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柏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萬事開頭難,開了頭,事就不難了。
紀思博殺了一個人之後,膽子一下子就大了起來,他發現這些西涼人也就只會憑著一股蠻力,連最簡單的招式都不會。
他腦海裡浮現當日師傅第一天教他的話,‘這一門,練的都是殺人術......’
而且西涼人有蠻力,他也有練劍術而生出來的內力,蠻力跟內力怎麼比?
到了後來,紀思博一開始還有心情數自己殺了多少個人,等他殺了兩個之後,變成以一對二之後,就沒時間去數數了。
見他一打二還能不落下風,夜鷹又放了三個人過去給他。
都不是蠢人,努爾他們如果還看不出這群大齊護衛是存著用他們『性』命來給紀思博練手,那也做不了努爾的親衛。
可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們打不過夜鷹。
說起來,這群壯漢可是跟著首領侵襲過大齊邊境的,也跟大齊邊軍打過幾場,但他們還能站在這裡,就說明當時大齊邊軍對他們沒轍。
沒想到今日會在這群護衛手中折戟。
可他們心中再不忿,也只能憋屈的順著夜鷹的意思,往紀思博那邊衝殺。
他們心知肚明,今天不是遇到肥羊,是撞到閻王爺跟前了,如果想要活命,那就要把他們的主子抓住,以此威脅這群武功高強的護衛放他們離去。
至於前來給他們報訊的居麥,早在一開始就死了,連那幾只獵狗也不例外。
到了最後,紀思博也受了傷,鏖戰了好幾輪,到了後來差點因為不能靈活的避開對方的攻勢而被擒,不過被他師傅房先生救了下來。
見他確實支撐不住了,宿也就不再耽擱,揮了揮手,夜鷹手起刀落,西涼人活著的,只剩下努爾一個。
努爾已經被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胸口有一道刀傷,破了一個口子,血汩汩的流出,捂都捂不及。
“看走眼了,想不到不是肥羊,是硬石頭。想來你們告訴居麥的名諱也是假的吧,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努爾艱難的說道。
紀伏壽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色』淡漠,“將死之人,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隨著她的話落下,努爾的舌頭也被夜鷹割了下來。
努爾瞪著眼,嘴裡“嗚嗚”的,眸底閃著恨意。
“不用瞪著我,反正這輩子你是沒機會找我報仇了。”紀伏壽語氣淡淡,“把他們料理乾淨吧。”
宿應了一聲,帶著人,將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利索的砍下頭。
努爾瞳孔驟縮,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到提刀而來的護衛,終於惶恐起來,不斷的往後挪著。
他天生與人不同,心臟長在右邊,想著自己左心房被砍了一刀,這群人可能會以為他必死無疑,想問出他們的真實身份,等他們離去之後就逃回去,他知道紀伏壽他們肯定不會留馬匹下來,至於能不能靠著兩腿條逃回去,也只能看運氣。
可總比現在砍頭來得好,至少沒砍頭,他還有一線生機。
連頭都沒有了,他心臟長在哪邊都沒用了。
可他又怎麼可能躲過去?
最後也只能落下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等西涼人全死了之後,紀思博終於撐不住,翻滾著下馬,大聲的嘔吐起來。
剛剛嘔完了一輪,鼻尖又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紀思博一轉頭,又繼續嘔了。
直到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他還在乾嘔著。
紀伏壽有點嫌棄的看他,“這點出息!”
紀思博很想反駁,可看到姑姑面『色』無異,這不服氣也只能咽回肚子裡。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紀思博焉頭焉腦的騎著馬,回頭看了一地的屍體,不放心的問,“就這樣任這些屍體躺著?”
紀伏壽古怪的看他一眼,“不然你還要幫他們挖個墳墓埋葬了?”
紀思博一滯,又聽紀伏壽道:“再不走,我們遇到的就不會是五十西涼人,而是數百了。”
努爾所在的部落,肯定知道努爾他們出來是為了殺人越貨,殺二十幾個人,根本不費什麼時間,時間長了不回去,部落肯定會派人出來查探,再留在那裡,很容易撞上。
“把你身上的的衣服脫了扔掉,我們要轉道了。”
紀思博跟人搏殺,身上沾染了很多血汙,且他自己也受了傷,不過宿給他用了上好的金瘡『藥』,止了血。
“我怕