這三個月在外頭的見聞。”
等三人洗漱一番回到暖閣,周氏已經帶著人上了菜,看到他們過來,趕緊招呼道,“快來,趁熱乎吃。”
紀思博聽了紀伏壽的話,努力讓自己臉上笑容無畜,到底是自己兒子,周氏再見他,也不怕了,手上沒用過的筷子就沒下來,不斷的給三人夾菜。
紀鴻卓陪著坐在一旁,倒了一兩酒,自斟自飲。
紀家沒有食不言的規矩,紀鴻卓看他們三個吃,他就說起了京中這三個月來的見聞。
“那方家的小姑娘跟李世宏成了婚,一個月之後對外說有了喜,隔三差五就請大夫把平安脈,宮裡皇后娘娘也時常賞賜補品,上次我遇到李家那老殺才,鼻孔朝天看,生怕我不知道他兒媳受皇后看重一樣,美得他!”
紀鴻卓臉上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幸災樂禍的,反正吃虧的不是他阿枝,他才不氣呢。
然後他又說起了另一個人,提起來,就一肚子火。
“楊家那個小兒,果然是個混賬,竟然在外頭養了一個美嬌娘,還是一對母女呢,這連親都沒定呢,就做出這種事,誰嫁他,誰倒黴!”
因為家裡三個小的都外出,紀鴻卓閒極無聊之下,就派人去盯著李家和楊家的動靜,也是想看個樂子,李家的樂子看到了,楊家的卻氣到自己。
聽到楊元暉養了一個美嬌娘,還是母女,紀伏壽三人對視一眼,紀思博和紀瓊枝兩人已是一臉興奮,紛紛催促著阿爹詳說裡頭的事。
九月底那會兒,秋娘和月娘被送進了京,住在了一間客棧裡,等過了三天,就得到了指示,讓她們去紙條上寫著的地址尋親。
兩人對京中一無所知,一路上就拿著紙條問路,終於找到了“表親家”。
秋娘上前敲門,門開了後,秋娘『舔』著笑臉道,“老哥你好,我們是從淮陽老家來的,我死去的夫君叫許泰,他親孃跟這家老爺是姐弟,如今我夫君上山打柴,不小心摔下來喪了命。
我孤兒寡母的,族中容不下我們,說我沒給夫君生個把兒,不能給他養老送終,就收了我們三畝田回去。
走投無路之下,想著婆婆在時總是念叨她跟自家兄弟相依為命的日子,我們就尋了來,想求舅舅行個方便,收留我們母女。”
老門房看了一眼秋娘,又看了一眼秋娘後頭怯生生的月娘,甕聲甕氣的道,“你們等著,我去回稟我家老爺。”
門又吱呀一聲關上,等了片刻,老門房又走了出來。
老門房臉『色』已經變了,帶著不耐煩,手揮趕著,“我們老爺說了,不認識什麼許泰,你們怕不是上門來訛人的,趕緊走趕緊走。”
秋娘一下子著急了,“怎麼會不認識呢,我婆婆姓王,叫王妮兒,她親弟弟叫王大財。舅舅能發財,還是婆婆拿了錢給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